泾河县山谷内的队伍,分批次出发了,他们的目的是,接应隐王李承爵和道士成玄英,王君廓一马当先,意气风发的领军行走。
但裴锦绣却留了个心眼,在队伍的最后面,万一有什么不妥,随时准备全身而退。
即使押宝,也要头脑清醒,冲动往往伴随着就是,无尽的死亡威胁。
同时,赵王府后门,燕无双骑马而出,直奔城外而去,目的就是去追李宽。
她不知道,同样的路线,与她错后半炷香的时间,冷明妍也从宇文家新府院出来,同样骑马追了上去。
不过,冷明妍却非常小心,不仔细看,就像悠闲遛马的寻常勋贵家女子一般。
但最为独特就是,赵王府别院也是一骑绝尘,从另一条路直奔城外。
同样是女子,身份嘛,就是作为赵王府别院的客卿南宫魔灵。
这三位女子都觉得,自己应该去参与这即将发生的大事。
而她们在乎的人,这时候却遇到了同样匆匆赶来的冷无情和郑杰儿,几方人马汇聚于此,一场大戏,拉开帷幕。
李宽的队伍,一直猛追李承爵和成玄英,一步都不肯放过。
其中蝰蛇战东最为积极,几支流星箭不断的让这师徒二人不敢回望。
而李宽却一直保持冷峻,有心提出追月奔来比试,但碍于身份,最终还是放弃了。
独孤雨几次想上前,展示她的飞蝗镖,都被李宽阻止,有别院的几位女统领在,一定会压制对方的,更何况是武功最好的三位。
慢慢的局势发生的转变,忽然出现的冷无情和郑杰儿,拦住了李承爵师徒的去路,这让李承爵很是紧张,。
如若单以武功来说,他们师徒完全可以轻松对抗这二人。
但后面还有赵王府的追兵,这就形成了两面的夹击,冷无情和郑杰儿也许想以此事,向李宽示好。
更想一次将冷明妍,从这困境当中解救出来,所以,架势十足,气势上没有因为惧怕上次的失败,而且,更加强盛。
不过,道士成玄英之所以能在大唐道门有一席之地,不光是凭哄骗人的手段,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只见他快所有人一步,运足内力,一甩拂尘,那拂尘直接如流星锤一般飞出,直奔郑杰儿而来。
冷无情哪能让自己的心上人受伤呢,一记掌风推出,拦下了拂尘,但也遭到了反震。
可见成玄英的内力非常之深厚,就在这个空当,李承爵师徒转了路线,直奔泾河县方向而去。
李宽很是奇怪,这半路杀出的二人,怎么会是与自己一个阵营的呢?他们究竟是谁?
刚开始,还以为是接应李承爵师徒的,可慕容秋叶眼睛毒,直接就看出那郑杰儿,就是在关外袭击蜀王李恪的领头。
她骑马到了李宽近前说明,李宽就更加一头雾水,难道李承爵那边,出现了大的分歧不成?内讧?或者是苦肉计?
冷无情和郑杰儿想骑马靠近表明身份,并且,与李宽分说来此的经过,但谢红菱凌厉的性格,怎能让他们如此放肆。
直接带着人马将他们二人隔离开来,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李宽更是没有发话,只是指向李承爵他们逃走的方向,慕容离殇很想表现自己,领着人马最先追过去。
冷无情他们也只好作罢,缀在队伍的后面跟随,还受到了四周人马的监视。
两炷香之后,所有人的战马稍显脱力,速度不断的降下来,但都没有放弃的打算。
而三个独骑之人,从两个方向靠近,南宫魔灵最先到了李宽身边,刚想开口,燕无双也几乎同时赶到。
冷无情在队伍的最后,遇见了自己的妹妹冷明妍,他们二人还没寒暄问候,李宽就派人将他们三人一起,请到了队伍中间。
没等李宽问话,郑杰儿最先拱手施礼道:“赵王殿下,小女子是荥阳郑家之人,先前在关外边镇,袭击蜀王殿下乃是在下所为,特来此请罪。”
随后,冷无情也拱手施礼道:“赵王殿下,在下江湖人冷无情。
先前在太原城外,袭击殿下您的就是舍妹,如若她先前对殿下您多有不敬,还请您不要怪罪。”
冷明妍看了看李宽,随后又看了看燕无双,之后转过头去,冷哼了一下。
无论她兄长冷无情如何轻咳提示,她都不以为然。
李宽没有正面回应是否谅解他们之前的冒犯,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先抓住罪魁祸首,再来计较吧!
方才看你们之间也如仇敌一般,不得不说,敌人的敌人,可以暂为盟友,至于能不做朋友,暂且不提。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那妖道和那神秘人束手就擒才行。”
说着,李宽一带马缰绳,猛的冲出去,他怕自己人吃亏,既然对方有既定的逃跑路线,一定还会留着后手。
双方直到临近泾河县的时候,都停了下来,因为赵王府的人马,已经开始与王君廓的人马对峙了,慕容离殇没有贸然发动进攻。
李承爵和成玄英,终于遇到了他们的后援,而且,他们身边还出现一个皇宫内侍打扮的人。
如若李宽仔细看,这人与当初在李玄霸小配殿那一掌击伤之人,很是相像,这人就是那皇宫内的暗庄。
成玄英对这人小声说道:“东西拿到了吗?真是辛苦你了!
这几年你不容易啊,你兄长的事,我很抱歉,这事儿费了不少周折吧?”
这人冷笑道:“成道长,这东西当然拿到了,不过,你答应在下的事,可一定要做到啊。”
成玄英点头,随后看了看身边的李承爵,之后喊过王君廓,笑呵呵的问道:“王将军,可有信心对付眼前这些赵王府的侍卫啊?你所训练的人马,一定超过府兵的战力吧?”
王君廓瞄了一眼队伍最后的裴锦绣,随后冷哼道:“成道长,这里现在是你在做主吗?
隐王殿下都没发话,你凭什么问我啊?
还有,你让我们托运的那口棺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啊?
这行军打仗,没听说还要带上这东西的,真是晦气。
我王君廓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大将军,大唐国公。
如今就算落难,也不能让你个道士,如此奚落和羞辱。”
李承爵听到王君廓的话立即怒气冲冲的说道:“王将军,你这是想过河拆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