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嘿嘿笑道:“回去找宗正寺查查族谱,朕祖父的名讳,就不上口了。你小子能问点有用的吗?”
李宽神秘的一笑,随后问道:“皇祖父,您说咱们李唐开国最大功臣是谁呀?
或者说,如今您感觉最亏欠的,是哪家勋贵啊?也可以说成,哪家是我李唐最坚实的根基啊?”
李渊思索了半天,随后嘿嘿笑道:“你小子没憋着好屁,是吧?
想套朕这老头子的话,哼,你说说你的目的何在?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拒绝回答。”
李宽却起身道:“行啊,皇祖父不说是吧?那孙儿这人情就送给父皇去。
有好处的事,相信那些勋贵,会更好的对父皇感恩戴德的。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臣子们啊,也是时候我李唐回报你们一点了。”
李渊这下着急了,他谁都不比,就跟自己儿子李世民较劲。
只见他匆忙从御阶上跑下来,一下拦住李宽身前,大声的说道:“臭小子,你把话给朕说清楚,哼,否则,朕不许你出这弘义宫。”
李宽呵呵笑道:“皇祖父,孙儿呢,这次在突厥之战立下了些许战功。
父皇和母后为了奖励孙儿,要为孙儿选取三名新侧妃。
而上次孙儿没让您完全做主,不如这次我们祖孙二人,将人情还给您中意的勋贵,如何啊?相信父皇和母后,也会乐见其成的。”
李渊思索了半天,靠近李宽,小声的问道:“你小子这是想借朕这老头子势,来完成你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吧?
实话告诉你,如要朕来回答你先前的问题,我李唐真正要重谢的嘛。
首先,当然是你祖母窦家,不过,窦家的人不争气,也没有可担当之人,不提也罢。
其次嘛,就要属朕的母族独孤家和宇文家,一个是帮我李唐,一个嘛,是灭亡前朝。
裴寂嘛,已故之人,再说了,他家也没什么像样的女子了。
你已经娶到裴氏做侧妃了,难道你还对那裴家的叫裴锦绣的女子,念念不忘?
那女子朕倒是见过,相貌当属绝世美艳,要不朕再帮你说说?”
李宽摇头道:“可别介,皇祖父,您饶了孙儿吧。独孤家可以考虑,您说呢?”
李渊拍拍李宽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上御阶,郑重其事的端坐下来,嘿嘿笑道:“那你用什么来回报朕呢?”
李宽坏笑道:“孙儿帮您打听着,这几家有没有漂亮的,未出嫁或者没了丈夫的小老太太,物色一个,给您找个伴儿吧。”
李渊一缩脖,嗤之以鼻的说道:“小子,你这小俏皮话,一点都不好笑,哼,来点实际的,你王府还有什么稀罕物没有啊?”
李宽思索了半天,随后说道:“这样吧,皇祖父,孙儿方才的话,您得听,那茶叶的份额不少呢。
足够支撑您弘义宫的用度,估计能给您修半个宫殿的。
不如孙儿就索性送于您,回头让父皇和几位王叔,也添点份子,就算我们孝敬您的,如何啊?
大主意您定,是修葺宫殿,还是另行建造个新的,都随您。”
李渊贼兮兮的问道:“那茶叶竟然有这么大的赚头?行,朕收下便是,另外,你小子的王府很富裕吧?
让你父皇和那些王叔添份子,这不是间接削减,朕那几个不争气儿子们的俸禄吗?
你小子真够坏的,朕算看出来了,告你的状,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李宽呵呵笑道:“行了,皇祖父,孙儿这就出宫去了,回头被父皇逮到了,说不定就得深夜回去了。
孙儿还得去落实其他几件事呢,就不在您这多做停留了。”
说着,李宽拜别了李渊,出了弘义宫,领着慕容秋叶就要出皇宫。
李宽和慕容秋叶出了皇宫,不过,却陷入了难题之中。
李宽没有骑马,而宫门前,只有慕容秋叶的一匹马,也不能让他们二人,同骑一匹马啊。
于是,李宽和慕容秋叶索性,都不骑马,他们二人步行,牵马前行。
慕容秋叶低着头小声问道:“殿下,我们现在回王府去吗?”
李宽看了看天色,随后说道:“我想去独孤家走一趟。
回来之后,还没见过阿雨呢,顺便认识一下,她那侄子独孤谋。”
慕容秋叶在心里撇嘴,心想,你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独孤雨。
不过,她还的依然说道:“殿下,那属下陪您去吧,正好也去见见两位独孤统领。”
李宽点头,随后他们二人,直奔历阳郡公府而去。
半个时辰后,李宽和慕容秋叶,到了历阳郡公府门前。
慕容秋叶上前说明了身份,稍顷,在独孤雪的引领下,一位集阳刚和俊美于一身的年轻男子,从大开的中门里出来。
这年轻男子走到李宽面前,微笑着拱手施礼道:“赵王殿下来此,谋有失远迎。
其实殿下应该早些告知,谋也好有个准备,如此简单的迎接,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不过,独孤雪轻轻咳嗽一下,小声说道:“谋儿,殿下来此,不必多礼,殿下不喜欢那些客套。”
独孤谋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姑姑,会在这里提醒他,而且,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真的很让他惊讶。
李宽随即点头微笑道:“是啊,阿雪说得对,历阳郡公如此大开府门迎接,确实有些太过高调了。
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
独孤谋不断的点头,在前面引着李宽进了府门。
李宽和独孤雪,小声交谈着什么,很是亲密的样子。
他心想这赵王殿下与自己姑姑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啊。
他们彼此的称呼,都透着一些不寻常的意味,看来独孤家真的不会就此没落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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