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赵王府外府,白虎堂内,李宽兄弟四人,围拢在一张桌子上,大吃特吃。
李佑没参加过这样的宴席,所以,格外新奇。
他的印象中,以前三哥和四哥,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李恪冷冰冰的,李泰牛哄哄的。
但自从这二哥出现后,仿佛一切都改变了。
他很是奇怪,自己的对二哥李宽,没什么印象,稍微一问才知道。
他出生的那年,李宽正好跟随孙思邈去云游治病,哥俩正好没什么交集。
而李恪和李泰那时候,年纪也小,基本上没什么印象。
所以,李宽现在糊弄他们三个,就跟玩似的,简直就是,说啥是啥。
李宽开启了看似正经的瞎编模式,并且,带着些许神话色彩,边吃边说道:“你们知道吗?我这一身好武功,其实是受了高人指点。
三弟和四弟应该知道,我回皇宫之前,不是跌落一次悬崖吗?整整一天一夜,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们知道吧?
我是让仙人给救了,就传授我一套武功心法,所以,我能说练了一年的内功,就有现在的战力嘛。
五弟,你武功进步如何啊?回头咱俩练练,我给你看看,还需要改动些什么。”
李佑一下子来劲儿了,三口两口的,将手里的鸡腿吃掉,没地方擦手,叫过一旁的常晓。
李佑在他的衣服上把手擦干净,弄得常晓一顿嫌弃,心里有怒,却不敢说。
但李佑随即将腰间的荷包,扔给常晓,说道:“里面的金豆子、银豆子,你各拿五颗,算本王赏你了。
你的衣服料子不错,擦手很好,下次还穿这个颜色的,我喜欢。”
常晓一听,立刻献媚的说道:“奴婢哪敢收燕王殿下您的钱财啊?嘿嘿,回头我家殿下会责备的。”
李佑很大气的说道:“二哥哪能责备你啊,再说了,我跟二哥谁跟谁呀。
本王看你顺眼,你收了买糖吃,回头给你的小情人也行啊!嘿嘿。”
说着,李佑又坏笑了,他们兄弟几人一个德行,没事就爱调侃内侍,说得常晓一下子脸长了。
李宽等人则哈哈大笑,尤其是李泰,那小胖脸儿笑得肉直发颤,不过,这并不耽误这橘猫脸的疯狂进食。
李恪则靠近李宽,小声的问道:“二哥,你说李元昌和李元景,会不会到皇祖父那里告状呢?”
李宽摇头笑道:“这丢脸的事,他们敢去告吗?
再说了,他们如若真的去了,那我还求之不得呢。
信不信我去皇祖父那里,反告他们一下,最低是禁足,弄不好被父皇知道,罚他们的年俸。
哼哼,想跟我玩儿,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以为我们辈分小,年纪小,就能压我们一头吗?
笑话,这长安城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嚣张跋扈的地方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他们注定会被我们这一代淘汰的。”
李恪轻声笑道:“二哥,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啊?
你说我们如此,会不会让宇文家感觉,我们在向他们示好呢?”
李宽歪靠在一边儿,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得意的说道:“事情既然发生,随他们怎么去想,都是合理的。
前朝勋贵已然成了我李唐的拥护者,我们得分清,谁对我们李唐有利。
宗室太过分的话,会让人感觉,我李唐不厚道,嚣张跋扈不可取了。
父皇每天日理万机,国事、政事、天下事。
我们帮忙处理点家事,这算是分忧了,很多人求之不得呢,你不必如此小心。”
而李佑却猛的说道:“二哥,不是说要试试我的武功吗?我们去哪?演武场?”
李宽听到自己的弟弟的要求,也起身,搂着李佑直奔演武场而去。
并且,李宽侧头对李恪和李泰二人,说道:“走吧,我们都去,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
李恪起身,跟上李宽和李佑的步伐。
李泰看了看常晓,眨了眨眼,吧唧了几下嘴,说道:“将吃食弄一点儿,去演武场给本王摆上。
我还没吃饱呢,你做的好,本王的赏钱不会少你的。”
说着,李泰将腰间的荷包扔过去,神秘的一笑。
常晓点头答应,心想,这魏王殿下,还真是好胃口啊,出手也同样大方。
李泰也慢吞吞的起身,顺手抓起两只鸡腿,感觉还不够,又用嘴咬住一大块烤羊肉排,冲李宽他们远去的方向。
李泰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倒是等等我啊,真弄不明白,明明可以用脑子解决的问题,你们偏偏喜欢武力。
哼,回头等我那些大杀器都完成,看哪个傻子还能在战场上,用武力取胜。”说着,李泰也去追李宽几人了。
赵王府演武场内,李宽和李佑二人,已经摆开了阵势,李宽显得很是轻松,而李佑则很是紧张。
李佑的练武之心,就是出于第一次见到李宽时候,为李宽的武功之高所震撼,。
他没想到,武功练到极致,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出于对强者的崇拜和好奇,更是想与勇武的二哥比肩。
李佑从那天开始,发动一切资源,寻找了很多武功高手,用来教他。
为此,他曾经单独去找过内侍省首领常涂,和百骑司首领田云。
并且,还拜托他们二位,不要将此事告知自己的父皇李世民。
其实这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儿,哪个不喜欢舞枪弄棒的啊,大家都乐见其成。
起初,很多人都以为李佑只是玩闹,但他的那股子执着的认真,让很多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日复一日的研习,那些学来各种武功和兵器招式,晚间还不断的打坐,用来锻炼自己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