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在离太原还有一日的路程之时,接到了飞奴联络的信报,他没想到消息的来源,竟然是王府别院的统领,上官浮萍。
而这消息本身,就是关于太原城内,有着神秘的江湖人在聚集,他感觉这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很有可能正是针对自己。
他思来想去,如果真的一头闯进去的话,那不正是中了对方的下怀吗?
于是,他为了稳妥起见,他命令长孙四家将,带着侍卫营,护送蜀王李恪先回长安,不必去太原城冒险了。
李恪端坐在马上,一路撅嘴,长孙克成不断的安慰道:“蜀王殿下,您还是别太在意了。
赵王殿下也是怕万一有什么危险,所以,才让您先回长安的。
再说了,这一路上,您也不孤单啊,有我们兄弟四人,陪您呢,正好将您手下的侍卫们,训练一番,这也是难得的机会啊。”
李恪轻哼道:“我在二哥眼中,真的就那么弱不禁风吗?
当初从出关外到草原,我也没经历什么战事。
现在回来了,眼看有个机会,又让我先回长安,真是不服气。
算来算去,我只在那次遇刺的时候,见过些敌人,还是那些藏头露尾的刺客,都没练练手上的功夫。
真正的大战,我都没见识过,我这趟草原之行,真是糟透了。”
长孙克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却被长孙克敌打断了。
他骑马上前,说道:“蜀王殿下,如果您去参与战事,以后多得是。
可是现如今,是江湖事在眼前,没看我们兄弟四人,都离开了吗?
赵王殿下身边的那几位,才是好手,田飞和王林自不用说,独孤统领和慕容统领的江湖经验很足。
如果,我们也一起进入太原城,可能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到最后,很大程度会适得其反。
这不像是在关外,与异族交锋时,真刀真枪的对战,我们倒是不怕。
江湖人往往不讲什么规矩,虽然,嘴上说着仁义道德,但出手都是不留分寸的。
直接以最快的方式,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所以,我们也只好暂避其锋芒才是。
蜀王殿下,末将知道您担心赵王殿下,但我们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才好。”
其实李恪对在关外经历的那次刺杀,到现在他也是心有余悸,只是嘴上不服输而已。
看到大家都极力的劝说,他也只好讪讪的,跟着回长安了。
李宽在太原城外,距离太原城北门,还有十里的一处凉亭内,见到了等候在这里的上官浮萍。
上官浮萍起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来见李宽,扭扭捏捏了半天。
先是拜托慕容秋叶说了些好话,李宽也感觉,如果没有事先传出的消息,也许自己一方会有些被动,所以,念其有功,也就正常的召见了上官浮萍。
他们一行的主要成员,在这里商量了一下,慕容秋叶提议道:“殿下,不如让属下与上官统领,带着蝰蛇先走一步。
我们人数少,目标小,对方也不容易发现。
更何况,我们也事先可以布置一下,无论情况如何,我们做到有备无患才好。”
李宽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要辛苦你们了。
北门估计有对方的眼线,你们从其他几门,分批进去吧,不用急于一时。
我会按常例,将队伍在城外驻扎,相信对方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有火凤营和火麒麟卫在,就算对方人马众多,面对我大唐最强的骑兵,也是无济于事的。”
随后,李宽又对王林和田飞说道:“将明暗哨派出去,都换成百姓装束,洒落在城内。
随时观察各方动向,尤其是太原王家和留守府,我怀疑留守府有人与对方接触。”几位统领都领命带人去布置了。
而独孤雪走到李宽身边,小声的说道:“殿下,留守府可是我大唐的官员,在领着府兵啊。
主要是镇守太原城,并且针对北方草原以集结兵马之用,难道他们会与士族和江湖人勾结吗?”
李宽阴沉着脸,摇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按理说,太原虽是我大唐的龙兴之地,本该由宗室或者亲王镇守的。
但我们这一辈的皇子亲王都年纪偏小,最为年长之中,大哥去南三地,我与三弟才进入大唐境内。
宗室之中,以河间王和任城王两位王叔,最为优秀,但他们也刚刚随军出战突厥。
而太原府兵之中,最为强悍的三个都尉,都带着本部去草原了。
毕竟,都护府的事情要紧,所以这太原嘛,应该是从别处调来的府兵才对。
而这留守府就是其中关键,万一他们与太原王家,有什么渊源的话。
完全可以给那些江湖人一些支持,其实只要两不相帮,就已经对我们产生了一定威胁。
因为江湖人行事,都喜欢从背后下手,敌暗我明,我们就始终处于被动了。”
独孤雪不断的点头,随后她又说道:“殿下,那不如我们绕城而过,何必去与那些江湖人,过不去呢?
相信只要我们以大军前行,在这官道上,他们难道还敢偷袭我们不成?”
李宽哈哈大笑道:“如若那样的话,就是说我李宽在怕他们吗?
我和阿雨两人,在长安城内,都能单骑战他们百人。
现在我有火麒麟卫和火凤营在手,如果不找回点便宜,那怎么对得起我三弟,在关外受的那场虚惊呢?
而且,他们打伤了长孙克成,难道我李宽身边的人,就任其伤害吗?
本来嘛,如果他们就此隐去,我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最多就是去太原王家,走一遭而已。
但现在嘛,哼哼,这伙儿江湖人,必须要一网打尽。
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否则,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独孤雪看无法劝说李宽,也索性加强队伍的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