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带着火麒麟卫,在边镇与契苾连虎汇合了。
沿途程名振的本部兵马,一直负责护送李宽。
同时还将赵王府别院的一些战略装备和单兵干粮,运输到指定的地方。
他们都很是小心,这不是大军行动了,谁也不敢确保绝对的安全。
而且,还要避开好事者的耳目,李宽不想被朝臣弹劾。
虽然,他不在乎,但有的时候,御史台真的很烦人。
草原上一直往东的路程好走很多,虽不用纵马狂奔,但却沿途都有拨野古三部派来的牧马人,带着很多战马来给李宽他们赶脚力。
同时还有新鲜的羊肉和牛肉可以吃,这让整个队伍很是开心。
所以,可以一人多骑的,不用在乎马儿的体力的人马,同时还不断的补充着体力,用以缓解突厥之战的疲惫。
这就大大的缩短了行程,也让队伍各方面整体提升不少。
李宽骑在马上,他有些心事,他一直在反思突厥之战中,自己的责任和不足。
而这时候,契苾连虎却来到他身边,说道:“殿下,末将的堂兄,契苾云龙来信了。
他将在我们下一个边镇出关,还好您让末将捎给他一块赵王府的令牌。
他的行程很是顺利,本来以为会有人为难他,不过,无论是突利那边,还是大唐境内的官员,都给他行了诸多方便。
而他将几个心腹部将,都带出来了,加上末将的部下,只要兵力达到一万,足以横扫辽东的室韦。
按照您的想法,重建突厥狼骑的风采,算是指日可待了。
不过,还是希望殿下您,多多安排其他战事给我们。
我们都愿成为殿下的先锋军,以报效殿下不弃,与知遇之恩。”
李宽点头道:“嗯,放心吧,本来你们的战法,就是大开大合。
到时候,你们兄弟二人,与鲁汉成品字形席卷辽东,定会大放异彩的。
而兵力嘛,你们不用担心,很多突厥部族都在鲁汉手中。
还要不断整合俘获的敌人,同化他们,争取一部分,作为我们的兵源。
这里的好处多多,辽东本来就资源丰富。
我们不愁没有给养,这就大大的缩短了,训练的时间。
你也知道,辽东当地情况很是复杂,很多零散的部落都在观望。
如果早做安排的话,说不定会在短期内,形成一个新的战场。
或许我们可以建立起,多个联合城堡式的镇子,以用来今后的大战。
要知道,无论是前朝还是现在大唐,都要将辽东的土地,从高句丽人的手里夺回来,这是不容置疑的。”
契苾连虎不断的点头,说道:“殿下放心,只要您所派,我们必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三日后,李宽在靠近当初劝降拨野古三部的边镇,见到了等候在这里的契苾云龙,而最让李宽意外的就是,慕容秋叶也在其中。
众人见面,互相见礼寒暄了一阵,李宽还勉励的加入自己一方的契苾云龙,让其安心与契苾连虎辅佐自己,以求将来的飞黄腾达。
他们并且决定,在此安营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出发。
慕容秋叶一直站在边上看着李宽,而李宽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走了过来。
李宽微笑的问道:“慕容统领走了很多冤枉路吧?
从河西分开,你回到长安又去哪了啊?”
慕容秋叶眨了眨眼睛,有点生气的说道:“还说呢,殿下,您这去占襄,一直大战不停。
属下紧赶慢赶,等到了那里,您又返回长安了。
所以,只好又返程,结果您又没做停留,还好属下是打听到了,有一股突厥人要出关。
而且,还用的是我们赵王府的令牌,所以,稍微接触,得知是您所派。
可不就到这里了嘛,属下为了赶路方便,一直走小路。
没想到您走得官道,竟然比属下还快,还好终于在此处得见。
否则,这事儿说出去,别院的几位管事和统领,定会笑话属下的。”
李宽呵呵笑道:“我也没办法啊,一路苦战,而且,战事竟然在几天之内,有了微妙的变化。
所以说,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而且,期间还发生了巨变,所以,我也就没参与接下来的战事。
不过,以卫公和英公他们这些优秀统帅的能力,加上几位出色的大将军,相信不会让颉利,有好果子吃的。
对了,你来之前,有什么新的战事动向吗?哦,还有,那个南宫隐怎么样了啊?”
慕容秋叶歪着头,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道:“殿下,截至到属下离开边镇出关。
最后的消息就是,颉利在碛口和阴山都吃了败仗。
他好像一路往吐谷浑方向去了,但最后他止步灵州。
属下也没去细打听,但按战事进展估算,突厥之战应该是结束了。
最先一批的突厥战士和部族,已经踏上返回长安的路程,相信是来归降的。
另外,殿下真的想知道,那南宫隐的消息吗?
或许殿下是想知道,那南宫魔灵的消息吧?
此处就殿下与属下二人,殿下不如明说了吧?”
李宽抿嘴皱眉,咂吧了几下嘴,说道:“突厥之战暂且不说了,大致的情况,我也算能估算出来。
我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去咱们王府别院,找那南宫隐的麻烦。
至于那位南宫姑娘嘛,我与她的交集真的不多,目前为止也就见过两面而已。”
慕容秋叶叹气说道:“那南宫隐,确实是武功高强角色,
江湖上也显有名号,能在他手上走几个回合的人,还真是不多。
虽然,这次追杀他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但却没人敢去我们赵王别院撒野,毕竟是天子脚下嘛,任何人都要收敛一些。
南宫隐本人,倒是过得很是安逸,别院地处幽静,他也落得一个逍遥自在。
每日吃吃喝喝,练练武功,其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而他也只是亲耳听到属下,给他传的一个殿下您的口信,具体的都是那南宫魔灵与他分说。
不过,那南宫魔灵却在那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也许隐藏在哪个角落里,暗自观察她的负心汉,怎么就没变成会唱曲子、会写诗词、还会雕刻香盒的痴情男子吧。”
李宽连龇牙带瞪眼的说道:“别扯那没用的,我说慕容秋叶,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独孤雨那一套了呢?
竟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还敢调侃起我来了?我本来就问心无愧。
更何况,我给南宫隐一处落脚之处,也是因为他与我母妃有些渊源罢了,他自然要感恩戴德。
等我将他要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他定会与我老死不相来往的,估计想见他一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