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后感动的几乎流泪,之后点头道:“宽儿,门阀士族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皇,估计也一时间,也想不到有效的手段。
不过,以大唐目前的国力,再次征伐不臣,一定会做到的对不对?”
李宽冷笑道:“小小高丽,连捋两朝虎须,早晚会收拾他们的,突厥就是试刀石。
将来我定会让大唐的龙旗,插到高丽皇宫之上,让他们也知道,中原王朝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挑战的。”
李宽坚毅的眼神,让萧后仿佛看到了当年准备征伐高丽的杨广一般。
严格来说,两者确实有那么一丝血亲,因为李宽的祖父李渊与隋炀帝杨广是表兄弟。
萧后慢慢的走上了皇帝的御座,在一个机关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盒子,抱在怀里,有一丝不舍,但又随即释然了。
只见她长出一口气,之后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到了李宽的面前,将盒子递到跟前,说道:“这就是国之宝器。
历代帝王之象征,从杨隋传承到李唐,也算是前朝与本朝,多有渊源。
希望宽儿你,能交到你父皇手中,但愿他能念在杨李两家的情分上,就此开创一个真正的盛世,不再是前朝那边的空中楼阁,瞬间崩塌。”
李宽轻轻的打开盒子的顶盖,之后只见一方玉玺在其中,小心的将它取出。
随后李宽仔细端详这传说中的宝物,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
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观其边角,有金镶嵌一角,这正是当年王莽篡汉,被王太后怒摔造成的。
虽然,王莽命匠人用金补齐,但也从此留下了瑕疵。
再看玉玺肩部,隶字刻着“大魏受汉传国玺”,这是当年汉献帝被迫禅让。
曹丕建魏使人篆刻,以证其非“篡汉”也,实乃欲盖弥彰。
而最后的是,后赵石勒灭了前赵,更别出心裁,于右侧加刻“天命石氏”。
一切都与正史传闻对得上号,难道这是真的就是传国玉玺?
萧后侧目问道:“宽儿,这玉玺有什么不妥吗?看你观察仔细,现在宝器就在你手上,难道你还怀疑其真伪不成吗?”
李宽笑道:“姑姑,这传国玉玺可是好东西啊。
加上我的九子玲珑佩,算是它们亲人找到亲人了啊。
估计连我身上的玉扳指,都想念这传国玉玺了呢。”
说着,李宽将传国玉玺又放入盒子中,顺手将悬挂在自己脖颈上的玉扳指,拿了出来。
萧后一看,惊讶的问道:“这玉扳指,竟然也在你这里,你可知其中玄妙之处?”
李宽点头说道:“这玉扳指名曰‘伤离别’,是我母妃的遗物啊?
不过,我从其他途径得知,这玉扳指有三枚,好像还有个玉樽,但也只是传说罢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大秘密不成吗?姑姑,您要是知道的话,就索性都告知了吧,这也能解开千年的谜团啊。”
萧后听到李宽的话,却笑道:“这传国玉玺从和氏璧而来。
传承到今日,哪有你所说的那么久远啊,还千年谜团,你这孩子,说话真是夸张。”
李宽傻笑,心想,谁能知道千年之后,这传国玉玺、九子玲珑佩、玉樽和几个玉扳指、玉芯之间还有很多的传说呢?
而萧后也开始了追忆,说道:“相传,这玉扳指要是能凑齐的话,能打开当年魏冉的墓。
说是里面有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我也是听说的,不过,我感觉这就是世人想给这宝物,描上一层神秘的色彩罢了。
另外的两枚玉扳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也就听听算了,切勿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事情。”
萧后的话音刚落,就从后殿传来争吵之声,只见一妙龄女子,冲了出来,她身后却跟着赵王府的别院统领之一,上官浮萍。
怪不得李宽在蝰蛇那里没见到她呢,她竟然潜入的伪隋皇宫之中,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从后殿冲到前殿之中的女子,正是前朝的淮南公主,而紧随其后的上官浮萍,见到萧后和李宽在此,显然有些意外。
萧后本想询问情况,但李宽却先开了口,问道:“上官统领,你何故在此啊?
你什么时候入得这占襄城的啊?怎会在这皇宫之内呢?”
上官浮萍一脸为难,将李宽拉到一边,一指这淮南公主。
她小声的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女子本是突利可汗未过门的妻子,本来就要与之成亲的。
但颉利可汗,怕突利在河西不出力作战,就暂压这女子为人质,不过,眼下这女子竟然要解除婚约,另嫁他人。
属下怕其贸然决定,会打乱突利归降我大唐之事,所以,属下才特意来此,想问问其究竟欲意何为。”
李宽皱眉问道:“如此秘辛之事,你是从何得知的啊?
还有,你不是跟留守飞云谷驿站的人说,来跟蝰蛇汇合的吗?
难道都是托词吗?你还另有其他目的?”
上官浮萍尴尬的说道:“殿下,属下有错,跟驿站留守之人所说,确实藏私。
另外,属下私扣了本应交给殿下的飞奴传书,这是从长安发出的消息,因为突利到达长安后,曾向陛下问询此事。
至于这消息嘛,是宫内之人传出来的,所以过于神秘。”
李宽此时的眼神,如杀人一般,瞪着上官浮萍,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宫中有我赵王府别院的眼线?
这询问的消息,并非是父皇给我的。
而是别院利用飞奴传递,来问我的意见,而你却私自扣下了这消息?”
上官浮萍听到李宽的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汗水从额头流下,后背的冰冷,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
她知道,方才李宽所问之事,哪一件属实都是大罪一桩。
于是,她小声的说道:“殿下,我赵王府别院,早在二教头生前,就布置了眼线在宫中。
不过,殿下放心,此事谁都不曾知晓,估计连百骑司的人,也不得而知。
这都是为殿下日后所用,所以,属下以前未告知殿下您。
想着将来,要是殿下想用到此眼线的时候,再行分说。”
李宽闭上眼,思索了半天,之后小声的说道:“上官统领,私扣我的信件,我不罚你,消息我既然得到了,也就暂且作罢。
不过,你想办法将那眼线除掉,宫中的禁忌,你应该晓得,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日后,我再听到关于此事的一丝消息,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手段。
母妃留下的人,没说我自己不能处置,你回长安吧,不用等慕容统领来接替你了。”
说着,李宽不再理睬上官浮萍,径直走向了前朝的淮南公主,而对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很是害怕的样子。
上官浮萍也退出前殿,刚才的凶险,如同鬼门关走一遭般相似,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