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的队伍刚刚深入草原,就遇到了小股的突厥人。
而李宽经过考虑,打算不予歼灭,而是要尽量活捉,想打探一下情况。
包围圈基本布置好了,李宽三人在成品字形,分别占据了一个点,李宽提着追月奔看向北方。
阿史那鲁汉也拎着一张大战弓,一脸严肃的不断观察着动静。
最为悠闲的就是独孤雨,用飞蝗镖修着自己的指甲。
不一会儿,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李宽和阿史那鲁汉都准备搭弓射箭。
但独孤雨却没反应,继续修着指甲,淡淡的说道:“是自己人,两个人,一人走,还扛着一个,脚步很沉。”
但李宽和阿史那鲁汉没有放下弓箭,继续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而当陈强扛着一个突厥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李宽和阿史那鲁汉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斜眼看了看独孤雨,而独孤雨却撅嘴说道:“哼,还武功高手呢?这都听不出来吗?
还有就是大丑怪,这草原上的声响,你也听不出来?
不相信人家,一个是臭木头,一个是比臭木头还木的大丑怪。”
而陈强看到李宽他们三人,先是将肩膀上的突厥人轻轻放下,之后说道:“殿下,属下陈强。
与大飞哥,哦不,是田统领一起,活捉了耍单儿的突厥人,特来交给殿下。”
李宽听到陈强的话,先是笑了一下,之后翻身下马,。
和阿史那鲁汉来到陈强和这突厥人身边,李宽说道:“阿雨,别玩了,观察敌情。”
独孤雨不屑的说道:“我用耳朵听,就知道方圆一里之内的情况,还用观察吗?
哼,忙你自己的吧,没事别来烦我,都怪你,这指甲都弄花了。”
还好阿史那鲁汉和陈强都是自己人,都知道这独孤雨的情况。
否则,肯定是震惊一个女侍卫,怎敢与赵王殿下这么说话,而且,李宽还不恼,只是摇头苦笑。
李宽问道:“陈强是吧,你很好,以后多多努力,你会成为个优秀的斥候。
另外,咱们是自己人,喜欢怎么称呼就直接说好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口中的大飞哥是田飞吗?
那家伙,最喜欢在你们小兵面前这样了。”
只见陈强嘿嘿笑,不说话,李宽看到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兵,很是欣赏。
就是那份处变不惊的镇定劲儿,就很值得培养。
李宽蹲下来,看着眼前这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突厥人。
先是简单的用突厥语,问了对方的名字,所属部落,还有就是来此的目的。
之后,他看向阿史那鲁汉,好像在询问自己说得怎么样?
只见阿史那鲁汉不断的点头,说道:“稍微有点生硬,不算太流利。
但基本沟通是没错的,发音很准,一般人听不出你的口音,是出自哪个部落的。”
李宽对此很是满意,然后他靠近阿史那鲁汉,说道:“你再问一遍,同样的,我听听你怎么说。
再听听他的回答,你别急着告诉我,我看看我能听懂多少。”
阿史那鲁汉点头,随后一巴掌扇在那突厥人的脸上,之后,扯掉他嘴上的破布。
先是威胁说,要是敢喊,马上就剁碎,恶狠狠的。
李宽听懂了这句,之后阿史那鲁汉重复了李宽刚才的问题。
那突厥人看了看阿史那鲁汉,又看了看李宽,叹了一口气,算是认命了,看来自己是没什么可挣扎的了。
然后,他慢慢的说,他是来替颉利可汗传达命令的。
要求去拨野古,仆骨和奚族等几个部落,要派出部族青壮,去协助颉利可汗,对抗大唐的军队。
李宽听懂了大部分,但最后那一长串没听明白,他重复了刚才自己理解的部分,还不断的,让阿史那鲁汉修正自己的话。
最后李宽问道:“鲁汉,最后那一长串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就听懂了一个,寒冷和嘴巴什么的。”
只见阿史那鲁汉说不好意思的说道:“估计那颉利是想说‘唇亡齿寒’。
是想让那几个部族多出点兵力,但这传令的家伙,估计是没听懂,也说不明白。
唉,通古斯语怎能跟大唐语比呢,这颉利一直向往大唐文化。
但他自己也就那样了,哼,猴子戴帽子,让人笑话。”
而独孤雨却补刀说道:“大丑怪,那叫‘沐猴而冠’,你也强不到哪去,还说别人呢,哼。”
阿史那鲁汉立刻生气,想去跟独孤雨理论。
而李宽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去干什么啊?你能说得过她吗?
我都不是她的对手,行了啊,鲁汉,你给我做翻译吧,我还有话要问呢。
以后咱俩互相学习,争取以后超过这玩飞蝗镖的小侍卫。”
李宽安抚住了阿史那鲁汉,之后瞪了独孤雨一眼,意思是让她闭嘴。
之后,李宽继续向那突厥俘虏问道:“只有这几个部族吗?你可知道他们愿意出兵吗?还有没有其他没说到的啊?”
阿史那鲁汉帮忙翻译了,那突厥人想了想,说本来这几个部族是答应出兵的。
但到了日子,不见他们出兵,估计是惧怕大唐的兵锋,这次也只是催促而已,不敢太过要求。
还请这几个部族长老,帮忙联系室韦和靺鞨几个强大的部族,帮忙出兵。
而且,还许诺说一旦抵挡住大唐的进攻,就约定一起反攻到大唐境内,还可以分大唐三个道给他们。
李宽听完之后,笑着说道:“鲁汉啊,我现在教你一句,蚍蜉撼树,这是成语。
如果复杂说句套话就是,‘萤虫直之火,岂敢与日月争辉’,这么不自量力的打算,你说你能信服吗?”
阿史那鲁汉不断的点头,说道:“大唐太强了,颉利会付出代价的,他会给突厥带来灭顶之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