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两代人定下的关于战法的赌局,虽然,这赌注看似简单,但却透着一份坚毅和倔强,这无疑成为军营内的一件大事。
李靖的弟子和以赵王李宽为首的众多纨绔,所带来的家将和部曲之间的攻防对弈,怎么看,都有着不同的时代意义。
赌约既然定下,那接下来的三天内,就要双方去准备了,而昨夜那诡异的夜袭,都没在他们的心中,激起一丝的波澜。
席君买和苏烈是如何准备的,没人去关心,因为他们既然顶着卫国公李靖弟子头衔,那就必须认真对待。
他们的目前的任务就是,从那两万府兵内,挑选出最为精锐的军中汉子就好。
而李宽那份自信和神秘的微笑,却让在场的人,都感觉这小子一定有什么后招。
因为赌约刚刚说完,李靖和李绩两人,都感觉脖子后发凉。
李承乾和李宽带着众多兴奋的纨绔,回到了自己的营地内。
而且,在李宽的建议下,这些纨绔将自己带来的家将和部曲,都召集到了一起,在火麒麟卫的校场内,组成了各自的方阵。
李宽微笑的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在这里身份最为尊贵,他自然明白李宽的意思。
李承乾站出来,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众家兄弟的家将和部曲,从今天开始起,暂归赵王统领,不知各位有无异议啊?”
之后,他斜眼看向众多纨绔,而以长孙冲为首,最先说道:“赵国公府上家将侍卫听令,赵王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明白吗?”
随后,只见赵国公府的家将和侍卫齐声施礼称是,而接下来程处默这小魔王走出来,他一脸坏笑的说道:“多余的话也不说了,你们这些家伙,可有不服气赵王暂时统领你们的,现在就站出来。
你们能参加这次陇右练兵对战,是你们的造化,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一旦加入这场赌局,那就不能轻易退出,可有异议?”
之后,程处默和长孙冲齐齐看向了身边纨绔们,他们俩的意思就是,我们已经表态了,就差你们说话了。
但没等其他纨绔发号施令,这方阵内的家将和侍卫们都躬身施礼道:“全凭赵王殿下做主。”
李宽看到这一幕,微笑道:“既然众家兄弟信任我,那就拜托各位了,虽然,此战是练兵,但我势在必得。
在场的各位,会把这次经历,当做一生的享受,多年以后,再回忆起来,定会有着不同的意味。
到了诸位含饴弄孙的年纪,这绝对会成为你们平生里,可以去吹嘘的一件大事。”
随即,以程处默为首大喊道:“万胜。”
而整个校场内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跟着喊了起来。
声音一直传到中军,李靖与众多大将军,端坐的中军大帐内,而李靖和李绩笑而对视一下。
李绩问道:“卫公对此次对战赌局,可有什么看法呢?卫公对您两位得意弟子,可有信心?”
李靖捋须笑道:“那两个小将,哪算上是什么得意弟子啊,粗学老夫的兵法,只能勉强算是够用而已。
再说了,就算是最常规的战法,也会根据不同的天时地利人和,而不断的改变。
况且,对手是那赵王李宽,那小子年纪未及弱冠,但心性极为成熟,且诡计多端的很呢。
自从认识他以来,他多次在我府上与我家夫人学习武功,但也有几次与我演练战棋,他那个战法与众不同。
虽然,透着各家兵法所长,但又独具一格,有那么几次,连老夫差点着了他的道。
哼哼,等着瞧吧,各位如若不信,那且拭目以待吧,估计咱们这些将军要给人做饭喽。”
听到这里,众人先是一愣,之后张公谨笑道:“卫公难道觉得您那两位弟子,不足以与赵王殿下对抗吗?
要知道,从两万折冲府府兵里,挑选出来一团人马,难道还不如那临时拼凑的,无战场经验的家将和侍卫们吗?”
而李靖却淡淡的说道:“弘慎啊,如果你以常理去推测的话,那你就先输一阵了。
此战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变’字,因为只有到了当天,双方人马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守还是攻。
你可听说过,局部战场的胜负,能影响整个战局的说法吗?
你可听说过,假借精锐诱饵,将敌方引入诡异战圈的战法吗?
况且,李宽那小子,还有什么新奇的武器,没露出来呢?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吧,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那火麒麟卫校场内,已经被一堆密集营帐,重新包围起来了。
说不定,他们在实施什么新奇的训练呢,攻防转瞬之间,胜负难测啊。”
之后,众人又为李靖的话,陷入了沉思,而程咬金却嘿嘿笑道:“那不如让我家小子,透露点内部消息吧?
俺老程去问,不信我家那小子不说,否则,小心他的皮,俺这当老子的,定将他吊起来抽,嘿嘿。”
而张公谨却说道:“知节啊,我身为这场赌局的裁判,你可不要犯规啊。”
李绩也说道:“程老匹夫,你休要去做那下作之事,跟一帮孩子对赌,你还作弊不成?
丢人不丢人啊,我看你那老脸皮,还不婆娘们擦脚布呢。”
刘兰和牛进达二人,也都以与程咬金这种人为伍而感到羞耻。
程咬金一看,我怎么成了众矢之了呢?得嘞,消停眯着吧,且看三日后如何。
火麒麟卫校场内,李宽命王林领着赵王府的侍卫们,将后世特种兵训练的木高墙、地网、水坑以及各种仿山地障碍摆好,随后,他命令将近四百余人的队伍,先绕场奔跑十圈。
之后,迅速进入这布置好的仿山地障碍内,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去通过障碍。
而这四百余人还真是卖力,不卖力不行啊,自家的小公爷小侯爷,都在场边看着呢,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的,怕给自己主子丢脸。
而李承乾和李宽领着众家纨绔们,端坐在校场高台上观看。
李承乾看着场内的布置,侧头对着李宽,小声说道:“二弟觉得这样的训练,会对三日后的赌局,有着特殊帮助吗?
我怎么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啊?这似乎不像是军营里,平日的训练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