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李承乾和李宽这小哥俩,一起出了两仪殿,李宽稍微的,落后自己大哥半步。
李宽不断的侧目,看着自己的这太子大哥,发现他的脸色,冷得好像能刮下一层霜来。
李宽有心询问,但这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要是真的不说,又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而刚出了两仪殿院落的宫墙大门处,李承乾停住了脚步,转回头看着李宽。
李承乾表情不喜不怒,却带有一丝询问,说道:“二弟在选帝陵址回来的路上遇伏了?”
李宽一听,原来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啊,于是李宽也就不隐瞒了,照实说道:“是啊,大哥,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不过还好,对方的高手没出手。
就是一些小喽啰罢了,都被打发了,刚才父皇也说起这事,说以后,也许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他们主要是警告一些什么,但父皇没具体说,我也不太好过多去问。”
李承乾听到李宽这样说,不断的踱步,反复的思考着些什么,之后他略带深沉的说道:“二弟感觉应该是哪方面的人?
居然敢公然出手伏击我李唐的皇子亲王,你不觉得对方,太过嚣张了吗?”
李宽听到这里,呵呵笑道:“大哥,这事我也不太好说,具体他们是哪方面的人,我也说不上来。
不过他们自称是警告,父皇也这么说,况且,对方如果真的嚣张的话,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态,以我大意不备,一击必杀的能力,对方还是有的。
那个没出手的高手的武功,绝对在我之上的,如果他当时想杀我的话,估计现在我不死也是重伤。”
李宽的回答,让李承乾倒吸一口冷气,惊讶的看着李宽,说道:“对方真的如此之强?
那我们即将去陇右练兵,是不是要身边带些高手啊,这可是不是闹着玩的。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啊,二弟,你感觉对方,真的只是警告,不会再出手吗?”
李宽想了半天,说道:“大哥,任谁都不敢说有这个把握,但无论对方是谁,也都不敢连续伏击我李唐皇族两次吧?
上次是选帝陵址回来的路上,去的时候,对方没出手,也就是趁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和两位道家师兄的马车落单。
而且,对方还将我身边侍卫的马车,分而击之,这说明,对方是很忌惮我李唐皇族的实力呢。
不过,我感觉,他们定在这选帝陵址队伍中,布置了什么眼线,因为伏击的位置,应该是事先做好准备的。”
听到这里,李承乾也感觉这事不寻常,不怕对方强,就怕对方冷不防。
况且,自己这边有对方内应啊,这事怎么办啊?不过李承乾,毕竟是太子身份,很有城府。
之后他笑呵呵的说道:“二弟啊,我太子六率当中,也有侍卫高手,回头我将他们派到你身边去,也好保护于你嘛,你说呢?”
李宽一听,心里有些感动,不过他也感觉没这个必要,因为他自信的自己的武功和自己身边的侍卫系统。
之后他坦率的对李承乾说道:“大哥,不必了,本来我身边的侍卫就不少。
这次只是人带少了,而且,就算对方武功再高,你二弟我不去逞强的话,对方也很难伤到我不是?
况且,我已经在外公那里,得到不少新的侍卫了,家将也有好多呢,回头陇右练兵,我都带着,怎么样?”
李承乾一听,哦,薛国公长孙顺德?这也算是自己母族的外戚了,之后他也释然了,毕竟,人家的关系比自己这边更加亲近。
外公疼外孙,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李承乾也感觉自己的压力,自己亲舅舅家,怎么就没给自己准备点家将和侍卫高手呢?
李承乾和李宽小哥俩,一路上分析了半天遇伏的事情,最后边说边到了东宫门口,李承乾也邀请李宽进去坐坐。
不过这时候,只见常宣气喘吁吁的,跑到李宽身边,说道:“殿下,奴婢可找到您了,刚才去两仪殿扑空了,可把奴婢累坏了。”
李承乾一看常宣来找李宽,定是有事,于是他也索性的说道:“算了,看来你还有其他的事,你去办事吧。
忙过之后,如有空闲,就来这东宫坐坐,我这里最近很是冷清,行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着,这小哥俩互相施礼告别,之后李宽拉着常宣边走边问,说道:“怎么这么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常宣小心的说道:“殿下,您可能不知道,霍国公府上,差人回信。
霍国公刚刚从洛阳回来,看了您的拜帖,说是今日,就等您去府上呢。”
这才让李宽想起来,上次送出的拜帖,就差自己姑父柴绍这一份没回音了。
原来他是去洛阳了啊,既然他回来了,那就赶紧去他府上拜见吧,要不等到陇右练兵出发,说不定又拖到什么时候呢。
于是李宽和常宣火急火燎的,回了武德殿西院,换了套常服,之后李宽又带着独孤雪准备出发。
结果独孤雨不知道怎么的,又出现在门口,娇声娇气的说道:“唉,那天殿下在沐浴的时候,唱的那个什么相思小曲来着,对,‘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这不,就一天时间,居然又要带属下姐姐出宫去了呢,又有谁能真正想起,我这苦命的人啊。”
李宽看都没去看独孤雨,说道:“你昨晚没喝醉吧?今日可以随我出宫吗?你想跟着去,谁也没拦着你啊。
我是看着半天你也没出现,差常宣去找你了,也不见你人影儿,所以,我才让你姐姐接替你的位置。
行了,你这影子想出宫去,那就劳烦你的大驾吧。也好让独孤雪跟常宣去我别院走一趟,毕竟,他们也担负着重任呢。”
只见独孤雪领命,跟门口的常宣先领命出发了,独孤雨也笑逐颜开的,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宽,抿着嘴唇不说话,好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