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抬手轻抚乌行澈的发顶。
“澈儿,这事,娘会与你父亲商议,你放心,我们不会伤你在意的人。”
楚厌殊垂着脑袋,闻言,心中热热的,低声应道。
“谢谢阿娘。”
萧月卿垂眸看着眼前身形高出她许多的孩子,她神色感慨,抿唇笑了起来。
“傻孩子。”
萧月卿一时心中惆怅,无意间瞥见乌行澈头上系发的帛带,颜色很特别,样式很好看。
这个发带前些日子并未见乌行澈用过。
萧月卿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未在此多费心神。
在望舒苑用过午饭后,楚厌殊陪萧月卿闲聊,时间一长,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已经有几个时辰没见到段聿晟了,他有些放不下心。
这里是乌月国,对段聿晟来说危机四伏,又被囚于地牢,他毫无反抗的能力。
萧月卿看出乌行澈的忧虑,先是摇了摇头,轻叹道。
“去吧,去找他吧,待娘跟你父亲商议过后,你把人带过来给娘看看。”
楚厌殊眸子轻颤,他有些不敢置信,掩饰般的垂下眼睫。
“阿娘,谢谢您。”
萧月卿弯了眼睛,眸色温和,眼尾的细纹都散发着慈爱的气息。
“澈儿,去吧,晚上还来陪娘吃饭。”
楚厌殊闻声,连忙躬身行了一礼,答应了。
他脸上露了清浅的笑意,眸光还有些犹疑,但在萧月卿鼓励支持的视线里,楚厌殊很快转身离开了。
萧月卿看着乌行澈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面上流露出茫然的神色。
她自然相信乌行澈的话,可是乌擎隶摆在她眼前的证据也做不得假。
身为母亲,萧月卿能够努力的去理解自己的孩子。
可更是因为她身为母亲,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歧路,以至一辈子难得幸福。
与自己的孩子错失了四年,萧月卿心疼都来不及,绝无可能将澈儿交给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后山地牢。
段聿晟孤独的一个人用餐,这些食物吃起来味同嚼蜡,实在没意思极了。
他询问外面守卫的弟子,乌行澈去了哪里?
可那些弟子完全不理会段聿晟的问询
段聿晟气闷极了,但是没办法。
他拎起腕上的铁链子,坐到牢房门边,这里是能够看到地牢大门处最近的位置。
段聿晟面色沉黑,眼巴巴的瞅着。
可那地牢的大门久久都没有动静。
直到近两个时辰后,地牢大门传来轰响声,段聿晟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立刻坐直身体,脸上愁苦的情绪尽收,故作一派闲适的模样。
耳朵却高高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守卫弟子齐声喊道,“少主。”
楚厌殊快步走来,看到牢房里面正安然坐着的段聿晟,他倏然松了口气。
守卫的弟子见少主驾临,他连忙打开了牢房门,恭敬的行礼跑去远点的地方守着了。
楚厌殊一身干净的白衣,与这肮脏污秽的地牢格格不入,但他快步跑过去,弯身蹲跪在地上,伸手将段聿晟抱住了。
段聿晟看到一位白衣公子来到,认出那人是楚厌殊时候,心中所有的愁绪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他本想迅速起身将人抓过来,但是楚厌殊的速度比他更快,先一步的拥住了他。
段聿晟扶住楚厌殊的后颈,侧首吻上去。
这个吻极其激烈,两个人像是阔别已久的爱侣。
像是干柴遇上烈火。
如若不是所处的地方不太合适,段聿晟不会这么轻易将人放开。
他珍惜的吻了吻楚厌殊的眼睛,胳膊用力将人摁在怀里。
“厌殊。”
这一声饱含深情,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比那些赤裸露骨的情话要好上一万倍。
楚厌殊心尖发颤,他卸力靠在段聿晟身上,最后被人直接搂进怀里,放在了腿上。
他受不住的红了脸。
段聿晟抱着人,突然脑中冒出了个想法。
他现在特别像是等待着夫君宠爱的小妾。
每天守着闺房,望眼欲穿的等夫君驾临。
段聿晟牙痒痒,张口咬在楚厌殊脖颈上,力道不重。
但足够引起楚厌殊的颤栗。
段聿晟将乱动的人抱紧了,不满的想。
他怎么能是小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