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转过身来,一巴掌扇在了姜琼华的脸上:“你现在已经不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小姐了,给本大爷嘴巴放干净点,我的父亲才不会如你父亲一般通敌,他是咎由自取!哼哼,还好金副将发现的早,否则只怕整个大文都被你父亲和兄长给卖了吧。”
金副将,竟然是他,姜琼华心中一震,从前的金副将,对着自己一家人都无比和善,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人背刺了父亲,明明父亲也说过等战事结束了会禀告皇上,将金副将升职,他为何还会急吼吼地诬陷?有没有可能真正通敌的人,是金副将,而自己的父亲恰好发现,被他知道,所以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颠倒黑白?
想到这里,姜琼华心中一阵恶寒。
皇帝得知几人已经被抓,而叶曼宁早已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没有活路,便穿着当初嫁给姜善时候的嫁衣,自刎在了将军府中,皇帝想也没想,便让人将她的尸身丢去了乱葬岗,又让人将水知薇一行人关押起来。
兴平王府,霜凝来报的时候,姜嘉卉已经失了心神,坐在榻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怎么会,还是被抓了呢?母亲也死了,皇帝居然连一个棺木都不让给,居然就吩咐人草席一卷丢去了乱葬岗,妹妹们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小姐,奴婢截到了一些东西,是关于兴平王的,小姐您要不要看看?”霜凝手上拿着一个神似木哨的东西,递给了姜嘉卉,“小姐,您看完千万要保重身子。”
“现在,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兄长下落不明,妹妹们也被关押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承受的?”姜嘉卉抹了一把眼泪,接过打开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西南埠头截姜氏一族事讫,囚已系于囹圄。奏闻圣上,称王妃以大义灭亲,兴平王宜宽心无虞矣!”
文景逸,又一次骗了自己,姜嘉卉手捂住胸口,那里传来阵阵揪心之感,自己又错信了他一次,他竟然表面对自己说准备好了船只送人去江州,反手便以自己的名义抓了自己的妹妹们送进了大牢,他就那么想借着自己母家来获得皇帝的信任吗?
姜嘉卉就这样坐在大院中,等来了文景逸。
文景逸见姜嘉卉这样冷的天还坐在大院中,忙走上前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嘉卉,天这么冷,怎么还坐在这里?”姜嘉卉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着冷漠与嫌弃,她将文景逸的披风脱掉重重地扔在地上,又将木哨扔给文景逸:“王爷是不是还要对妾身说,人已经安然送走了?”
文景逸看着那木哨,瞳孔猛地一缩,顿时紧张起来:“嘉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呵,我真是傻的可怜,经过那件事,我竟还会傻到相信你,许姥姥说的没错,我可真是蠢钝。”姜嘉卉眼中含泪,恨恨地看着文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