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想说些什么,洛遇博便来报了:“皇上,章太医那边已经问出了些话...只是...只是..”话语间,洛遇博的眼神几次看向了元敏柔。
“只是什么?宁美人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只是,此事涉及到了宁小主...奴才不敢妄言,章太医已经在殿外了,皇上还是亲自审问吧!”洛遇博说完便将人带了进来。
“你说事情涉及到宁美人,是何意?”皇帝皱了皱眉,那股烦躁的感觉又上来了,好不容易感觉有个让自己安心的人,怎么也被牵扯了进去?
“皇上,微臣一直都是用上好的药材给太后娘娘治疗的,不知怎的却越治越差,微臣觉得有异,便将那日的药渣取来查看,发现里面掺杂了少许乌头,而...只有宁美人宫中的小宫女南星在太后落水那几日来太医院来取过乌头,说是..说是用来治疗关节痛的。”章太医说完这些话额头已是冷汗连连。
“胡说,我宫中的南星从来没有什么关节疼痛的毛病,她也不近身伺候,只是侍弄些花草罢了,章太医,你污蔑我,是何用心?皇上,臣妾与此事无关啊!”听到这事与自己的宫人有关,元敏柔感觉到自己这次也会受牵连,赶忙跪下为自己辩解道。
“宁美人,你先别急,待那宫女传来一问便知,你先起来。”皇帝面上没有太多神情,只是话语中有些许疲惫。
南星被带了进来,跪在皇帝面前,元敏柔亲自问道:“南星,我待你们不薄,你如实交代,你去太医院取了乌头来做什么?可一字一句都得是实话!”南星自知事发自己的命也保不了,若供出长公主,自己与家人都要受罪,自己死了不要紧,家中还有个尚在哺乳的妹妹啊;可宁美人只是个年纪尚小的新宠,且还未及笄,皇帝说不定几日便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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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她咬咬牙,看着元敏柔道:“小主,您先前不是说这几日总是关节酸痛,奴婢想起以前在家中时,奴婢母亲因落下月子病只要天气不好就会关节酸痛,她都是用乌头入药止痛,奴婢才告知您的啊,谁知道您让奴婢用剩下的乌头去毒害太后...奴婢...奴婢只是个小宫女,奴婢也不想这样做啊!”
“你胡说,我没有吩咐你去做这样府事情!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太后一手调教的,怎会做这等恩将仇报之事?”元敏柔跪在地上辩驳道,转头又问向南星:“你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要这样污蔑我?我自问平日待你们不薄,你怎能如此,你忘了你母亲上次生病没有钱治疗,还是我赏了你银子?”
南星有苦不能言,只能一个劲磕头哭泣道:“小主对不起,奴婢真的不能再帮您隐瞒,小主您还是向皇上认罪吧。”其他的,无论再如何问,南星也不再说,只是一味的说自己是受了元敏柔的指使。
皇帝见此事完全是冲着太后和元敏柔来的,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但他不愿去相信,今日这事,总要有个背锅的,那便只能由宁美人背这个锅了,否则这等皇室丑闻传出去,那些言官的折子还不得满天飞。
他站起身来,冷冷的扫视了跪在地上的几人,元敏柔自知皇帝已经起了疑心,她心里一片悲凉,难道自己在哪里都免不了被打压的日子吗?从前在元府,被嫡姐打压,如今进了宫,被柔仪长公主冷嘲,太后刚死,自己又被皇帝疑心,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章太医,此事是你失察,没有及时察觉到汤药被下毒,导致太后崩逝,打三十板子,丢出宫外,革职;南星,杖毙,家人全部流放到边境为奴;至于宁美人....”皇帝心知此事元敏柔是冤枉的,可现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自己始终也相信会是那人...
“至于宁美人,褫夺封号,降为常在,幽禁瑶华宫,非召不得出!”留下这一句,皇帝长出一口气,没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元敏柔便离开了。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元敏柔跪坐在地上,已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