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湫摇摇头,无所畏惧道:“看谁学得快,玩的厉害。”
柳元拍桌喊道:“好,不作诗,不写曲儿。用手比大小,五、十、十五、二十。喊得数的要与出的和数一样,两家一起出加起来的算。谁喊对了谁就不用喝,输的喊多少五个计一碗。怎么样?”
柳元多说了几遍,做出对应的手势。翟灵鹤学了学,有点别扭。
柳元补充道:“来回就这么三个,出错了喝一碗。看好了看好了,没有异议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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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湫适应挺快的,他打头阵做示范。对家纠结不前,柳元上场。
不说实力,单凭运气就很难测。商湫和柳元平分秋色,输也输多,赢也赢多。
这下就沦为身后人的拼酒力了,翟灵鹤一碗接着一碗喝。商湫歇气暂落下半场,酒桌上吆喝又是其他的同窗。
“他们就是一心对外,对我俩……”商湫端着一碗小酌几口,酒辣到他话音都颤抖了。
翟灵鹤提起酒坛而坐,抢过商湫手里喝不下的酒倒进坛子里摇了摇。
“诶,你喝不了。我喝吧,烈得慌。”翟灵鹤迎头一灌,就是半坛子。
“我还是少喊点吧,这个玩法诶,是谁都扛不住。”
翟灵鹤再喝一口,踢翻坛子‘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没事,你玩得尽兴。我能喝,无非是今夜多跑几次茅房。”翟灵鹤重新挤入人群,留着商湫感动得泪目。
不认识的人均加入玩法,兆京本地人没多厉害。最多打个平手,拼酒场上渐渐换成了外地人和本地人的两波。
醉倒在地呼呼大睡的一片,柳元猖狂大笑:“我说有多强,看吧还没有我们年岁最小的能喝。”
无疑柳元说的是翟灵鹤,他看起来年轻没人仔细问过年纪。皆以为他不过十七八,翟灵鹤眉眼弯弯笑着。
不知身后靠的是谁,举着碗和那人碰杯:“喝。”
“喝。”
一碗下肚,翟灵鹤喝了个半饱。商湫晕乎乎找到翟灵鹤,三人相靠在一起。
商湫:“翟弟,我醉了。你还醒着么?”
翟灵鹤狡黠一笑,手肘顶了顶后背问道:“你也醉了?”
“还行,三分。”
商湫迷糊凑前看去,疑惑一声:“徐兄何时来的。”
“?”翟灵鹤揽着商湫身子,他想了想没记得谁姓徐啊。
“在下徐褶。”这人回头,好一张刚硬的长相。翟灵鹤观着感觉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
“我是翟灵鹤,他是商湫。”翟灵鹤善意回礼。
“我知道,久仰大名。”
“哈哈哈,我也久仰大名。”翟灵鹤想送商湫回去了,但酒桌如火如荼进行着。缺不了翟灵鹤这一大帮手,柳元醒酒后拉着不让离场。
“你走了,我们就输了。不晚不晚,这才喝了几个时辰。子时都未到,我差人送他回去。”
柳元不识徐褶,瞧着是一路认识的。拉他加入阵营,翟灵鹤身边换了人。
新一轮开始了,醒酒的继续喝。没醒的送回去,人是只多不少。
“多说无益,干就对了。”翟灵鹤镇住场子,抬了个椅子坐到主位上。
没人比他更能喝,酒当水喝头一次见。
徐褶高喊着:“对对对,喝不过就回家。”
半边气势是徐褶顶上的,柳元都不知跑哪去了。
徐褶醉了,硬生陪着翟灵鹤到了最后。散场时,没了几个。翟灵鹤问了问时辰,已经丑时一刻了。
翟灵鹤贴了钱在永安楼给徐褶开了间房,一人打道回府。
街上没人了,月圆无需灯火引路。身上这件袍子发着莹白的光,夜里显眼引人。
“嗝——”翟灵鹤打个酒嗝,抚了抚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