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的轰炸声响彻云霄。
狂风怒号着席卷而过,与这恐怖的轰炸声相互交融,共同奏响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
就在这时,贯穿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至,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击中目标。梅菲斯特心头一紧,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次攻击所蕴含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这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力让他不禁为之震撼。
“定点爆破,准备就绪!”
随着林鸣一声令下,数十枚闪耀着寒光的贯穿弹再度集结在一起,它们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紧密配合,形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与此同时,上方的华夏军也展开了猛烈的火力支援,各种武器喷射出耀眼的火光,与下方的贯穿弹遥相呼应,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
刹那间,山郊之处被一片绚烂夺目的光芒所笼罩。
紧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轰然爆发,仿佛雷神发怒,用巨锤狠狠地敲击着大地。那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
“夏怡,停车场这边搭建好帐篷了,虽然政府那边说能回房间睡觉,但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我和你爸爸上去看下情况怎么样了。”
马夏怡母亲一边嘱咐着,一边指向一旁搭建好的帐篷,似乎是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危,她特意将帐篷和其他几户人家分离开来。
“啊...嗯我知道了。”
马夏怡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在这地下二楼停车场内,她依旧能听到外面的狂风怒号,以及不知是不是雷声的炸响。
而更让她担忧的是,手中那个装置此刻停止了共鸣,一个心悸的想法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月寂牺牲了。
马夏怡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尽头,这里与之前的区域截然不同,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地下仓库。
这些仓库紧密排列着,仿佛一座迷宫一般。每个家庭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尽管它们的空间略显局促,但要搭建一顶小小的帐篷倒也并非难事。
正当马夏怡走向自家仓库时,突然间,一道遥远的黑影引起了她的警觉。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毫不犹豫地,马夏怡迅速伸手摸向口袋,紧紧握住了月寂给她的武器。
只见那黑影如同一瘸一拐地走着,宛如黑夜中的鬼魅。他的轮廓模糊不清,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马夏怡瞪大双眼,试图透过黑暗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但无奈光线实在太过昏暗,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形状。
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着,马夏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
她知道,此时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是谁!”
就在这时,马夏怡的呼喊突然打破了这片死寂般的宁静。令人感到有些滑稽可笑的是,这个地方的声控灯竟然还能正常工作。
随着声音响起,明亮的灯光骤然亮起,刹那间照亮了整个空间。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下,马夏怡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
原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步履蹒跚的月寂,只见他满脸憔悴,身上伤痕累累。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是因为体力已经完全透支,还是受伤过于严重,月寂刚迈出几步,便摇摇晃晃地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马夏怡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当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时,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初中时代的一段时光,具体来说,是初三那年举行的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现场。
阳光炽热地洒在操场上,同学们的欢呼声和加油声此起彼伏。然而,在这片喧闹之中,马夏怡注意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月寂。
只见月寂神情专注地在洗手池附近搜索着什么。马夏怡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忍不住走上前去询问:“你在找什么呢?”
听到声音,月寂转过头来:“啊……我在找一个本子,里面存着我写的日记。小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写了,但现在却找不到它在哪里。”
马夏怡不禁感到疑惑:“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找呢?也许放在家里或者教室里了吧?”
面对这个问题,月寂似乎欲言又止。正当他准备开口回答时,旁边突然走过几个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混子。
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月寂,其中一人更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还在找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也忘记丢哪儿去啦。”
这话一出,月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对着那个混子大声吼道:“你踏马的还有脸说出来!像你这样的人,到底凭什么活在世上!”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让周围的人都为之震惊。
那些原本还在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混子们,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满脸惊愕之色,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整个场面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月寂那充满愤怒的粗重喘息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望着眼前这个身形明明如此瘦弱单薄,但却依然能够凭借着某种未知的手段死死压制住三人的月寂,马夏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与好奇。
可就在她思考的这一刹那间,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月寂和那三个混子强行分开来。
“妈的!这小兔崽子下手居然这么狠!以前老子恶心你的时候,你他妈怎么不敢还手?”
其中一个混子恼羞成怒,对着月寂破口大骂起来。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只见月寂猛地用力一挣,竟然轻易地摆脱了同学们的束缚。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甩起高扫,狠狠轰击在那个混子的脸颊之上。
马夏怡没有问出疑惑,在当时的她并没有把月寂看的很重要。
她的生命里有太多有意义的事物,但月寂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