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光脚在路上跑着,不时左顾右盼。
她注意到小区有一栋的六楼,一户人家有微弱的灯光,喜不自胜。
她上到六楼,敲打这户人家的门。
“救命啊!”
喊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间不断回响,两边灯光接连亮光,只有尽头一片深邃到极致的黑暗。
她被亮灯吓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呼吸,过去半晌无事发生,这才惴惴不安地咽下口水,直到目光扫过楼道出口的时候,不由得停顿。
那里的黑暗如同黑洞,吞噬掉周围的光线,甚至看不清楼梯扶手,好像随时会有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女人更害怕了,捂住嘴,握紧拳头,轻轻用指节敲打房门。
“求求你们,救救我。”
那临终前的哀鸣,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噔。
她哆嗦了一下,头顶的灯光熄灭了,紧接着像是过山车一样,楼道灯光飞速熄灭,她心里越发焦急,如果灯光全部熄灭,可能要发生极其恐怖的事情。
咔啦。
防盗门打开,一个老爷爷拿着电蚊拍,警惕看向门外的女人。
黑暗吞没整条楼道,女人赶忙冲进屋里,黯淡飘零的光芒给足了安全感。
屋里没有开灯,只是点了几根蜡烛。
老婆婆从屋里拿出来一条毯子,披在女人身上,又去倒热水。
老爷爷放下电蚊拍,吐出一口浊气,露出宽慰的笑容:“没事了,在屋里待好,不会有疯子进来。”
肚皮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钻进肚子里,如刀入鱼腹般丝滑。
老爷爷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去,一把刀正插在肚子上,女人露出狡诈的狞笑,眼底泛起绿色荧光。
不能死。
浑身无力,心里只剩哀恸,他张开嘴,想要警告女人身后的老婆子。
女人上前一步,把老头捂进怀里,用宽广的胸怀堵住他的嘴,一只手握住刀把狠狠拧动九十度,垂涎欲泣道:“谢谢你们,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只有我一个人……”
老婆婆不疑有他,走到女人身后轻抚她的后背。
“嘻嘻。”
咚。
水杯倒在地上,热水洒的满地都是。
刀光划过老婆婆的喉咙,老婆婆双手捂住脖子,缓缓倒地,身体不由自主挣扎,眼睛却一直看着过了一辈子的老头子。
放开老头,女人骑在老婆婆身上,扭曲的声音大笑着,一刀了结她的生命,开始原始血腥的晚餐。
老爷爷眼角流下泪水,没有恨什么,只是悲伤地看着凄惨死去的爱人。
尸体头部空空如也,如同镂空的西瓜,女人猛地挺身,身体像是被电击似的疯狂发颤。
“番番番,番茄牛杂!好糯好入味,好吃到剁脚脚啊啊啊啊啊!!!”
说到一半,她突然一刀砍在自己的腿上,刀身入骨,她却像是入了魔一般疯狂锯断自己的右脚。
“好痛啊啊啊!!!”
血浆飞溅,发出令人牙酸的肌肉撕裂,与刀切骨头的摩擦声。
锯到一半,女人高举菜刀,猛地砸下,砰的一声,右脚应声而断,她拿起断脚,痴傻似的笑着,瞄准老爷爷的脑袋扔去。
老爷爷被打到,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已处于弥留之际。
女人扶桌起身,衣物被鲜血浸透,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丰盈雄浑的身材,她大口喘息,居高临下看向脚下的老爷爷,面色潮红,兴奋到了极点。
“红烧,我要红烧!”
火光在屋内亮起,难以直视的血腥盛宴才刚刚开始。
嗡——
女人抬起头,嘴里满是焦炭,她刚刚好像听到了汽车声,于是拿带血的袖子擦嘴,反而更脏了。
她双手撑起身体,一蹦一跳来到窗边,小区外的路上,一辆车竟然明目张胆地开着远光灯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