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真的好痒啊!”
天使手里的刀子宛如跳跃的精灵,在手中变换腾挪,他走到卧室门前,看向蜷缩在地的女孩。
“别担心,搭档,他们抓不到我们。”
见女孩完全不理会自己,他耸耸肩,扬起邪恶的笑容,打开门锁,走入房间,将门关上。
屋里陷入死寂,只有女孩凄惨的喊叫回荡在房梁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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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樱意识模糊不清,不停摇头喃喃自语,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流得满脸都是,却一无所觉,好似将一切都忘了,也许已经不在乎了,在极致的痛苦中沉沦。
“啊啊啊!!!”
血痂越来越厚,颜色越来越深,漆黑如墨,渐渐覆盖她的全身,像是作茧自缚即将蜕变迎来新生的蝴蝶。
阴冷腐败的气息在茧内汇聚,全身皮肤迅速干枯灰败,爬满黑色纹路,滔天的怨念就要冲破束缚,准备大杀四方。
哒哒。
李雪樱猛然睁开双眼,面前是一张可爱小姑娘的脸,小姑娘笑嘻嘻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
“雪莲,起床啦,爷爷喊我们去帮忙了。”
“啊?”李雪樱一脸疑惑,起身环顾四周,她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屋内除了一张木桌,两张板凳,一个盆,就只有身下的床了。
天气炎热,刚睡醒的她浑身湿乎乎的,脑袋晕晕沉沉,她低头看去,自己穿着古朴的灰色麻衣,瘦小的身体更像是完全撑不起不合形体的衣服。
眼前完全不合时代的景象让她大脑像是被人重锤猛砸,只有一个想法萦绕,脱口而出道:“我穿越了!诶哟。”
眼前年纪相近的女孩子敲她的脑袋,满脸愁容,“你不会又犯病了吧,中午吃药没有?”
“这个你先别管。”李雪樱激动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睡醒什么都忘了,你跟我说说,这里是哪里,什么年代,我是谁,你是谁,爷爷是谁?”
小女孩叹了口气,“我是李雪梅,你是李雪莲,这里是李家村,我们都是爷爷捡来的。
你被捡到时重伤昏迷,恢复后似乎患了脑疾,有时失去记忆,有时忘了时间,有时没有意识,全靠爷爷的药才能压制病情,延长清醒时间。
我说完了,跟我走,爷爷给人看病呢,不帮忙他腰受不了。”
“哦……哦,好,我跟你走。”李雪樱,也就是现在的李雪莲心中忐忑,似乎转生开局不太走运。
不过想想前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如今这点问题实在算不得什么,一个小女孩编不出来这么长一串,还情感丰沛,同时也没必要骗自己。
她穿上草鞋,走出木屋,坑坑洼洼的泥地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粪便臭气与尿液的骚味让她十分不适应。
眼前是一排排类似的小木屋,一览无遗,有人注意到她们,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两人一前一后朝村落中间走去,有人不屑,有人无视,有人挑衅,有人垂涎,李雪樱忍不住目露凶光,朝最嚣张的垂涎村民呲牙咧嘴。
那村民人高马大,一身肌肉,正要过来,李雪梅立马敲她一脑壳,乐呵呵对人鞠躬道歉,赶紧拉走,那人吐了口唾沫星子,转身走人。
两人跑出一段距离后慢慢减缓速度,李雪樱不忿道:“喂,干嘛跑,他觉得我们怕了他,迟早还会有麻烦的。”想她死后驰骋酒店,人挡杀人,佛挡杀人,神挡杀人,就是没怂过。
你说为什么只杀人不杀神佛?你见过神佛吗,反正她没见过。
“就知道凶凶凶,你打的过吗你打。”雪梅食指使劲按她脑门,“咱们被欺负了爷爷怎么处理,他又打不过,那人更不怕了,就这样挺好,他有贼心没贼胆。”
“哦,好吧。”李雪樱闷闷不乐道,雪梅摸摸她的脑袋,露齿笑,“好啦,走了,爷爷要等不及了。”李雪樱很不满她摸头,再次呲牙咧嘴,被她捏脸制服。
两人走进一个稍微大些的木屋,里面的气味有些刺鼻古怪,一个头发花白,体型壮硕,中气十足的老头子坐在里边给人把脉。
宽大的布衣被穿成了紧身服,水桶粗的手臂上盘虬着大理石般的爆炸肌肉。
他面前排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看病,身旁放了许多花花草草。
李雪樱表情凝固,明明肌肉比那人大了一圈,怎么打不过。
老头子听到脚步声,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说道:“雪梅雪莲,给我写方拿药。”
“雪莲犯病了,先让她边上看着,我给她演示吧。”李雪梅拍拍胸脯,大步走去。
老头子不吭声,开始报药名,重量,李雪梅从花草里捡出一手零碎的草药,到角落生火煎熬。
李雪樱悄悄走到一旁观察,字复杂了一点,但大部分认得清,花花草草的就不认识了。
“忘了字和花草了?”老头子说完药方,突然说道,显然注意到了她好奇的眼神。
“嗯,字还认得一些。”李雪樱点头应道,没有多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行吧,边上认真看,能帮一点是一点。”
天色不知不觉变得昏暗,见没人来了,老头子起身招呼:“走了,回家做饭去。”
李雪樱好奇道:“这些东西不带走吗,会有人偷吧?”
老头子不耐烦地摆手,“村里就我懂,谁敢偷,跟村长说一声,村民就得把人抓出来打死。”
“这样。”李雪樱点头,确实损人不利己。
她走出木屋,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粪便味差点让她吐出来,看另外两人神色寻常,显然已经习惯了,屋里的草药味说不上难闻,但闻久了实在受不了。
【1】电影《禁闭岛》台词。电影讲述了一位警官前往调查岛上的精神病院,发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