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好久没有找过阿叶了,最关键,他如今并没有以前那种强烈见阿叶的欲望……
心中突然蹦出来的这个念头,让宫如商一慌,他马上摇头否定自己刚才的念头,但不知为何,他居然否定不了自己,他越发否定越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变了心!
要知道以前他一睁眼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阿叶的音容笑貌,但如今一睁眼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另一人的喜怒嗔痴。
他甚至会梦到上辈子他在碎魂渊一剑赐死那人时的场景,梦里他的剑刺入那人胸膛那一刻,对上她怨恨的目光,他不由慌了,匆匆丢下剑便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的脸,一边捂着她不断流血的胸口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杀你!”
可她不听,她置若罔闻,她生生用手将剑从胸口拔出,冷笑的说了一句“宫如商,黄泉路上我等你来”,便毅然而然自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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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血洒了一片,眼看着怀里毫无生机的女人,梦里的宫如商心都碎了,他难过,可他又掉不出眼泪来,他只想着,要是能和她一起死就好了……
深吸了口气,微微闭上眸子,试图忘掉自己脑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宫如商不由长眉紧锁,暗暗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梦里的自己怎么会爱上暮云朝呢?即便暮云朝如今与自己和解了,但她的品性以及为人处世的态度,都是他所不喜的,他为什么会在梦里爱上她?
宫如商越想心中凌乱,偏偏一旁的宫如殷见他沉默不言,不由开玩笑道:“怎么不说话,小商,你该不是移情别恋了吧?”
“没有!”宫如商闻言顿时惊醒,一脸凝重的否认道,“大哥你不要凭空乱猜,我最近没去找阿叶,只是因为最近公务缠身,太过忙碌。”
被宫如商那句突如其来的“没有”吓了一大跳,又眼见宫如商这般惊慌失措,宫如殷挑了挑眉头,心道:这臭小子,又在口非心是了,明明就是移情别恋了,却死犟着嘴巴不敢认~还说什么公务繁忙,他这些天确实繁忙,但忙的是什么,忙的只是给暮郡主找药材啊~
害,不就是移情别恋了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反正现在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涉及到礼义廉耻,何必这般一惊一乍……拍了拍宫如商的肩膀,宫如殷很想说,但话到嘴边,知道宫如商的驴脾气,宫如殷还是改口道:“嗯嗯,大哥知道你没有,大哥跟你开玩笑呢。”
宫如殷这话说完,宫如商表情才放松了下来,只是心中隐隐的又有些不舒服……
不提宫如商心中的百转千回,大约是立冬之后的白日短暂,故而显得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又是过了半个月。
暮云朝终是小心翼翼的从秋意浓嘴里打探出了皇兄身体情况,听到皇后毒入心肺,暮云朝不由直蹙眉,问了秋意浓好几遍“真的无药可医”之后,这才冷了心擦了眼泪,一边安慰自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一边咬碎银牙,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给皇后下毒的那人查出来碎尸万段!
决心一下,暮云朝便开始暗中调查与皇后曾有过节之人,但还没查到些头绪,一首突如其来的淫诗突然打乱了暮云朝的节奏。
这天,暮云朝正一边看着小宫珏习武,一边想着皇后被下毒暗害一事,突然三个丫头拿了张纸,跑过来和她咬耳朵,说什么有人拿她写淫诗。
“锦书无处寄,一片相思愁,岁岁年年岁岁,岁岁慢,年年曲。
凭栏空自嗟,醉里梦西楼,朝朝暮暮朝朝,朝行云,暮行雨。”
念完所谓的淫诗,青鸾瞪大眼睛说,“郡主,这人好大的胆子,你的名字全在里面!”
白鸢闻言嗤然一笑:“都是有意为之,这登徒子明摆就是直接意淫咱们郡主!”
暮云朝还没接话呢,朱雀便义愤填膺道:“什么人啊,这是上赶着找死吗?什么不要命的登徒子,居然写诗意淫到我们郡主头上来!等我们把那登徒子找出来,定要好好修理他,修理到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他!”
“嗯嗯。”青鸾咬牙附和。
眼看着三个丫头气的咬牙切齿,暮云朝不由笑了笑,温声道:“瞧把你们给气的。”
“当然生气了,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在意淫郡主你!”见暮云朝一脸的无所谓,朱雀不由满脸困惑,“郡主,有人意淫你,你都不觉得生气的么?”
“他这诗虽然写的轻浮,但哪里说了意淫的人是我。”暮云朝笑了笑,满脸的不以为意——倒不是暮云朝真的大方,而是这件事上辈子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也给了写诗那人很重的惩罚,再经历一次便没那么在意了。
“怎么可能不是郡主你?”朱雀急得跳脚,指着诗里面最后一句的“暮”“云”“朝”三个字对暮云朝说,“这登徒子就差没把郡主你的名字拼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