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的脸色稍微和缓,打开信封,扫了一眼倒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兵书翻了几页,眼神一言难尽的看着吴盼儿,“夫人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相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旁边的姨娘也垂下眼帘,不再看吴盼儿。
吴盼儿生动的展示她那时是怎么拿到的,“妾身昨天刚好从首饰铺回来,正好碰到夫人身边的从心交给门房,嘱咐这信他一定要送到。妾身心里想着啊,送信这事肯定有猫腻,夫人又没有外地的手帕交,所以说明什么呢?”她抛了个媚眼给赵川。
赵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没想到你还挺关注夫人的手帕交,继续说。”
“一般女子会跟心仪的男子通信,怎么说来着,书信通情,所以妾身就拿走了夫人的东西。夫人,实在是见谅了哈。”吴盼儿又得意的看了一眼夏鸢,转而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赵川。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夏鸢的表情一言难尽,她以为她拿到这信和书,会先拿去造假,结果拿到手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呈上来。这么多年来,脑子还是跟塞满稻草似的。
赵川站起身,踢了吴盼儿的肚子,瞬间她飞到门板上,又掉了下来,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缩成一团。
夏鸢和所有妾室还有孩子起身,夏鸢拉住赵川,“老爷,息怒。”
赵川拨开夏鸢的手,手指指着吴盼儿怒喝道,“你还不如军营里的猪,白长了那么大岁数,猪要是像你这么大,早就可以宰了吃,而不是像你这样浪费食物,我看是夫人对你们太过宽容,居然能随意的拿取主人家的信。”
“把吴姨娘拉出去打三十大板,发卖掉。”
吴盼儿怨恨的看着夏鸢,“夏鸢,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我回来的时候让你的丫鬟把信交给门房,我会诅咒你一辈子。”
......脑子有包,本来还打算等下让玄乙把你救下来,再把你房里的体己给你,现在你都要诅咒我,我还没有那么圣母。
见她又哀怨的看着赵川,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领,“老爷,我跟着你一起吃苦,在边疆的时候每天都怕有匈奴来袭,结果今天你要将我发卖掉,我为了跟你一起前往边疆,还喝了绝子药。”
赵川不耐烦的说道,“来人,捂住嘴,把她拖下去。”他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夏鸢说道,“你对她们太过宽容,进出都那么轻松吗,拿东西也随便拿。我看别人府上的妾室都没有出去过,就你好心的让她们每个月都能出去两次,一个月月银二十两,你当是养女儿吗?我的银子很多吗?所以才把她们养的心都大了。”
......沉默了片刻,夏鸢回道,“是我管理不当,请老爷息怒。”
为什么发那些月俸,当然是让她们好好攒攒体己,每天都待在一个地方,心情会抑郁,也会勾心斗角特别厉害,为了安宁,当然这一切前提下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