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世良愁成这个样子,崔雁宁紧了紧呼吸,“本宫按你说的做便是。”
“微臣会给娘娘调整安胎的方子,连吃七日,每日两服,每日进补气血的药膳也不能停。”
“嗯、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李世良走后,曹颖坐到榻边,柔下声音相劝,“陛下不在这段时候,娘娘心里一直挂念着陛下的安危,又……”
曹颖言有所止,“娘娘太过操劳了,心绪由心生,长在身子里,孩子呆在娘娘的肚子里,可不就也跟着长不好。”
“是我…”崔雁宁抚着隆起的肚子,眼珠里滚出一滴清泪,“没保护好他。”
曹颖张开怀抱,拥抱住女儿,“娘娘想错了,孩子虽然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没错,但孩子的命是娘亲给的,这是天大的恩典,孩子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呢。”
崔雁宁破涕为笑,问,“娘怀我和哥哥们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开始也没这样想,是你爹,连着抱了三个儿子,怀你四哥的时候,我是哪哪都难受,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是像娘娘这样,内疚自责。”
“你爹就说,给他命来,就是天大的恩典了,又没掉,顶多就是,生下来体弱些,多吃点儿肉就长回来了。”
一番安抚下,崔雁宁舒心不少。
王二宝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太皇太后下令,秘密抓捕歹贼,不可对外声张,动摇民心。”
“一切,等陛下回来做主。”
听局面稳定下来,崔雁宁长舒一口气,“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马车上,赵洺峰与赵洺强兄弟同乘。
赵洺峰合上双目,神色落显疲态。
赵洺强忍不住问,“大哥,下一步,咱们如何做?”
赵洺峰等了几秒,迅速翻起眼皮,“今日,她倒是提醒了我。”
“玉玺不过就是个物件儿,只要陛下尚在,玄蔺依旧是他的。”
赵洺强晃了晃神,“那…大哥想如何做?”
“斩草除根、”
赵洺强眼神下晃,“经昨晚那一遭,宫里一定是戒备森严,再想下手,怕是不容易啊!”
“宫里的先不急,重要的是外头那位。”
安王府,陈卓礼一回来,赵月曦就急忙赶着来见他。
陈卓礼见赵月曦急切的样子,问,“王妃何以如此焦急?”
赵月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陈卓礼屏退旁人。
赵月曦将收好的信呈上。
不用看,陈卓礼都知道是谁写的,不用看,陈卓礼都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陈卓礼冷眼瞥了下,“拿走吧、”
赵月曦深提一口气,“王爷是打算,做个忠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