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蛮,陈卓一随意坐在山坡上,鲜草清香,对月独饮。
陈卓一宽阔的脊背,此时也显得凄凉单薄。
今日,也是他的生辰。
回首过往二十多年,每逢生辰,兄弟俩都会坐到一处喝几坛子。
陈卓璟总是闷闷的,陈卓一便找话题和陈卓璟谈笑。
破晓在旁,从腰上拴着的袋子里掏出个茶杯,自顾自地抬起坛子倒酒,与陈卓一对饮。
陈卓一斜眼瞥了下男人,对他手里的茶杯,嗤之以鼻,“拿茶杯喝酒的习惯,就像挂着羊头卖狗肉。”
破晓回答得一如往昔,“拿着顺手”
陈卓一挑了眉,“给你找个女人?”
破晓坏笑了声,“奴才福薄,没那福气享受。”
陈卓一伸过手臂,将破晓的头紧到身前,“小子,长本事了!啊?”
破晓与陈卓一,打小相识,在陈卓一最黑暗困苦的时候,除了陈卓璟,就是破晓了。
女奴搀扶着塞娅走过来,陈卓一很早便注意到塞娅的动静了,愣是没转头。
破晓起身,收起杯子,“奴才见过将军夫人、”
塞娅一向是不屑于搭理这些底下人的。
塞娅身子沉了,行动也不方便,要人搀扶着才能坐下。
“你来做什么?”
塞娅怒气不减,“你不在书房,我只能来这儿找你了。”
陈卓一低下眼皮,抬起酒坛子,酒洋洋洒洒落入酒碗里。
塞娅一把夺过陈卓一的酒碗,拧着眉头质问,“你到底要如何?”
“打那个贱奴生完孩子,你便一直睡在那个破书房里,跟死了一样,你一个男人,非要如此斤斤计较吗?”
陈卓一昂起头,倔劲儿上来,“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计较这些?”
塞娅一愣,落了孤注一掷的架势,扯住陈卓一的臂膀,“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和我回去!”
男人落得面色铁青,“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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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等一的犟脾气,一扯一撕,塞娅身子一仰,要顺着坡滑下去,男人匆忙将人扯住,环抱住。
拦腰将人抱起,脸色依旧阴沉着,也没句话,就这样将人送回府中。
陈卓一将人放到床上,转身要走,被女人发凉的手扯住,“夫君,”
陈卓一神色一顿。
塞娅声音不高,甚至没法去直视陈卓一的脸,“是我错了,我不该…害得她难产,害你的孩子。”
男人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走了。
塞娅恢复落寞。
温泉宫,陈卓璟一身的酒气,还非要拉着崔雁宁泡汤浴。
瞧着崔雁宁香嫩白滑的肩颈,陈卓璟滚着酒气,被熏得红热。
崔雁宁想着泡一会儿便罢了。
今日着实乏累得很。
但一看男人这幅样子,莫名地嗓子发痒,清了清嗓子,“今日陛下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颇具皇后的劝谏职能。
“谁说朕累了?”
崔雁宁只好说实际的,“臣妾累了。”
“那我给宁儿按摩按摩。”
接着,男人粗壮的手指握住女人的细腰,加紧力道轻揉,“腰酸?”
“嗯…”崔雁宁不自在地应答一声。
“腿累不累?”
水花激起腾飞。
女人紧着锁骨,附在男人喉结边一句,“夫君,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