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覃人豢养的一种蛊虫,名为线蛊,因通体发白,与针线极为相似,所以称作线蛊,南覃的蛊虫,多半嗜血,此虫极为难缠,若是将这冬衣穿在身上,必会被这蛊虫吸食,寄生。”
崔雁宁的后背,拔一层冷汗,目光下意识看向直直盯着幽识的小允继,后怕。
崔雁宁克制不住担忧,“允继适才要碰,还劳烦你给他看一下。”
“是、”
幽识上前两步,跪在榻前,抬起小允继的胳膊,好生检查一番。
小允继还以为他是要和自己玩呢,很配合。
“启禀皇后娘娘,大皇子无事。”
“那便好……”崔雁宁松了一口气。
“抱抱~”小允继张开双臂,整个人挂在幽识身上。
幽识瞳孔大震,强忍住异样情绪。
崔雁宁出声制止,“允继~”
“娘亲,我要…”小允继晃悠着脑袋反应一下,“幽、识、抱抱~”
见小允继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幽识不由得轻挑挑眉。
幽识本能地回绝,“娘娘,奴才整日与那些毒蛊打交道,怕是不适合与大皇子亲近。”
崔雁宁瞧了眼陈允继那副抱住人不撒手的架势,“无碍,允继难得这样主动找人抱,你医术高明,与他亲近,本宫放心。”
“啊…那奴才,恭敬不如从命。”
幽识是答应了,但他压根儿不会抱孩子,小允继便就这样被他胡乱抱着,也不吵不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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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白露和崔雁宁两人。
“你以前,可认识幽识?”
白露答,“认识,但并不熟悉。”
“只听闻,幽识和破晓两位大人,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医者,幽识大人司毒医,破晓大人,懂仵作之事。”
后宫不干朝政,别看崔雁宁可以去和陈卓璟一块上朝,但真到了朝政大事,崔雁宁若真干涉了,便立马会有言官弹劾崔氏,外戚干政。
所以,崔雁宁本能地避讳这些。
虽然白露和幽识在自己宫里许久,但崔雁宁从来没主动问过他们的过往。
“陛下驾到~”
“臣妾拜见陛下~”
“奴婢拜见陛下~”
“免礼、”
崔雁宁并未起身行礼,这肚子,真是不方便。
陈卓璟照常是处理完政事过来,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因着近日科考之事要落下帷幕,所以政事也多。
“今日感觉如何?”
崔雁宁毫不客气地告状,“今早臣妾还做着梦呢,就被他们踢醒,想要睡个午觉,也被他们闹得不安生。”
男人没忍住说教女人肚子里的小孩儿,“这才刚过八个月,便这般日日闹腾,真是磨人。”
男人坐到榻边,环抱住崔雁宁,让崔雁宁舒服些,手掌贴在女人的肚子,稳稳托起,让崔雁宁轻松些。
崔雁宁作答。“可能,他们在互相闹着玩呢吧!两个小孩儿在一起,肯定免不了闹腾的。”
自从李世良和幽识确认肚子里是两个小孩儿,崔雁宁每日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崔雁宁扯着男人的锦袍,仰着小脸问,“陛下觉得,臣妾肚子里,是两个皇子,还是两个公主?或者也可能是龙凤胎,陛下希望是哪样?”
“我只要你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