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太坦然大度了,一再忍耐陈卓璟的花花草草,频频去上赶着找不痛快,自讨苦吃的日子,崔雁宁不想再过了。
“臣妾知道了,祖母。”
敛芳轩,裴诗语强忍不适,太医郑浒跪在地上给裴诗语请脉。
裴诗语急切地问,“怎么回事?本宫为何还总是头疼眩晕?”
郑浒应答,“想是娘娘长久居住在南覃,不适应玄蔺的水土,娘娘喝了微臣的方子,脉象平稳了许多,请娘娘不要过多忧思。”
“嗯、”
“禧嫔如何了?”
郑浒警觉地压低声音作答,“一切都已办妥,药石无医。”
“参与这件事的,让他们永远闭上嘴。”
郑浒瞳孔一颤,“是、”
钟粹宫,崔雁宁匆匆赶来。
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见姜芷晴的哭喊声,“疼~好疼、”
再次身临其境,崔雁宁还是忍不住揪心,哪怕自己并不是躺在床榻上受罪的人。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
崔雁宁一身素色罗裙,双手交叠,捏着手绢,平放在身前。
问了句,“可去请过陛下了?”
“启禀皇后娘娘,一早便去禀报陛下了,陛下刚下朝,年公公派人来通报,说陛下还在与大臣们议事,得空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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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自是看出差距来了。
皇后生产,陈卓璟寸步不离地守着,连每日不落的上朝都没去。
禧嫔疼了一夜,陈卓璟在宠幸美人,不得空过来,晨起去上朝,还要同大臣议事,明显是没当回事。
内室,稳婆操动大手,使劲儿揉动姜芷晴硕大圆润的肚子。
“啊~疼!”
姜芷晴难忍疼痛,嘶声喊疼。
“娘娘,您再忍一忍,女人生孩子,都是要疼的!”
太阳顺着运行轨道,照常跑到正中央。
姜芷晴喊累了,痛苦的呻吟声依旧不断作响。
满宫的妃嫔都在这儿坐着等,也到了午膳的工夫了。
“陛下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
陈卓璟顶着一张看不透的脸,拎着翡翠串珠,缠在手里,一颗颗盘拨。
“谢陛下。”
“禧嫔如何了?”
太医万一鸣跪着回禀,“启禀陛下,禧嫔娘娘肚子里的龙胎迟迟没有动静,怕是要难产啊!”
“怎么回事?”陈卓璟紧蹙着眉头,“去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来!”
“是、”
看着陈卓璟为其他女人心急担心,是前世的崔雁宁挨了三年的煎熬,相比之下,眼前这些似乎不算什么,但崔雁宁,还是忍不住伤情。
前世若不是家族遭遇大难,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簇火光,她也断然不会割腕自尽,离他而去。
到底,她深爱着他。
而在这深不见底的后宫,最不能长久的,就是真情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