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哭得太累了,亦或是心中那份烦闷愈发强烈起来,我开始感觉有些窒息。于是我慢慢地支撑起身体,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门,从中取出一瓶酒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就在这时,一直依靠在书房门口的萧沐珩突然抬起手覆盖在心口位置,那里正传来一阵阵隐隐约约的疼痛感。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下定决心出门去给我买一些食物回来。
当他刚刚走下楼梯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独自饮酒的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怒声呵斥道:"谁允许你喝酒的?难道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就当给伤口杀菌咯,你慌什么?”
萧沐珩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之情。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这哪里只是杀菌的问题?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居然还敢喝酒!”说罢,他一把夺过桌上的酒瓶和酒杯,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强行将其带到沙发前,并按着肩膀让其缓缓坐下。
此时的我已经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萧沐珩摆布。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睡衣此刻却因为伤口渗出的鲜血而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萧沐珩啊,萧沐珩……”我嘴里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哀怨。突然,我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后背,那只手顺着睡衣往上移动,似乎想要查看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开始疼了?”萧沐珩紧张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我睡衣上的血迹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顿时收紧起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帮我把衣服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以便能更好地观察伤口情况。接着,他温柔地扶着我,让我能够更舒服地趴在沙发上。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察觉到萧沐珩的举动有些不对劲——他竟然掀起了我的睡衣下摆!“哎呀,你掀我睡衣干什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萧沐珩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迅速从旁边拿起一条柔软的毛毯,盖在我的身上,以免春光外泄。
“对不起,吓到你了。但是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一直在渗血,所以我必须要检查一下,看看是否需要重新包扎处理。”萧沐珩一边解释着,一边凑近我的伤口,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神情十分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哦……”伴随着一声轻叹,酒精开始逐渐发挥作用,我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这酒可真是厉害,才喝了几杯,就让我有些上头了。
“我谁也不是,你干嘛还这么紧张我?倒不如当初就在那座山顶一命呜呼算了,至少那里的风景还算不错呢。”我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这些丧气话,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萧沐珩脸色已经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胡说八道些什么!以后不许再讲这种胡话!”萧沐珩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紧接着,他迅速转身取来了医药箱,然后轻轻地坐在我身边。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医药箱,从中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等物品。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生怕弄疼了我,但即使如此,当药水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啊,疼疼疼,你轻点涂嘛!”
听到我的呼痛声,萧沐珩赶忙放慢手中的动作,嘴里却依旧念叨个不停:“知道疼就别那么作!真搞不懂你这脾气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