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新业端着茶杯啜饮着一口香茶,把脸缓缓地掉转开去,他看到墙面上的一幅印制的油画,上面一个女人形象逼真地笑着。他知道纪云朋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可他觉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把脸又转了过来:“云朋,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可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看到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纪云朋真的感到困惑了:“哎,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呀?”
纪云朋只好和盘托出地说:“最近你的英凡已经和我的阿音好上了。我的阿音受你儿子的影响可比过去好多了。所以我找你来就是……”
潘新业这下可吃惊不小:“你说什么?英凡和你家阿音好……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纪云朋大笑起来:“你不知道?他可是经常和阿音出去玩的。说这话已经有好多天了。怎么,他回去没有说?”
潘新业的脸色在黯淡的灯光下慢慢地变化着,变得异常难看。他似乎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在酝酿着自己应该如何措辞:“云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件事我的确没有听英凡说起过。我想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英凡刚刚回来,没有什么朋友,他们过去在一起玩过,现在又在一起来往一下,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哎,我看阿音的态度可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她过去也交过朋友,可哪一次也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过。她现在还准备念书啊什么的,咳,反正我觉得现在她是和过去不一样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好现象,他们可以慢慢的来往,条件成熟了自然就产生了感情了。我看现在他们的感情就不一般了。我不是说了,将来我们两家成为一家人,就什么都不愁了。”
潘新业哑然失笑:“我可没有什么愁的。我虽然买卖没有你做的大,可我也很知足,尤其我觉得英凡这回回来,和过去很不一样。他将来可要比我强得多了。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所以,我不想让他这么早就谈这个问题。”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是你我能管得了的吗?是啊,我也觉得你的儿子将来能有大出息。这样一来,我们两家的资产都是他们的,他们的前途不就更广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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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潘新业索性说。
“怎么不可能呢?”纪云朋感到奇怪。
潘新业的话语显得生硬起来:“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还没有这样的想法,再说英凡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你让我来就是想说这些吗?”
“这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我现在觉得这件事比什么事情都要大。我挣了那些钱又怎么样?如果孩子们的事情解决好了,我们这样做才有价值,不然我们岂不是白忙活?”
“那是你。我可没有白忙活。我现在这样做也就是给儿子打基础。”
“我们两家一结合,我们的基础岂不是更牢固?”
“我看你还是别说这些了。你的茶怎么一口都没喝?我可要喝点,这可是好茶呀。”
“我觉得你好像不同意似的。”纪云朋不高兴起来。
潘新业摇着头:“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纪云朋敲了一下桌子说:“你说说为什么?我的阿音也不错吧。”
潘新业苦笑着说:“是,是不错。”
纪云朋又提高了兴致说:“就算他们还没有到这一步,可我觉得完全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