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丹问:“那个姑娘长的什么样?是不是有些瘦弱,很秀气的样子,个子在一米六以上,但不会超过一米六十五?”
“大概是那个样子吧。这女学生我好象见过。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如果她是师范学院中文系的,应该是我女儿的同学,她为了学费,也想立刻成为有钱人,干脆就干起了这个。”
一个女学生为了生活干这个的倒也不少。可是,她和赵玉湖的关系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吗?贾丹拿出那张图象,说:“你好好看看,这个人像不像这个赵玉湖,虽然他们的年纪差距很大。”
“他是谁?是杀了迟娟的嫌疑人吗?”房亦民仔细地看了看后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个人同时出现在两起杀人案的现场,可是,迟娟和江子明又怎么能弄到一起去?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这人不就是赵玉湖吗?这可就不明白了。”
贾丹指了指图片说:“这可是个年轻人,当赵玉湖的儿子还差不多。你看,他们仅仅是年纪方面的差别吗?他的儿子就是开出租车的,对二道村也一定是熟悉的。可是,你说他突然成了有钱人?”
房亦民大感疑惑:“他们和迟娟不可能认识。迟娟是不会有这样朋友的。他儿子看来真的成了暴发户了。一个突然暴发了的年轻人,又怎么会去杀人?不会是在金钱上和迟娟发生了什么纠纷吧。”
“他现在不再抽那种一两块钱的羚羊了吧。”
“昨天他抽的可是最高级的中华。”
那个羚羊牌的烟盒是他故意丢弃的吗?
“你知道赵玉湖住的地方吗?”
“他返城时请我去他家吃过饭,现在是不是还住在那里就不知道了。如果要把图象找个人看看,那我可以告诉你。他家住在机场路,吉祥社区里面的一栋平房。”
“我们现在就去那里。求你也跟着我一起去,没问题吧?”
“我可不敢不去了。跟你说,我没看迟娟最后一眼,有些后悔了。”房亦民说着,跟上了贾丹的脚步。
江北新区的治安是宋宝田的属地。贾丹给宋宝田打了个电话,让宋保田在吉祥社区的门口等着他们。宋宝田也没问什么事,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刻开车赶过去。市局的大队长一个人出动的时候还真不多,但宋宝田也没多问。几个人来到吉祥社区,刚走进社区委员会的大门,就听到主任沈凤云大声叫道:“宋队长,你是不是知道我们正要去找你?要不你就有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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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丹和宋宝田房亦民看到,在沈凤云的办公桌上,有一张杜思成石艳春他们绘制的电脑模拟图像。几个街道干部正在对这个电脑模拟图像热情洋溢地说着各自的看法。宋宝田对几个人做了介绍后,沈风云对宋宝田和贾丹说:“现在人人都在议论迟娟和江子明的被杀。这个人就是嫌疑人吗?我们都觉得这个人非常像那个赵一壶。”
“赵一壶?就是赵玉湖吗?”贾丹问道。
沈凤云快人快语,又解释说:“是的。这是这个人的外号。赵一壶就叫赵玉湖。因为他几年前单位黄了,下了岗,找工作也找不到,每天早晨起来都得喝上一杯。他说这都是叫那些有权有钱又不干正事的人给害的。”
“你敢这样确定?”贾丹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沈凤云坚定地说:“如果这个图像准确的话,我就敢。他家住在小区里唯独的一栋平房里。他有个儿子叫赵立东。给别人开出租车。老婆是个半傻不傻的女人,每天卖点破烂的土豆茄子。”
“赵玉湖最近都在干什么?你们见到他没有?”
“好象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怎么了?不是惹出什么麻烦了吧? 不过,有一天我看到了他,觉得有些和过去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地方不一样?”
沈凤云摇着头说:“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有着一股和过去不同的劲头。”
“是他突然有了钱发生了变化吗?”
“可能是吧。”
“他的儿子是干什么的?”
“是个出租车司机,给别人开车。”
“赵玉湖不去工作,又什么也不做,哪来的钱?他的儿子就是个开出租车的?还是别人雇佣的司机?他现在还在开着车吗?”房亦民十分惊讶,这和所谓的暴发户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是啊。他家怎能买得起车?要说这事,我们也感到奇怪。我觉得这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年轻人。一个多月前,他妈在小区的门口卖菜时被车撞了,车也跑了,撞得还挺厉害。我们以为女人只能等死了,竟然有个朋友给他送来十几万。一般人还真没这个能耐。”
“哦?那是什么样的朋友?是不是个年轻女人?”贾丹想到那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难道是这个姑娘倒贴给赵家钱?这实在有些荒唐。
“好象是个年轻姑娘。赵玉湖说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不一般,让他敬佩。这样,那个傻女人的命保住了,成了残废,整天躺在炕上。”
“赵立东的出租车,光是他自己开吗?赵玉湖就不开吗?”
“他开啊。有时儿子护理瘫痪女人,赵玉湖就替他儿子开车拉人。”
“你觉得这个图象和赵玉湖像,还是更像他的儿子?”
沈凤云看了看,又想了想,说:“你别说,这里真有不少像的地方。除了年纪上有差别,其他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人。他们毕竟是父子俩啊。”
儿子的出租车,做爸爸的有时间开着拉几趟完全是正常的,这样就让赵玉湖带着那个女大学生有了去二道村的机会,何况父子俩又是这样相象。这无疑是个新发现,几个人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贾丹忙问:“这几天你看到赵玉湖没有?”
沈凤云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都摇着头,沈凤云对一个女人说:“你回家正好路过他家门口。你去看看情况,他要是在家,你就不要打扰他,要是不在家,你就立刻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大个子女人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她对大家说,赵玉湖已经搬家了,这让贾丹深感问题的严重:“如果发生这样一起大案,从你的角度来看,他们谁更值得怀疑些?”
“当然是这个赵玉湖了。他过去本身就有让人怀疑的地方。”沈凤云叫道。“赵玉湖老婆的娘家是二道村人,赵玉湖又在那里下过乡,他当然对那里十分熟悉。但他从返城后就很少再回去了。可是,几年前他竟然跑到那个山洞一躲就是半年,他儿子给他送吃的。他躲避什么呢?我就在纳闷,可他又什么事都没有。”
沈凤云不吐不快地继续说:“那时他们家是我们街道帮扶对象,我问他老婆他去哪了,她老婆倒是实心眼,说他去了二道村,还要孩子定期给他送吃的。我们以为他惹上了什么麻烦,躲起来了。可过了半年多他回来后,他家突然发了财,老赵天天饭店洗浴麻将桌上混,还和个妖精似的小媳妇儿勾搭上了。他老婆说,二十几万呢,不到一年就没了。我问这二十几万是怎么来的。她就不说了。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事。可在我们社区还没发生谁家被偷被抢的事。他们家也没做什么买卖能迅速发财。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没走,有个女住户说她的包被偷丢了身份证,让我打个证明。她说连身份证一遭被偷了近千元,可这样的小事报了案就拉倒了,没人会给你当回事儿的。可她又神秘地对我说:‘你知道张江家的事吗?’我说:‘他家什么事儿?’那女住户小声对我说:‘嗨,你说这钱要不是好路子来的,被盗都不敢说一声。更不敢去报案。’张江是交通局负责收费的什么主任,在我们小区住着,很有些势力,老婆光貂皮大衣就好几件,有好几处房产,和这个女住户住对门,我问:‘他家被盗了?可没听说呀。’她哼了一声说:‘我也是偷偷听到的。一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听张江对他老婆说,这事就这么的了,不要声张。他老婆就说,为什么要这样,这二十几万呢,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是谁。老张就说你混蛋。没几天他家的小保姆就被辞退了。我在路口看到了那小姑娘,她抹着眼睛。我就上去问,你怎么了?他们把你辞退了吗?是什么理由啊?她说他们家被盗不敢报案,又怕我说出去,给我一笔钱,就把我赶走了。我以为是小保姆干的,原来不是她。我又问,他们知道是谁盗的钱吧?小保姆说,怎么不知道?就是那个天天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