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现在就在一起打牌,玩完就过去找你们。”
杨大发挂完了电话,杨月看着杨大发,疑惑地说:“于涤非是你哥们的女朋友?她不是古维峰的情人吗?”
杨大发说:“这两个月,古维峰又有了一个大学生小三,就冷落了于涤非,凯成过去是古维峰为于涤非雇的司机,也是我的哥们,他们就好上了。”
胡莹无耐地一笑,杨月叹了口气说:“这都成了什么?”
当于涤非走进鹿岛小镇的包房,看到杨月和葛菲居然坐在这里时,着实地愣了一下,接着就拥抱起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胡莹冷冷地观察着一个可以给古维峰这样的男人当情人的女人。于涤非真是有着万种风情,一个三十几岁的熟女,不知给一个男人会带来什么,但给她的感觉是,这样的女人的神采太逼人了,但谁也知道,跟前的这个胡凯成也同时是于涤非的可以用身体应用的男人。
许多的事情虽然随时都在发生,但出现在自己跟前,还会起到震撼的作用。虽然讨厌着古维峰这样的官人,于涤非却是个让人不能讨厌的女人。
杨月高兴地说:“涤非,你在宁古,怎么不跟我们联系啊?”
“咳,你就别提这茬儿。真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于涤非神色复杂,两个男人坐在一边,看着三个风雅的女人唱着一出好戏。
如果换一个女人,甘心地充当一个男人的小三,而这个男人又是一个让她们不喜欢,或者说是非常讨厌的官人,就会为此而感到耻辱。但于涤非是她们熟悉的人,这就让几个人感到多少有些别扭。
于涤非比杨月小个一两岁,但看上去仍然年轻貌美,神采飞扬的眼睛,带着迷人的朦胧,奶白色的肌肤让人看了就想摸上一摸,胸部虽然不那么丰满,但这是舞蹈女人的惯例,就没有一个跳舞的人nai子是大的。可是,就连这样迷人的女人,在古维峰那里也已经属于半老徐娘,因为他又有了新欢。现在的她除了打牌就是喝酒,她在古维峰那里也赚了一笔省吃俭用可以虚度一生的花销,也就想无所事事了此一生了。
不能说是悲哀,但只能说是悲哀。
酒桌上一时间出现一股复杂的气氛,杨月虽然和于涤非过去是上下级的关系,但现在的情况却非常暧昧,她想问她太多的事,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杨月就说:“涤非,如果我们的歌舞团再重新组建,我们还像过去那样,你感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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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涤非看着杨月,突然笑了起来:“我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说要我为我们重新恢复歌舞团做点事是不是?我对你们说,我都三十了,你想,我还会回到舞台上跳舞吗?我这样的女人如果重新上台,不得被人轰下去啊?我说你们就别做这样的梦想了,古维峰就讨厌什么唱歌跳舞这样的事,我也不能跟他说什么,再说……来,我们不说这些,我们好容易见上一次面,还是好好的喝几杯吧。”
于涤非举杯就和大家碰杯。胡莹杨月葛菲三个女人本以为于涤非会对她们的动议极力赞赏,却不知她是这样的态度,眼前又有两个不那么熟悉的男人,也就不好说什么,就只能喝酒,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喝完,于涤非就对杨大发和凯成说:“你们两个男人自己找个地方喝白酒去吧,我们不需要你们陪,我们在一起也说几句贴心的话。”
杨月觉得这样正好,就说:“好,我给你们买单。”说着就要拿钱,凯成说:“哪能要你买单。这样,你们几个女人在这里喝,我们出去找个小店,喝完告诉我们,我们送你们回去。”
于涤非说:“好,男女该在一起的时候在一起,不该在一起的时候也要适当的分开来,我们说什么话也不想让你们听。”
两个男人虽然有些尴尬,但也知道这几个女人一定说些她们之间隐瞒的东西,也就识趣地离开。
他们一走,几个女人就感到放松多了,尤其是杨月,过去她是歌舞团的副团长,后来又当上了团长,虽然她手下的男男女女多的是,男的油头粉面,女的千娇百媚,但她还是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的,至于取消了歌舞团,也不是她的问题。这些俊男俏女在一起,发生些暧昧甚至偷欢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但于涤非公然出任古维峰这样官人的小三,她还是难以相信。
古维峰是个能干的人,但越是能干,在某些方面就越是有着太多的毛病,而这样的官人往往对自己还缺乏应有的约束力,他的口碑在宁古极差。
胡莹和于涤非并不熟悉,她现在只能把自己放在次要的位置,但她更想知道于涤非是怎样出任古维峰的小三的,她现在写的就是这样的角色。
“你们怎么不说话,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于涤非看了看另外的三个人,又说,“我知道你们现在把我看成了另类,其实不瞒你们说,堕落有堕落的好处,尤其是女人,我承认我是个堕落的女人,但女人堕落和女人不堕落,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你们说是不是?”
胡莹说:“还想听听你的高见。”
话说到这里,杨月就说:“我们都是女人,现在的社会是官人主宰的社会,和一两个当官的有暧昧的关系,也是正常的事。你说说你现在真是跟古维峰是那种关系吗?”
“哈,你是想知道我是怎样跟古维峰勾搭成奸,又成为他包养的情人的吧?咳,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又没有什么新鲜的,你们不听也罢,省得脏了你们的耳朵。”
“我倒是很想听听的呢,我还真想求你找古维峰办点事。”
“得了, 那个家伙就不是人揍的,现在他有了更年轻的女孩,都不怎么理我了。让这样的人当官,真是这个社会的悲哀,哈,我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可别跟我一样啊。”
于涤非突然抹了一下眼睛,兀自喝了一口酒,杨月说:“其实我们也理解你,我始终以为你在外地发展,没想到你秘密地呆在宁古,居然隐藏的这样深。”
“我跟你们说吧,我是回来给我哥哥办件事,没想到就栽在古维峰的手里。”于涤非平静了一下情绪,但她们注意到,于涤非用的是栽在古维峰手里这样的词汇,这也就说明了一点问题。
几个人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也就由不得于涤非不说,她淡淡地一笑说:“那年我哥哥包了一个工程,是给县里改造那条贯通全县城的大马路,造价几千万,县里只拿出一千万的启动资金,其余的资金需要我哥哥先期投入,工程完工后,先财政分两年付清其余的款项。按理说给政府干工程是十分稳妥的事,政府总不能坑害这些承包工程的人。但事情却不是这样。”
胡莹说:“古维峰那时是主管城建的副县长,这些事情就需要跟他打交道了。”
“可不是。我哥哥把工程干完,自己的钱都搭了进去,还贷了一千万,就等政府把剩余的资金进入他的账上。可是,从那以后,我哥哥就再也见不到古维峰的人影,他不是说没时间,就是说要在等等。我哥哥的人工费,材料费,贷款的本金,每天都是一大笔费用等着支出,有人说要想死,就给古维峰干工程,一点都不假,他还在政府里当什么好人,说是用少量的启动资金,就嫩个干成大事。大事是干成了,可为他干事的人却遭殃了。”
三个女人认真地倾听于涤非的倾述,于涤非啜饮了一口红酒接着说:“那年我在北京的一家私人的舞蹈学校当教师,我也知道哥哥干了这个工程的事,这也是华长利的一个政绩,但操作的却是古维峰,我就给哥哥打了电话,问他工程的情况,我听到哥哥的嗓音嘶哑,一副上了大火的样子,我就问他发生了什么,听到我的电话,哥哥像是发现了救星,他问我县政府办公室的季彬不是你的同学吗?我说是啊,怎么了?我哥哥就说,看来也只能是你来帮我了。我找谁都见不到古维峰,只能通过内部的关系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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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彬这个人他们倒是认识,说是办公室主任,其实是一个为领导搞一些特殊服务小小的官员。于涤非说:“一个当官的让你找不到他,你就真的找不到,总是有人挡你的路,而开始建工程的时候,古维峰几乎天天跟我哥哥泡在一起,我哥哥在他的身上也没少花钱。我哥哥就求我回来帮他一把,怎么着也要把工程款要回来一部分,不然他就完了。这样我就回到了宁古。”
杨月说:“看来你哥哥是用你这个美人趟古维峰这条路子了。”
“谁说不是?我现在才明白,只要你有点姿色,只要你遇到这样的官人,你就难以逃脱他的手掌了,多少有点姿色的女人不都成了这些官人的暗中的情人?”
“你可不是有点姿色,你可是我们宁古的有名的美女啊。”葛菲说。
“要说美女,在坐的个个都是,我还真的数不上。不过,女人都想让自己美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取悦于人吗?取悦什么人?不就是男人吗?”
“歪理邪说。”杨月笑着说。
“这是至理名言,不想你想想,女人与女人在一起,可以把自己能的十分的随便,可是有了男人,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看那些雄性动物,为了取悦雌性动物,就显示自己的力量多么强大,羽毛是多么的优美,到了我们人类这里,正变了过来了。”
杨月说:“别忘这上面扯,接着说你和古维峰的事,你是怎么成了他的情人的。”
“我希望你不要对这件事的本身干兴趣,我要提醒的是,我早晚要把这些事情公开,你们做我的第一见证人。”
“什么?”
“这些暂时先保密,也许我还真是个破釜沉舟的人呢。”
胡莹听出了于涤非话里的意思,这是对古维峰已经产生了明显的不满,她的心里感到一阵愉快,说:“好的,如果这样,我们一定是你的有力的同盟者。”
杨月问:“你总不能一下子就投入到了古维峰的怀抱吧。”
“你说错了。是古维峰一下子投入到我们美女的怀抱。”葛菲说。
“至少不是臭味相投,我还不是那种女人,但我竟然……咳。”
“他要挟了你?”
“女人,不都为自己找一个有力量的靠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