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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长利没问季彬这人性别和多大年纪,季彬也就没说。当一个不到三十岁,一副港台女人打扮的漂亮的女子出现在华长利面前的时候,他不觉得瞪了季彬一眼。
事后季彬委屈地对华长利说:“我提前见到这个人是,我并没有看出她是个女人,也没说几句话,而且也绝不是年轻女人的打扮,可她出现在你的面前,怎么就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那她还成孙猴子不成?”华长利既好气又好笑,但他对这个人还是满意的。他还没见过把周围的山水环境分析得这样透彻的人。这个叫梓慧的女人告诉他,以后注意的已经不是什么水患,而是官灾。那梓慧饭也没吃,华长利让季彬把事先准备好的五万元钱自己亲自交到梓慧的手里。梓慧扫了他一眼说:“明年你要离开这里。”
“我要是还呆在这里,我可就要找你哦?”华长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是他和梓慧的第一次见面。而此后却有许多次的机会,但还是这一次,才最让他服气的了。
古维峰搓着一双打过铁的大手,似乎在控制在自己渐渐上升情绪,等待着华长利走下大楼前面那几十蹬高高的台阶。他就感到纳闷,华长利办事可是鸡蛋皮擦屁股——嘁哩喀喳的。今天,他感到华长利有些装腔作势了,古维峰认为,华长利这样慢慢腾腾的,就是在让大家看他,对宁古有多么的留恋。
他没有喊没有叫,只是等着这个即将奔赴石江去当副市长的华长利,走下台阶,参加今天晚上的这次饯行的酒宴。
他心下里暗暗窃喜的是,今天中午,常长友在海林给他打来了电话,虽然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他表示,常怀林告诉了他,七彩紫金佛送到他们家的手上,他表示感谢。
什么也不用说,有这句话就够了,古维峰也就有了底气。
如果说今天是给华长利饯行的酒宴,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他古维峰即将上任的酒宴,虽然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但他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也许就是明天,宁古就会发生一次地震。而他当上宁古县县委书记的震级,要比他华长利当上石江市副市长的震级还要大上几倍。因为华长利往上升一级甚至两级,都没什么悬念,但谁都知道他古维峰当上了副县长就到顶了。他就是要大家看看他古维峰做出的事,是怎样飞出人意料。
终于,古维峰看到华长利缓缓走下了台阶。古维峰说:“怎么看你也是要走了,等你回来一副市长的身份看这样的东西,感觉就完全的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呢?”
“当然是不同了,那时的你就要居高临下了。”
问题是个好问题,但答案却大失水准,华长利说:“那不就居高临下,那叫故土重游。”
“对对,故土重游,故土重游。”
古维峰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大手开始直挠头皮。他这个以没文化自居的领导,想弄出个新词儿,却出了丑。但他觉得居高临下也没什么问题。他回到自居当初的那个工厂,就真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县党政办公大楼前面的过道上,停满了几十辆即将发动的汽车,形成了一个蔚为壮观的阵势,前往赴宴的四大班子的领导们,都在看着华长利的车子,看起来他们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似乎他华长利的车不走,大家就不能走似的。
“他们在干什么?是在让老百姓看热闹吗?乱弹琴。”
古维峰看了看华长利,话里带着几分邪气地对华长利说:“你看,大家都习惯听从你的了,你不发话,他们都不敢走。”
这话里充满了不那么友好的成分。如果在平时,华长利就会板起面孔,训斥着说:“你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比嘴。”
不过,平时的古维峰,也不敢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来。对于华长利的离去,古维峰也许是所有县级领导中,最高兴的人。
华长利不经意地一笑说:“你的意思不就是我霸道惯了吗?哈,没事,现在想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古维峰那股挑逗的架势立刻偃旗息鼓。
华长利心想,还是没什么见识,短练。看到大家的车子还在那里等着他,就对古维峰说道:“不管是什么意思,还是别让大家等着。他们在那里堵住道,我们也走不了。”
古维峰就走了过去,咧着大嗓门喊道:“林市长说了,大家可以走了,我们的车在后头,前头的车先走。”
那架势就像是结婚的车队里的待东似的。
前面的车接到了命令,第一辆车启动,车队缓缓驶离党政办公大楼前的过道,华长利上了停在那里的专车。古维峰也上了自己那辆奥迪。
司机张小凌小心地握着方向盘,跟在大队车流的后面,古维峰的车紧跟着他们的这辆车。驶上了宽阔的马路,这几十辆车组成的阵势,就又是一番风景。看到这样的情景,华长利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主,
这是干什么?这是去吃饭!去吃饭的领导们,竟然组成这样一支庞大的车队!
这让人怎么看?
这样的情景,很快就会在宁古县形成一条人人皆知的新闻,华长利前往石江就任副市长,宁古县组成隆重车队为他饯行。
华长利回过头看了看后面车里的古维峰。他怀疑是古维峰是有意所为。
他本想打电话痛斥古维峰一顿,但他突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即将离开这里,他不想把关系搞的这样的不愉快。
看到眼前笔直的穿城而过的马路,华长利的心情就好多了。
这条马路是两年前,建设县党政办公大楼的同时,打通的连接整个县城的六车道的大马路,就像党政大楼是他的一个杰作一样,这条被他命名为永宁路的通江大马路,也是他给宁古县留下的一座丰碑,尽管有太多的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