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显发担任市文旅局局长期间发生的。我就是想搞那段时间的视频,我也搞不来的,出现的另外的岔头,这里倒是很有意思,但终究是对我们有利的。”
郑国强矢口否认,华长利并不完全相信,不但不相信,他干脆可以断定,这起事件一定和郑国强有关。不然不会这么巧。
华长利问:“这件事情是从什么地方引发出来的?如果跟我们县里没有关系,那这件事同这件事的发生可真是太巧了。”
“长利,你跟我说实话,何显发是不是找到了你,求你帮忙,从省里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郑国强判断的是这么回事儿,但事情也是明摆在那里。华长利也不需要隐瞒,既然他和何显发已经翻脸,他也就不需要在维护何显发的面子,把何显发彻底清除出绥州,他在绥州从打鼓,另开张,也不见得就是个坏事儿,再说何显发如此的小心眼,让他很难接受。
华长利说:“郑县长,不瞒你说,我和何书记已经彻底翻脸了。昨天晚上他就到了省城,住进了办事处,他找到了我,结果就是他对我已经非常不满意。”
“他一定会找到你的,我相信在这个时候,你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和判断。”
“这件事已经在网络上大面积传播开来,谁想帮他也是帮不了他。”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呀,这就是何显发咎由自取,居然跟国外的女商务代表搞在了一起,可见我们这位县委书记,曾经的市文旅局的局长,生活作风有多么糜烂。现在倒台的很多领导,都大搞权钱交易,权色交易。听起来真是让人一阵阵的心寒。”
华长利看着郑国强,心想,说别人容易,张口就来,但自己又怎么样呢?
从个人关系上,华长利跟郑国强没有任何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今走到了一起,对这个人完全没有了解。
郑国强说:“今天早晨省市纪委联合调查组长就已经到了咱们绥州县,何显发已经被停职了。县委书记的人选如何产生,长利呀,你考虑过没有?”
“郑县长,这不是我能考虑的吧。”
“你小子真是十分老练,我说这话,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华长利说:“没有想到,绥州县的形势变化的这么快,今天早晨何显发就被停了职。”
“这是毫不含糊的,发现这样的害群之马,影响干部队伍的形象,上级部门下手果断迅速,这说明从国家层面上,对这样的人坚决零容忍。”
华长利沉默下来。虽然自己做出决定和何显发分道扬镳,但何显发突然之间就被停职,把过去的丑事抖搂出来,华长利的心里还是十分难过。
突然,华长利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居然是何莹莹,这让华长利一阵惊讶。
郑国强说:“是谁打来的电话,如果不方便我听,我可以下车。”
“是何显发的女儿和莹莹打来的。没关系,让你听听倒也没什么。”
华长利判断,何莹莹打来电话,一定是跟她的父亲有关何显发有关,而不是要跟他谈情说爱。
何莹莹的语调急切而焦虑,完全没有过去那种傲慢无礼:“华长利,对不起,是我爷爷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爷爷要跟你说话。”。
华长利愣了一下,那边已经创传来何启智忧虑的声音:“长利呀,对不起,打扰你啦,我的儿子何显发出事了,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想来想去,还是给你打这个电话,就目前绥州县这些领导,我也只跟你有点联系。”
“老爷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知道我现在仅仅是个副镇长,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县领导。”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更知道你现在在整个绥州县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你的影响力有多大。没办法,我儿子何显发没有严格要求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这件事太大,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能不管不问。”
一个过去的老县委书记,向他这个小年轻的求助,让华长利感到为难,何启智继续说:“如果光是把他调离或者降职,我倒是完全可以接受,这也是他咎
由自取。可我还是害怕呀,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多说。长利老弟,还需要你多多的了理解我这个70多岁的老人呢。”
郑国强看着华长利,摇摇头。华长利说:“何老先生,我完全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长利小友,用我这张老脸有求于你,省里、市里的检查组该查就查,但尽量不要把事态扩大,,就事论事。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
华长利想了想说:“何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不是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够说得上话的。”
“不要谦虚,不要谦虚嘛,你有一个好同学,更要有一个好朋友,只要他们出面,这件事情不扩大不张扬,在有限的圈子里解决,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就看我们努力的结果。我早已经离开了官场,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我儿子的圈子纷纷避之不及,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有求于你呀。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挂了。”
何启智那边先把电话挂了。
郑国强冷笑着说:“很好,这个电话打得很好,厂里呀,这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不扩大,不张扬,就事论事,到底是老干部吗?老领导遇到这样的情况,知道控制在什么样的范围内,那就是说,我们这位县委书记还是戏中有戏呀。”
华长利认真的说:“郑县长,我也不希望把这件事情不断的扩大。”
郑国强笑着说:“怕是这已经由不得我们了。等着看结果吧,也许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结果,但县委书记这个职务可不能就这么空着。何老先生让你求一下你的那个同学,或者你的那个唐大哥,我倒觉得你不妨试一试。但你去了之后说什么话,办什么事儿,可就由你自己来操作了。”
华长利说:“过几天我要陪着费教授的妻子葛老师到京城去一趟。到时候再说吧,看这几天的情况的发展,郑县长,我也很是为难呢。”
郑国强在华长利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明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