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顾煜冥的内力深不可测。
“煜冥,此事已然过去五年之久,即便我们如今寻得证据,老杜也绝无可能死而复生。”张易忠苦口婆心地劝阻道。
“大理寺存有当年的卷案,泽黎,你速去调取,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以免惊到那狡猾的狐狸。”
顾煜冥的声音突然降到了冰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雪中雕刻出来的,冷硬而坚定,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完啦,小煜这次玩儿真的啦…………”柳长濡晃着张易忠的胳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分,还一个劲儿地咽着唾沫。
“走开,他哪次不是认真的。”张易忠推开了像橡皮胶的柳长濡。
在这时,徐琳钰匆匆赶到煜王府,泽洋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徐琳钰前进的脚步。
“怎么了?泽洋看你的样子貌似不太好?”
“诶!泽黎你去哪啊?”
怎么连泽黎也急匆匆的?徐琳钰一扭头泽黎跟一阵大风刮过一样飞了。
泽洋一脸严肃道:“姑娘,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见,您还是先回去吧。”
她不信邪,头一抬看到里面不是有人吗?还在生气,都一周了再这样生下去小心甲状腺肿大!
“撅着个大腚给我滚一边去,老娘找马子关你啥事,小心我削你!!”
泽洋被骂得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呜呜呜呜,知道她粗鲁没想到这么粗鲁。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宁愿在她来的时候就闭嘴迈腿让她进去。
徐琳钰趁机绕过他,径直朝里院走去。
那不是柳长濡吗?他旁边的是谁?
徐琳钰走近一看,那人身着华丽服饰,气质不凡,心中疑惑更盛。
徐琳钰趋前几步,对着那人俯身施礼,本欲开口,却突然被柳长濡截胡。
柳长濡瞧见她过来,眼睛一亮,忙招手道:“徐姑娘,快来!!你有没有办法让小煜消气!!”
果然媛媛说的没错,柳长濡就是个大嘴巴子。………好眼熟,那天宫宴上好像瞅见过是不是张家的大公子?嗯……应该是。
张易忠礼貌点头:“早听长濡说徐小姐秀外慧中,果真如此。”
“谢谢谢谢谢谢,Very thank you!!”徐琳钰给他回了一个非常礼貌的比心。
呃……总算知道为什么她能入煜冥的眼了,同类相吸一样的奇特。
“他咋了,咋又生气了?”
“唉,那天你把粮草单子给他之后,不就一直这个样子了吗?”柳长濡咋舌。
“我知道,我是想问难道是粮草单子有什么问题?”
“粮草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这张单子背后牵扯的旧案。”张易忠叹气。
好好好,搁这给我憋坨大的,粮草单子有旧案,难不成太傅府也有牵扯?这要是一调查出来全部say goodbye吧。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时,徐琳钰突然尖叫啊了一声:“啊啊啊啊!!!”
给旁边两小伙子吓了一激灵。
“哎呀天呐,徐小姐,你要吓死我,你怎么跟我阿姊一样这两天都咋咋呼呼的。”
“呃…嘿嘿嘿,我这不是看气氛降到冰点,活跃一下气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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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用,非常不用。这声尖叫真把我们吓得够呛。
“话说回来,粮草单子是我拿到的,该不会这件事情有牵扯到我们家老头子吧?对此我深感抱歉。我们家老头子年纪大,脑子不清楚,干了一些混账事,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旧案已过五年往事如同浮沉一样散去。”张易忠再次叹气。
这哥们能不能不要咬文嚼字啊,我都有点听不懂了。
此时顾煜冥听到动静,抬眼看向她,冰冷眼神瞬间化为暖流。
媳妇来了~
徐琳钰感受到顾煜冥的目光,朝他俏皮地眨眨眼。
顾煜冥向这边走来,直接忽略柳长濡和张易忠。
“钰儿,我错了上次我不该吼你的,你原谅我吗?”他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泛起可怜的泪光,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显得孤寂又脆弱。
我没看错吧………柳长濡不信邪,猛搓了一把眼睛,发现还真没看错。
在场的张易忠略带惊讶,很快又平静下来。这两对都是癫公癫婆早习惯晚习惯都是要习惯的。
“我不生气呀,早在那一天我对你的花园进行了一些艺术上的创作之后就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本王都要急死了!!王府花园随你怎么修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呃…………但是本王一直都想问你剪的那两棵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两棵树………”她回味一下,一拍脑袋:“哦~你说两坨粑粑呀我本来是要捡一颗球的,但是我觉得不好看,干脆把它剪成了粑粑。”
听到粑粑这个词,顾煜冥有一瞬间石化?!这是那个意思吗,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粑粑是粪便?!
在听到徐琳钰诚恳的确定以及非常肯定的“是的”他彻底崩了。
想法真好,本王觉得下次还是没必要了,还是尽可能不要惹她生气,不太想看到整个煜王府都是粑粑树。
“呃哈哈,钰儿下次如果还想再修剪王府的花草能否不要再如此的抽象了。”
????嗯?????徐琳钰,满屏的黑人问号。
他是不是想说让我不要把树剪成粑粑了,我不管,之前跟管家学了园艺的技术,我可不想浪费掉。我这等天才给他的王府修剪花草,必须配得上!!
呜呜呜呜呜~本王后悔了,这要是全部都剪成这种树,会被笑死的。
虽然他顾煜冥不要脸,但是也没到这种程度。
两人的卿卿我我弄的后面全部都散发着猛烈的光亮,特别是中间的两个大电灯泡。
“你们聊,我还要给媳妇买烧鹅呢,她有孕害喜,好不容易有了喜欢吃的东西。”张易忠识趣的溜走了,这电灯泡谁爱当谁当。他是有媳妇的人要回家找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我也要走,今天刚到了一把长矛喜爱很,我要回去好好的把玩。”
柳长濡也跑了,他这哪是跑,他是恨不得飞出煜王府啊。
两人刚走顾煜冥就拉着徐琳钰进暖阁。
进了暖阁,顾煜冥轻轻将徐琳钰按在软榻上,眼神里满是宠溺。“钰儿,现在只有我们二人你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看你刚才那样子,挺着急的。”
徐琳钰还在想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语气跟他说空间的事:“煜煜……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顾煜冥知道徐琳钰爱喝牛乳茶几乎每天都会备下。
“嗯就是……那个旧案。”
“哦,你是在担心,会不会牵扯到太傅。”
“也不是啦,只是想问一下是什么案件?”
顾煜冥什么都没说,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
“钰儿想知道,不妨替本王重查当年之事。旧案在大理寺有备案,大理寺你有熟人。”
嗯,他怎么知道我跟大理寺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在大理寺有熟人呢?”
“大理寺卿许镇江的儿子许玄。你们的事迹我都听说过,并且本王还知道你身上有仵作执行令牌。”
徐琳钰:“好啊……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你知道我身上有令牌,想让我帮你查案也可以。反正老娘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案子,能够五年都没办法破解。”
“好嘞……钰儿真好。”他点头,眸光潋滟如晴水,薄唇轻勾。
“煜煜我这一大早的来找你,都饿了,还没吃饭呢。”
说着,顾煜冥赶忙命人端来精致点心。徐琳钰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香~”顾煜冥笑道:“多吃点,厨房还有。”
两人正甜蜜间,徐琳钰差点把正事忘了,于是把糕点吃完又猛灌茶水,拉着顾煜冥开始了她的絮絮叨叨。
“你说的是真的,她叫雅莉斯。她真的叫雅莉斯!!”顾煜冥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惊恐。
这个,名字可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他,频频回想起儿时的回忆。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惊讶?她到底是不是皇贵妃身边的人?”
沉默良久,顾煜冥终是点了头。
“没错……雅莉斯是母妃曾经的侍女,随着母妃离世她莫名其妙的就从宫里消失了。本王找了她许多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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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絮絮叨叨中,徐琳钰大致明白了雅莉斯这个人。她是皇贵妃身边的侍女,皇贵妃身边有两位侍女,一位叫雅莉斯,一位叫艾莉斯。艾莉斯随着皇贵妃的崩世殉主了,雅莉斯则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位。
自从上次知道皇贵妃的死因重重,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她的心里种下。
“煜煜。”她担心,万一是真的呢?
“怎么了?我在。”
“我猜测,啊不啊不?是我怀疑我怀疑皇贵妃应该没死。”
“怎么可能………”
“这只是个定论还没有找到真相,之前咱们不能下定义,你不是说皇贵妃死的时候你并没有看到尸体吗?这只是其中一点,第二点就是当年的人所剩不多定是你父皇指使的。第三点则是雅莉斯他说话有点颠三倒四,他应该在刻意隐瞒什么,所以我想等他好了,让你们私下里亲自见一面。”
听罢顾煜冥就此沉默了,垂着眉眼,紧抿着唇,盯着手里把玩着的杯子。
他目光深邃锐利。半晌后,一抹清亮从眼中一闪而过,面庞依旧清冷,嘴角却淡然一扬。
“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是人已经走了本王不能开棺戮尸这有背伦理道德。”
徐琳钰捏着他的耳朵:“谁要你开棺戮尸啦。我们可以先暗中调查呀。比如先从雅莉斯入手,如果她当真是在隐瞒什么,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顾煜冥放下手中的杯子,握住徐琳钰的手,“也对也对,咱们不想这些了,饿了没我让他们备膳。”
“嗯~在你这里蹭顿饭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偷偷的学习一下李叔的技艺。”
膳食很快就摆上桌,满桌的珍馐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徐琳钰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动起筷来。
大馋丫头,你就吃吧。
顾煜冥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眼底带着宠溺。
怎么办啊~本王好像越来越爱她了。
(咦~好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