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奉天殿内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此乃帝王上朝之要地。
殿外文武百官分两边站,文官站左,武官站右依次从品阶高低顺序排列。
百官身着华贵的官袍,脚踏金靴,鱼贯而入,走向朝堂,他们或年轻英俊,或年迈稳重,但都充满着权力和威严。他们脸上带着庄重而严肃的表情,交谈时常常咬文嚼字,尽显其博学和智慧,武官则是讨论着南疆的话题可谓是络绎不绝。
朝堂门口,他们整齐地排成两行,整理好官袍,调整好位置。
随着外头宣大臣们上朝的宦官高喊声
“宣!”
百官们立刻安静下来整齐地排成两行走进行殿,朝堂内烛火通明香烟缭绕、龙旗飘扬。龙腾帝身着华丽的龙袍,威严而坐,手持奏折与众大臣商讨南疆欲有重新挑起战事的行径,这令龙椅上的龙腾帝头疼不已。
龙腾帝抬头看向众大臣许久他心烦意乱询问:“众爱卿,如今南疆要重新挑起战争,那朕要派谁前去平定战乱呢?”
这件事本该前几日就已定好,只是恰巧赶上了张大公子娶妻就耽搁了。
“陛下,臣认为应派张大公子与陈大将军前去。”户部尚书吴大人答。
这时站在正上方的张国公蹙眉他正色驳斥杨大人的答复:“吴大人此话是何意!陈将军便罢了,只是我孙儿昨日才成的婚,难道今日就要撇下新婚妻子上战场了?”
“咳…咳,且慢户部尚书,朕也认为此事不妥,张国公家的孙儿才成的婚,人家小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就要立马去边关实在强人所难。”龙腾帝出声劝慰。
“哼~如张国公之孙有颗保家卫国之心硬是要出战,说难听点这不是要人家妻子刚成亲就守活寡吗?”此时站在一旁的小柳将军冷哼道,这小柳将军是已故柳大将军之子,新上任才没几天平日与张家大公子交好两家也是世交。
殿内众人对此话题更是孜孜不绝,正当他们吵到水深火热的地步。
站在的王内官出言制止:“各位大臣们请肃静,这里可是奉天殿~”
这王内官是自小就跟在龙腾帝身边的老人,宫内宫外的人都要敬重他两分,闻言百官们也不吵了,南疆的战事他们还是要等陛下做出答复才肯算罢。
“若是今日朕应允了户部尚书,岂不是得罪了张国公一家,这张国公是两朝元老在朝堂上有话语权,朕要是想稳住边关将士们还得靠他,唉……昨日已与老七商量让他打头阵,老七怎么还不说话呢?这要急死朕了。”龙腾帝心中苦恼此事万万不能放任不管,这群老臣们又啰里吧嗦的总不能一直拖着。
随即一转便道:“此事再议,事关重大,关系国家安危,若无其余事便退朝罢。”
“父皇,儿臣愿亲自领兵率领大军讨伐南疆。儿臣自小长于边关,又对南疆地势了熟于心。”此时朝堂之上,气氛肃穆,众人噤声。
煜王身着黑袍,身姿挺拔,脸戴银丝面具,面具之下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断。
其实他一开始就与父皇私下商量过,要与小柳将军前去南疆只是父皇认为此事欠妥,一是他的病才刚好,二是龙腾帝觉得还是要带一个有经验的老将一同前去。
“小七,你的病才刚好,上朝已经挺勉强的了,还是歇一歇吧。”站在上方的辰王答道。
“老七啊,不要太勉强自己,朕倒是觉得此事还可以再议。”龙腾帝抬头。
“等等!儿臣还有一事请奏,儿臣前日递了本奏折,里面有一事或许可以打消父皇给二哥重新择婚的想法。”煜王敛眸。
“你那本折子,朕还没看。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朕打消给你二哥重新选妃。”听完煜王此话,原本还坐在龙椅上闷闷不乐的龙腾地,瞬间提起了兴致,昨日贵妃还来找他要让他给老二退婚。于是他快速翻找那本奏折,仔细翻阅可越看越不对劲,他的眉眼染上了隐隐的怒意。
“此事当真。”龙腾帝的脸色十分难看,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将奏折狠狠的扔在地上。
“好,好啊,你个徐晋。就这么瞧不上朕为你的女儿指的婚。整整八年了,你藏了你女儿八年之久,要不是老七在奏折上提到,你还想瞒朕多久?”
“陛下息怒,臣要参太傅大人一本。”来人正是刘御史。
“宣!”龙腾帝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声音冷漠而生硬。
“微臣今日上朝之时见街上人声嘈杂就询问赶车的马夫,马夫说人们在议论太傅大人家的长女与长子并非是去了西洋,而是在回来的途中身染恶疾,在家中养病。”刘御史躬身一喊,在场的百官无一不听得清楚,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一旁闭眼不说话的徐太傅。
众大臣心想这太傅大人是嫌命太长了,先前看他还是一个处事圆滑不随意站队的人,没想到啊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他要是被砍头,陈家定会受到重创,毕竟他的续弦夫人可是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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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无奈闭眼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这百姓们的就爱传一些无可厚非的谣言,况且这谣言孰真孰假,咱们也不一定能下定论,妄自菲薄。”站在一旁的陈老将军冷哼道。
这徐晋说到底还算是她的女婿,陈夫人当初算计徐琳钰姐弟的时候,他也有参与,无非就是想把公主的那一批嫁妆抢过来。
“嚯~陈老将军,你这话本王就不苟同了。本王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四处瞎逛瞎转悠,谁知道转着转着就遇到了太傅的女儿。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孰轻孰重,一来是徐太傅爱女之心不忍女儿为病痛折磨,嫁给二哥。二来是诓骗父皇与西洋泰勒国王。”
“陛下恕罪,犬子与小女的确是身染恶疾当年大夫说能活下来的几率特别小,微臣也无可奈何。但求陛下恕罪。”徐晋吞吞吐吐道。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退朝,徐晋你给朕留下来!”龙腾帝说完就拂袖而去。
散朝过后,众大臣还停留在刚才,留意时所说的八卦当中,只见钰王从他们身边经过,有胆大的大臣凑到煜王身边询问是真是假。
“微臣给王爷请安,这究竟是真是假?”
“本王还能骗人不成?爱信不信,不信就给本王滚。谣言竟然都能传的出来,那自然就是有让人信服的理由。”煜王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寒,大臣们噤若寒蝉。
“七弟呀,你从前在边关就闲不下来,如今在京城中养病依旧是这样,本宫还是认为你该去抄抄佛经,静静心。”闻言正是太子,刚才在朝堂上他一言不发就观察着大臣们的一言一行和父皇的态度。他的这个七弟自从重新上朝以后,行为举止就让他越发反感,本来就忌惮着他手底下的兵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偏偏父皇还不拦着他。
“多谢太子皇兄教育,太子皇兄还是注意一下自个儿的身体,七弟看您这些日子又瘦了许多,想必是您的两位侧妃服侍的不周到。还是回去让皇嫂替您好好补补。”
“你!”太子气的面色铁青。
“皇兄,七弟只是个孩子莫要与他计较。”问声正是刚才站在一旁的三皇子辰王,他出口劝慰,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太子更加愤怒。
“哼,孩子?本太子可没见过二十几岁的孩子,等着!”说完,他拂袖而去。
“七弟,你从前虽与太子不睦但都没有说过酸话噎语他。”
“那是从前,又不是现在。走吧三哥去四姐府上,昨日四姐送帖子来,要咱们俩去她那用饭。”煜王盯着太子的背影冷声。
“嗯。”辰王没说什么,他这个弟弟表面看上去随心所欲,其实内里手段干净利落。
可是自从母妃薨世,七弟变得有些易怒孤僻,以至于后来独自一人自请去边关驻守这一守就是几十年。
御书房内
“好你个徐晋,竟敢诓骗于朕!当年莉娅去世时,你说老国王思念莉娅的一双儿女要接过去朕就不肯,朕说他们年纪尚小再过几年接过去也不迟,你偏是不肯朕也就没管你。如今又传出你的一双儿女在家中养病,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想有你几个脑袋瓜子够砍的,你是官坐久了,脑子坐傻了吧?!难道是因为你看不上朕给你女儿指的这桩婚约才想出这等理由!”龙腾帝在御书房内大骂徐晋,就连外头的侍卫与内官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从来没见过陛下发如此大的火。龙腾帝见徐太傅依旧是闭眼不说话更是气急,边骂边抄起桌上的书就飞过去椅子板凳全部踢翻连茶盏都摔了十几个。
“啊哟~我的陛下哎!奴才从前就没见过您发过这么大的火!”在外头候着的王内官听到屋里的动静只打哆嗦陛下可真真是发大火了。
“陛下恕罪………臣惶恐!臣的儿女在回来的途中突发疾病,事出突然臣当年寻遍各名医都无果!臣的大女儿已毁容大儿子因为病痛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才不得已找了个理由把他们二人留在府中静养了八年………今年他们二人身体已大好便让家仆护送二人到灵犀寺祭奠亡妻,看望老太太。今日谣言四起想必是昨日他们二人出门时,不小心给外头百姓们见着了!”徐太傅见龙腾帝大怒将桌案上的书都扔了惶恐不安,确实,如果徐晋说这是陈家指使的那么太傅府一家老小都会遭殃只能顺着话题编下去,希望龙腾帝能相信。
“哼,好你个不小心!从前你就有诸多个不小心,不小心娶了莉娅,不小心欺骗了朕!很好,朕要不是为了给死去的莉娅一个面子,只怕你现在人头不保!你我都是多年的老友了,你是怎样的为人朕还不知道?!你能忍心把你女儿关这么久,想必是你那位填房的枕头风吹的太好了吧?朕不知你是出于何目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瞒不了了,朕也要给天下的百姓和西洋国王一个交代,也为了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不能这么便宜放过你,来人呐~”龙腾帝骂完觉得并不解气又朝着徐太傅的面前丢了十几个茶碗,命令在外守着的王公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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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有何吩咐?”王公公低压嗓音低声道。
“传朕的旨意,太傅犯欺君之罪理应处斩,但顾念其有忠贞之心,一心辅佐君王。又是公主驸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令下去赐杖刑五十大板罚俸一年,回府休养这几日就免了上朝。”龙腾帝本来只想打徐晋五十大板给在天上的莉娅一个交代就作罢了,但他又转念一想只打五十大板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当年初登皇位他根基尚不稳,陈家做为两朝老臣当年就有想拉拢徐晋的意思所以才让小女儿嫁过去好制衡徐晋。如今也不能便宜了他陈家的女儿,他这也是替莉亚教训教训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
“且慢!这徐陈氏疏于劝慰,她早已太傅隐瞒事实却并未制止,朕就罚她为太后抄写静心经三百遍,以正家规。”龙腾帝吩咐完所有话就进了里屋。
“谢陛下不杀之恩。”徐晋跪地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