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洋,正是甘草县的县令,如今不过二十多岁,却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虚弱样儿。
只见此时的他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姑娘家的唇印未被擦拭掉,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身上的脂粉味儿。
骆洋眯着扫了一眼大厅里的情况,不高兴的瘪了瘪嘴,“爹,你叫儿子前来所谓何事?我还有正事要干,若是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是的。
骆洋的确是骆信开的私生子。
自打太守夫人娘家入狱后,骆洋得意至极,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去。
直接光明正大的叫骆信开为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将太守夫人气得卧病在床,但又无可奈何。
骆信开叹了口气,一脸慈爱又无奈的看着骆洋,再次劝解道:“洋儿,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你还年轻,万不可沉迷于美色,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被掏空的。”
骆洋烦不胜烦,语气不耐道:
“爹,你这话都说了很多遍了,儿子实在是不想听,你要是继续说教,我就不住在太守府了。”
“你……”
骆信开无奈摇头,“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你可别拿这话威胁我。”
说到这,骆信开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洋儿,你虽然是我最宠爱的儿子,但你知道,我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骆洋猛的一个咯噔,眼珠子一转,忙快步来到骆信开身后,笑眯眯的给他捏肩捶背,语气亲昵又讨好。
“爹啊,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您可是我的亲爹,是我这辈子唯一崇拜敬佩的人,我的好爹爹,您就别同儿子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骆信开冷笑,语气凉薄。
“洋儿,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能随时收回我给你的一切。”
骆洋身体一僵,面色逐渐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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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定是他这段时间太过于放肆,倒是忘了他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爹,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反驳您的话了,还请爹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我这个废物生气了好不好?”
骆信开眯着眼睛好半天没说话,吓得府医和骆洋直冒冷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受到惩罚。
好半晌,骆信开才开口说话。
“府医,王二情况如何?”
府医把脉的手瑟缩了一下,忙站起身拱手道:“回大人的话,王二体力不支,过度劳累,气血严重不足,且身上到处都是皮外伤,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骆信开眸色一沉,对着府医吩咐道:“将王二给本官弄醒。”
“是,大人。”
府医一个哆嗦,快速掏出银针扎在王二身上,心中直叹息:太守大人是越来越阴沉令人恐惧,看来他得提早为自己做好打算才行。
免得哪一天小命不保。
说来也是可笑。
太守连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以及他的嫡子嫡女都能做到狠心无情,他这么个小人物,他又岂会放在眼中?
“嘶,好痛啊!”
王二痛呼出声,猛的睁开双眼。
当看到熟悉的府医后,他忍不住激动起来,可在府医不停用眼神提醒他的时候,他的心瞬间沉到了海底。
“王二。”骆信开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属下在。”
王二面色骤变,忙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爬起身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