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见到人,石雪云却并不放松。
总觉得这事没完。
她目光再度扫过去,在那张有点眼熟的蓝色工装时,视线停滞了两秒钟。
落在了男人右手手腕上的那块上海牌手表上。
手表有点分量,一般人多是戴在左手手腕上,毕竟左撇子少,如此不耽误干活。
但有些人为了显摆,就把手表戴在右手,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有一块表。
石雪云如果没记错的话,头段时间她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爱显摆的。
但应该不是吧?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徐青青已经下车跟哨兵打听起来,“我是养猪场的徐青青,刚才接到电话说有人自称石雪云同志的未婚夫,人走了吗?”
哨兵当即行礼,“徐场长好,那个人还没走。”
他指了下站在那里的男人,“就是他。”
徐青青刚才就看到了郭有亮,但压根没多想……
石雪云的未婚夫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两人差不多大。
而这个陌生男人,一看就得三十往上。
总不能说这些年来石雪云的前未婚夫加速生长,还都加速在了脸上吧?
郭有亮听到了徐青青跟哨兵的对话,路过皮卡车时看到了从皮卡车上下来的石雪云。
他眼前猛地一亮,“石雪云同志是我啊,郭有亮,我打电话喊你出来的。”
长得可真好看啊,他那五百块的彩礼钱真的超值!
才二十岁,二十岁的黄花大闺女。
跟一朵花似的,马上就要栽种到自己家,是他的婆娘了。
就算之前不太乐意说点谎话也无所谓。
自己回头好好教育她就是了。
反正成了他媳妇自然而然的得听他的话。
一想到这,郭有亮就情难自禁,伸手就去抓石雪云。
徐青青和石雪云都没想到郭有亮会忽然间动手。
好在带孙启明过来还是有点用的。
他没有让石雪云被占便宜。
男人的手没有抓到年轻姑娘的手腕,反倒是被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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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啊,没事动什么手啊,再这么乱来,我就要告你耍流氓了啊。”
郭有亮听到这话慌了神,“不是同志,可不能乱说啊,我俩是两口子。”
孙启明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努了努嘴看石雪云,“咋回事啊,你未婚夫这么埋汰?”
“她不是!”石雪云连忙否认,“我压根不认识他。”
“哦。”孙启明松了口气,他就说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怎么可能这么眼瞎,相中这么一坨牛粪。
他看郭有亮不顺眼,胳膊微微一转。
郭有亮觉得自己的胳膊要被掰断了,“同志你撒手啊,我真没说谎,我跟她妈都商量好了,我连彩礼都给了,整整五百块啊。”
他那块上海牌手表因为挣扎从腕上脱落,但郭有亮顾不上心疼,“有字据,有字据的啊,都按了手印的。”
郭有亮左手指了指口袋。
孙启明看了眼徐青青,后者示意他去拿。
从郭有亮的口袋里拿出那张所谓的字据,孙启明看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他顺手递给徐青青,只是抓着郭有亮小臂的手,不曾松懈过。
“字据上写的明明白白,她妈把她许给了我,我可是第三机械厂的技术员,一个月有七十块钱的工资呢。”郭有亮试图说服石雪云。
石雪云气得脸通红,她还没说话。
徐青青问道:“你是三机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