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派胡言!公主为君你为臣!千金之躯岂容你信口雌黄!”
“ 来人!驸马口出狂言对公主不敬,将其赶出门去禀报贵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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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笑得如沐春风:
“ 嬷嬷别忘了 ~ ~ ~ 公主是下嫁 ~ ~ ~ 这不是公主府、而是丁家 ”
随即挥了挥手、身后家丁们不顾上前拦着的婆子;
推搡开后蜂拥而上、直奔内院而去;
管事嬷嬷等人还欲上前、立马有眼疾手快的家丁将她们押住;
管事嬷嬷怒吼:
“ 你放肆!公主就算是下嫁,也是君!你竟由着外男进去玷污公主名誉!”
“ 如此打皇室脸面,可是有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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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给本宫滚出去!!!!!”
“ 公主救命啊!!!!!”
屋内登时传来一阵阵尖叫。
丁越丘挑了挑眉、笑着开口道:
“ 公主的房里、不是早就进了外男么 ~ ~ ~ 我又不是尚主之人 ”
“ 嬷嬷不会不明白、下嫁就该遵守妇德吧,这顶绿帽我戴了多年隐忍不发 ”
“ 嬷嬷你说 ······ 此事告到御前、陛下会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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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后仍旧嘴硬开口道:
“ 便是如此,公主千金之躯,也不是你一个落魄世家之子可以冒犯的 ”
“ 贵妃娘娘和齐丞相、绝不会由着你此等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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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轻笑:
“ 无妨 ~ ~ ~ ~ 再大的风浪、丁家都受得住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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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商北简已经发话、那便是闹得越大越好;
再说句难听的、倘若他是尚主也就罢了;
可这是下嫁,下嫁便等同于该守妇德!
可商箐芙又是怎么做的呢?
其实新婚夜、丁越丘是想跟她共白头的、金枝玉叶下嫁与他,他怎能不动心呢?
事情也不是外界传言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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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箐芙入府时便带了个 “ 内监 ”;
丁越丘安抚好客人、身着大红喜跑进屋时、瞧见的就是喜床上痴缠的男女;
商箐芙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无非是看重丁家越发失势;
而丁越丘瞧着就是个好拿捏的样子,又尚无官身,便是下嫁也不敢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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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当即气血翻涌,直接就气昏过去了;
赶着宸贵妃还没回宫,得知此事直接过来警告了丁家一番;
没法子这才只敢把这事儿告诉商君盛,外界是一无所知啊!
丁家隐忍多年,而今终于有机会雪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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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门缓缓打开;
商箐芙和那三个男宠被捆的跟粽子似的,脸上还带着潮红;
那三人委实好颜色,瞧着像是吓坏了一直哭;
商箐芙眼神怨毒、怒吼道:
“ 丁越丘,你竟敢如此对本宫!你把父皇母妃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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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却不慌不忙,微微躬身:
“ 公主万福,臣下只是按照国法行事,您做出这等违背妇德之事,莫说是臣,就算是普通人家也难以容忍 ”
“ 多年来臣下与丁家为您遮掩,可终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 ”
“ 您此等行径有辱皇室门楣,正是为了陛下圣誉、臣下才不好再隐瞒于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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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箐芙咬着牙:
“ 本宫是皇家公主!岂容你这等臣子侮辱!”
“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丁家又是个什么东西!给我齐家提鞋都不配!”
“ 本宫劝你现在放了本宫和他们三个,否则一旦传入父皇耳中,你丁家万死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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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温笑上前两步、抬起商箐芙的下巴开口道:
“ 眼下牧王殿下可不安分呐 ~ ~ ~ 您说宸贵妃有功夫管您吗?”
商箐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怒吼道:
“ 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的!你丁家果真有不臣之心!”
“ 好啊!你去御前啊?本宫看父皇怎么治你这个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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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浅笑:
“ 哪儿的话?我丁家忠君爱国,但也容不得旁人辱没 ”
随后起身冷脸开口:
“ 通知父亲递牌子,随我一同进宫要个说法 ”
身后家丁拱手: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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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箐芙怒吼道:
“ 丁越丘!!!!本宫要杀了你!!!!”
其中一男宠忙趴在地上求饶:
“ 驸马爷饶命啊!奴只是被公主强掳来的!求您饶了奴啊!”
商箐芙忙看着那男宠怒吼:
“ 你在放什么屁!当初是你说你妻子寡淡、爱慕本宫多年!”
“ 现在又闹这一出做什么!本宫还没死呢!”
丁越丘看着他嗤笑:
“ 我记得新婚夜的时候、你说我身材长相皆不如你,怎配伺候公主?”
那男宠满脸泪水、慌忙求饶:
“ 那都是奴一时不清醒!求驸马爷恕罪啊!”
丁越丘摆摆手、家丁们忙堵了嘴将人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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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商君盛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荣德推门进来、慌里慌张跪地行礼道:
“ 陛下!不好了!茗箐公主被驸马和丁大人押着过来了!”
“ 丁大人在外求见,说求陛下为其做主!”
“ 啪!” 商君盛重重拍了下案桌,怒吼道:
“ 这逆女又做了什么!宣人进来!”
荣德连忙起身带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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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丁赭带着丁越丘跪地、涕泗横流开口道:
“ 陛下!求您为老臣做主啊!”
商君盛瞧着五花大绑、还被堵了嘴的商箐芙气得不行;
强忍怒火开口道:
“ 丁爱卿说说、这逆女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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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赭擦了擦眼泪、哽咽开口道:
“ 之前新婚夜、公主带着男宠侮辱丁家的事,老臣也就不追究什么了 ”
“ 可近些年公主越发放肆啊!不顾下嫁小儿之身,又纳了两名男宠入府 ”
“ 老臣想说两句、被公主指着鼻子骂,称老臣不过区区五品官 ”
“ 她便是下嫁丁家,也容不得老臣指点,老臣敢怒不敢言 ”
“ 宸贵妃娘娘屡次敲打丁家、老臣心下惶恐,更不敢跟陛下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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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公主近日流连南风馆!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
“ 甚至对老臣和贱内破口大骂,不仅如此、这两名男宠皆是有妇之夫 ”
“ 这一桩桩一件件有辱皇室门楣,老臣便是冒死,也得跟陛下言明啊!”
“ 说句不该说的,犬子与公主成婚多年,便是连卧房都不得进呐!”
“ 每每前去、管事嬷嬷便说公主是君、犬子是臣,未经召唤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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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哭得越发凶了,将头埋在地上开口道:
“ 老臣虽无大建树,仍旧是辅佐陛下多年,恳请陛下看在往日情面上、为老臣和犬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