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肚子脏话无处发泄,只感觉自己一张嘴就要喷火,所以嘴唇紧紧地闭着防止更难听的话脱口而出,这种沉默搞得傅言之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直到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拍了片子,说是要打钢钉,幸亏这里医疗水平还算可以,可以马上安排做手术,周末问了一堆可能会造成的后遗症,又给傅言之开了一堆检查项目。
因为两个人谁都没带助理,所以周末时时亲力亲为,推着傅言之每个楼层乱窜,幸亏检查出来的结果除了骨折之外没什么内脏损伤,周末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病房,周末把傅言之扶到床上,依然没有多跟他说一句话,傅言之终于忍不住了捏捏他的指尖。
“末末,你气消点了没有?”
周末嘴唇抿得泛白,他说:“我没有跟你生气。”
“那你跟我说说话吧,你这个样子我不舒服。”
医生已经给傅言之打了麻药,周末估摸着他应该马上就要睡着了,于是坐下来跟他说:“撞你的那个人我已经联系律师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嗯,好。”
“我还打电话通知了妈妈,他们说了会马上赶过来。”
“可以。”
“然后我在酒店多订了两间……”
周末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声音了,傅言之敏锐地一抬头,就看见周末一双红彤彤的,兔子一样的眼睛,傅言之吓了一跳,撑着胳膊就要坐起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呀。”傅言之伸手把周末挡着眼睛的胳膊拿下来,“我看看怎么了,哭什么?”
“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看看这个眼睛红的呀,心疼我啦?”
“我就是,我就是想起来之前我的手腕受伤那一次。”周末抽着鼻子,泣不成声,“原来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