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福树求姻缘灵不灵倒是不知道,但是这幸福树灵气倒是充沛的很。
“老伯看错了,我也是位公子!”易清朵手指点了点服饰,“还是位执法人员。”
“小朵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何必如此认真计较,还用执法者的身份来吓唬人,要不得。”暗忻(xin)辰将一块宝牒递到易清朵手上,“小朵,替你那妹妹求个姻缘吧!”
易清朵叹了口气,她已经摸清了这妖孽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与其浪费口舌与他争辩,不如她敷衍了事。
“既是心愿,暗公子不该回避一下吗?”
暗忻(xin)辰就像是看着闹脾气的小家伙,竟是真的负着手转过身去。
易清朵从怀中拿出灵石递给老者,拿过旁边的笔在宝牒上随意的写下了一排小字。然后当着暗忻(xin)辰的面,将宝牒抛向幸福树,高高的挂在树枝上。
“如此,暗公子可是满意了?”
暗忻(xin)辰心情愉悦地凑到易清朵的耳边,道,“本君说过,本君对自己人一向极好,别人有的,本君的小朵,也一定要有。”
“是是是,跟着殿主大人有肉吃!”她连连点头附和。
咕噜噜,易清朵的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颇有些无奈,她虽不知暗忻(xin)辰是真的肚子饿还是假的,但是她却是忙碌了一天,饿的很。
“如此,暗公子可是要随我去填饱肚子?”
“走吧,自是不能饿坏了本君的小朵。”
易清朵舒了一口气,这妖孽总算是不再出幺蛾子了。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依照暗忻(xin)辰暗中做的手势,将易清朵投掷的宝牒取下。
......
带着暗忻(xin)辰,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呃,南风馆!
“小朵这是?”
易清朵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她或许是史上第一个,且也是唯一一个带着暗阎王逛南风馆的了。
“芙蓉帐暖,美酒三千,十丈软红,被里翻红浪。虽比不得暗公子男宠的妙曼,但美酒佳人,也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站在倚凤阁前,倚凤阁不同于其他的烟花之地,是个极有情调和文化内涵的烟花之地,建在湖中,距离湖边有一段距离,必须坐着小船或者走花楼前的篱笆小桥,看起来格外的有意境。
小倌们没有拿着帕子迎来送往,都像是正经人家的读书公子。整个倚凤阁从内到外,都带着浓浓的书香气息。花魁小倌都是穆阳城首屈一指的绝色,清倌的艺技也颇有才华。
正因此,倚凤阁成为了穆阳城最有名,也最具有人气的男风馆。囊括了穆阳最柔媚的花魁,最俊俏的小倌,供男人响乐,也供女人风流。
有句话怎么说,越是禁谷欠,便越是让人想要撕加开那层外衣,越是正经,便越想要看他浪加荡与火加热,动情、喘加息的模样。
“暗公子,请吧!”
易清朵虽然说得这般轻巧,但是心中还是踌躇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她先是成了暗忻辰的男宠,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误会成那世俗界的太监,今日身着一袭执法者的服饰再入了这倚凤阁,只怕她哥哥这名声也就彻底不用要了,日后娶妻,似乎都很是困难了。
“小朵真是好情加调!”虽然他没有在民间行走过,但是都已经至此了,他还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也便是糊涂了。
抬脚走进倚凤阁,迎面便有小倌迎了上来,穿的极为书生气,拿着一柄折扇,就如同高谈阔论的世家子弟。
小倌看着文质彬彬,也极为有眼力,看了看一身执法者服饰的易清朵,又看了看身后的暗忻(xin)辰,凭着气质便能知道二人的不同,侧身为二人引路,“两位爷,楼上请!”
小倌带着她和暗忻(xin)辰来到三楼,整个三楼竟是寂静的很,“两位爷看着面生,可真是让奴家这一楼的公子神魂颠倒。”
“颜鸨爹,听说你这倚凤阁前几日新来了几个绝色小倌,迷得多少女子夜夜觊觎,想一加亲芳加泽,至今还没有开过荤。”
那小倌神色一凌,执法阁的人,果然个个不凡。他自然在这红尘之中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这般气质不凡的少爷,就算来过一次他也会印象深刻的。但很明显,这二人从未来过这倚凤阁,却对他这倚凤阁了如指掌,张口就能道出他的姓氏。
“这位爷说的极是,前些日子奴家这楼里的确新来了几个绝色小倌,刚刚调教好,别人呀,连手都没碰过呢。”
易清朵丢了一枚上好的灵石过去,“今夜就要这几个干净的,给这位爷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虽然说这些小倌开荤,都是要在一楼竞拍初加夜的,绝色之姿价格定然不菲。但是小倌一是看到易清朵的执法服,二是看到这二人气质不凡,能让执法人员这般跟随的,这位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爷,身份定然不会简单。
遂以小倌也没有多想,收了灵石笑得更加谄媚,“二位爷放心,保准让二位爷满意!”
“温一壶笑春风,其余的菜色,颜鸨爹看着办吧!”
“好嘞,二位爷稍等,酒菜、公子,马上就到!”
小倌那边关门退了出去,暗忻(xin)辰这边才开口说话,“小朵对这地方,倒是游刃有余的很,想必在元灵的时候,没少出入情场,是个风月高手呢。”
暗忻(xin)辰玩转着手中的杯子,心中对易清朵越发的好奇,她总是能带给他意外,让他想要去探索她身上究竟还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都不应是一个大家族嫡女所具备的。
“暗公子想多了,清奕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君子道,向来洁身自好。”
暗忻(xin)辰意味深长地看着易清朵笑,萧清奕或许是这般,但是你萧清朵却未必如此了。
不过片刻,便有小倌端来酒菜,紧接着三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便进了厢房。
“雪钰见过二位公子!”
“云寒见过二位公子!”
“冷魅见过二位公子!”
暗忻(xin)辰头也没抬,倒是也没嫌弃这外面的酒菜,吃的极为优雅。
易清朵却是闻声看了过去,顿觉眼前一亮,这倚凤阁,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容貌都不及暗忻辰那般风华绝代,但是却美得各有各的特色。在人类当中,倒也不失为一种绝色。
“把你们的才华和本事全都施展出来,好好伺候伺候这位爷。伺候的这位爷高兴了,给你们赎身也未尝不可。”
“是!一定让爷满意!”
说话间,易清朵便要起身离开,她可没有那个癖好,观看上一场耽美活春加宫。
但显然,暗忻(xin)辰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庸脂俗粉,着实脏了眼!”
“这位爷,奴家等可是这倚凤阁的头牌!”
“爷,奴家等虽然没有被人碰过,但是技术一定让爷满意!”
“奴家给您斟酒!”
三个小倌说话间便要靠近暗忻(xin)辰的身,暗忻(xin)辰却动也未动一下,只是轻轻地将酒杯放下,身上的玄气突然翻涌而出,那三个刚要碰触到他的小倌,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易清朵站在那里,看着那三个小倌,从气息上来看显然是伤得不轻,柔弱的那个竟是活活晕了过去。
“小朵是觉得,就凭这种货色也配碰角虫本君吗?”
果真是喜怒无常的妖孽,一言不合就发怒,自称都换回来了,可见心情不愉快的很。她无耐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灵石,“这位爷脾气不好,这是补偿,稍后请个大夫好生将养一番,都下去吧!”
两个小倌扶着那个昏迷过去的,见鬼了一般匆忙而去,易清朵这才悻悻地又坐了下去,“殿主眼光当真是高。也的确,寻常的凡夫俗子,自然是染不得殿主的清高。”
暗忻(xin)辰只当听不懂易清朵的讽刺,戏谑道:“怎么办呢,这世间绝色万千,唯独只有小朵能入了本君的眼。”
易清朵只当未闻,自顾自地拿着筷子吃着东西。
暗忻(xin)辰也不再抓着此事不放,眉梢挑了挑,斟了杯酒。
“听小鸣子说细作的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的确有些棘手,看似简单实则手段完美,一个个都伪装的太好了,有用的资料甚少。”
执法阁最近一直在查冥神的事情,奈何一直未有头绪。
“可需要本君相助?”暗忻(xin)辰饮了口酒,“执法阁的总指挥使,还是有些本事的。”
“多谢殿主,暂不需要!”
暗忻(xin)辰饶有趣味的笑了笑,“唔,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良心这东西,对我这种人来讲,实在奢侈。”她做杀手那么多年,若是平白的讲良心,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暗忻(xin)辰暗紫的眸子闪了闪,这般冷漠凌厉,也不应是一个闺阁之女所应有的气息,果然越了解这小狐,越能发现这小狐身上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小朵,可有什么想法?”
“哪里有什么想法,如今的我也是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呵,本君便猜测,小朵最近特意把寻找细作的动静闹大,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也就是小鸣子那般蠢物,才能被你迷惑。”
“殿主英明!”她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再来个釜底抽薪,然后查出冥神到底是何许人。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酒过三巡,对于暗忻(xin)辰这种高山雪莲般不沾凡尘且洁癖非常之人,自然是不会在倚凤阁这种腌臜之地留宿。只是易清朵却并没有以此摆脱了暗忻(xin)辰这个麻烦,而是将他带回了萧家,被某只妖精赖着抱着她睡了一夜,只是这次,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次日又消失不见。
翌日,易清朵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身边穿着红衣的妖孽,着实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跳下床,惊诧道:“殿主?”
卧槽,什么鬼?!
“睁开眼睛便看到小朵,着实欣喜,小朵可也是惊喜的过了头?”
易清朵整理了一下中衣,才冷静了下来,“殿主怎么会在这里?没去暗阁?”
“暗阁有的是人。今日本君要陪着小朵,一同去执法阁呢。”
“这......”
“怎么,小朵有意见?”
“没!”她哪敢有!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撇了撇嘴角,然后快速洗漱。
暗忻辰在她整理好后,才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
二人都准备好了,才在赶过来的萧风惊悚的眼神下一起出了萧锦院。
一路上承受着萧家人异样的眼光,上了灵兽车,前往执法阁。
她哥这名声算是彻底被她毁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好累啊!毁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