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巷子,便见青竹苦着脸站在门前,傅子晋眉头微皱,问道:“出了何事?”
青竹瞧见他,急得直跺脚,“公子您可回来了!都尉大人来了,正在里头呢!”
傅子晋身形一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匆匆进了院,目光一扫,便瞧见地上那堆画像烧剩的灰烬。
抬眼,正对上江瑾安冰冷彻骨的目光,令他遍体生寒。
他紧紧盯着江瑾安,冷硬地质问道:“大人身为都尉司首,就可以擅闯民宅?你可有搜查令?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
“本官何时需要理由?”
傅子晋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扯出一抹讥讽笑意,眼底寒意骤浓,“是了,不愧是都尉大人,行事这般霸道!你就没想过,你在京城臭名昭着,人人惧怕,静姝为什么选了你?难不成还当真是为了情情爱爱?”
他往前迈了一步,声音依旧平淡,“傅子晋,于公,昨夜你擅闯平阳侯府,翻墙入室,视为贼寇。于私,你纠缠我未过门的妻子,视为冒犯。桩桩件件,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江瑾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身形一动,瞬间贴近傅子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扎在傅子晋的侧腰。
刀刃入肉,鲜血瞬间涌出。
傅子晋痛得闷哼一声,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江瑾安凑近他耳畔,寒声说:“傅公子日后再翻墙,可要小心些。”
说罢,他站直身子,将匕首抽出,随手在蟒袍上擦了血迹,看也不看他,转头对林羽道:“走。”
青竹惊慌失措地扑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扯了衣衫先为他止血。
傅子晋咬着牙,忍着痛,盯着江瑾安离去的方向,眼中尽是恨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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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谢婉晴去见过程文昊后,这几日倒是老实了许多。
沈静姝闲来无事,便去了落樱院见谢婉晴,还未入院,悠悠的琵琶声便飘入耳中,曲调婉转,透着几分落寞。
“表妹今日好兴致。”
沈静姝踏入院门,扬声道。
谢婉晴闻声,手下动作未停,又拨弄了几下琴弦才抬眸看向沈静姝。
她心中暗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可面上却堆起一脸亲切温婉的笑容,搁下琵琶,起身迎了过来。
“静姝姐姐来了”,她拉过沈静姝的手,笑语盈盈道:“快些坐。许久未曾练这琵琶,手法都生疏了,让姐姐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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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方才我在外头听着,曲调悠扬,技法娴熟,这般绝妙技艺,旁人想学都学不来,傅公子那般懂音律的文雅之人,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