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吊儿郎当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灰,转身朝门口走去。
在渊没想过,一开门就见到天琅。
“你怎么在门口?”
男孩赤脚踩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深蓝色的三股辫垂在他身后,一对诡谲的重瞳冷冷地看向他。
那重瞳与头发同色,颜色要淡一点,像极寒之地的冰,让他瞬间恐惧得鸡皮疙瘩冒出来。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在渊站在门口,一时不敢乱动,膝盖甚至有点发软。
天琅随手推开在渊,转脸看向角落里抵靠着墙壁的凌夜,精致的小脸露出一丝惊喜的笑颜。
“爹爹。”
在渊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笑。
天琅奔跑着扑向凌夜。
凌夜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根本来不及。
天琅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再扑到他身前。
“你疼……”天琅扯开凌夜身上的麻布条,盯着血淋淋的心口,脸上的笑颜变淡。
短短时间,他的神情就从疑惑、愤怒,再转变成了悲伤。
“爹爹……疼……”
天琅说话并不通畅,像是初学会讲话的婴儿,还有点磕绊。
凌夜皱了下眉,他呼出的气都带着异常的温度,天琅突然闯进来,让他更是不愉。
“出去。”
“爹爹。”
天琅的重瞳缓缓流下泪来,他并没有听凌夜的话,而是张开嘴,快速咬破了舌尖。
再彻底扑到凌夜身上。
天琅搂着凌夜的腰,脸颊靠近凌夜的胸口,用舌尖一点点舔舐着心口的那道刀伤。
“唔!”
凌夜惊怒地想要甩开他,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唇瓣溢出一道暧昧的痛哼声。
在门口还没走的在渊看得眨了眨眼,简直呆住。
这又是哪一出,怎么和吃奶似的。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
俊美的金发男子倾靠在墙壁上,脸颊泛红,额前的发尽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有种破损的美人感。
而扑在他身前的蓝发男孩,正如虔诚又大胆的小兽,边哭边舔舐着他的胸口。
凌夜深呼了口气,察觉到在渊看戏般的视线,怒斥道:“在渊!滚出去!”
在渊不敢再看,快步走出屋门,顺手把门给带上。
屋内。
凌夜低敛着眼眸,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任由天琅舔舐着他的伤口。
被天琅舔过的地方,伤口温热酥麻,刺痛感减轻,让他感到莫名的舒服。
心口抽痛的刀伤,短短时间竟让他感觉不到疼。
凌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