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仲被郭嘉的目光逼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未能说出话来。屋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在两人脸上,明暗交错。
郭嘉见戏子仲沉默,语气稍缓,低声道:“兄长,我知你是为我担忧。可这天下,早已腐朽不堪。豪族垄断朝政,寒门子弟无出头之日,百姓苦不堪言。若无人站出来,这天下迟早会陷入更大的动荡。我郭嘉虽不才,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这江山倾覆,百姓流离。”
戏子仲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奉元,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明白?可这世道,不是你一人之力能够改变的。豪族势力盘根错节,你若贸然行事,只怕还未等到魏侯得势,便已身陷囹圄。”
郭嘉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兄长,你可曾记得我们年少时的志向?那时我们曾说,要匡扶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岂能退缩?”
戏子仲怔怔地看着郭嘉,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沉默片刻,终于苦笑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兄也不再多劝。只是奉元,你务必小心行事,切莫轻易暴露自己。”
郭嘉点头,神色郑重:“兄长放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酒水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仿佛是他们心中那份未曾磨灭的理想。
窗外,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洒落在庭院中,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
戏子仲放下酒碗,忽然问道:“奉元,你如此推崇魏侯,可是因为他有打破寒门与豪族壁垒的志向?”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正是。魏侯虽出身皇室,却深知寒门之苦。我在长安的好友来信。魏侯曾当
着他的面说,天下英才,不应因出身被埋没。若能打破,天下必能焕然一新。”
戏子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若真如此,魏侯倒是个值得追随之人。只是踏上这条道,前路艰险。”
郭嘉淡然一笑,目光坚定:“兄长,我郭奉元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