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即兴发挥下来,裴乐之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不断重复念叨的只有两个字——“好酷”。
“哇啊啊啊!母亲!”裴乐之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正在擦汗的裴擒,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道,“母亲!您真的好酷!啊啊啊母亲!您会使枪!我怎么不知道!”
裴擒笑得有些局促:“咳,我这枪……废了有些时日,今日高兴,索性卖弄一下。”
一旁的姜言望着这母子俩摇头失笑,而后伸手从裴擒手中接过帕子,又对裴乐之微笑道:“小姐看样子好生惊喜,不过咱们主母啊,昔年还真是名噪一时的耍枪能手。要是逢年过节,就连老国公都会叫主母出来凑个表演,在亲戚们面前耍上一阵子呢。”
“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便见过,我说为何如此熟悉,原来是舅母还跟以前一样厉害!”方祁忆起幼时场景,不由笑着附和,然而这句话说完,他就渐渐淡了笑容,自觉失言。
好在裴擒将这个话题轻轻揭过:“往事不堪回首,想来我昔日耍枪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情不愿,哪知如今一晃过去,我也当了母亲,想想就差个子孙绕膝了。”
“咳咳……咳……咳……”方祁突然想起什么,被茶水呛了个满脸通红。他这一动静不小,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身上,其中也包括一直沉默浅笑的丹枞。
“……”裴乐之也不免朝方祁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她默了默,旋即笑嘻嘻伸手挽上裴擒的胳膊,将人搀着往座位上引去,“哎呀母亲!您耍枪肯定累了吧,走咱们开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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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家宴已近尾声。
方祁早就有些困倦,但他并不肯先行离席,要走也是他和之之一起走,熬过这两日就好了,方祁如是想。是以当被姜言叫走说是主母有事找他时,方祁拉着裴乐之的袖子一脸不放心地叮嘱她道:“之之……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不好?哪儿也不许去。”
“嗯,等你等你。”
“……你好敷衍,我不管,之之!你不许看着旁人!你答应了我的!”
“知道了,别醋了方甜甜,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今夜席上,我的眼神不都在你身上吗?”
方祁还要再说什么,裴乐之干脆将人一把抱住拍了拍肩,而后轻轻推开道:“快去吧,你要让姜姑姑在这儿等多久?又让母亲等多久?”
“……抱歉姜姑姑。”
姜言摇头微笑:“无碍,请吧方内侍,主母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身边骤然冷清,裴乐之索性找了个游廊坐下,有些出神地抬头望天。
明月皎皎。
她的身后,亦有一袭青衫落拓。
片刻后,方祁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个锦盒。
“诶?这是得了什么宝贝?说来母亲今夜单独找你是为什么?”
方祁不答,只埋头到裴乐之颈侧,闷声发问:“真的不可以有孩子吗?之之。为什么?”
裴乐之很快拉下了脸,明白了什么:“母亲她又催生了?刚刚找你过去就是为的这个?”裴乐之说着笑嘻嘻扒过方祁的脸,朝那委屈的唇上嘬了一口,“不能动摇哈,妻为夫纲,听我的就没错。”
“好吧,那之之要一直爱我我才听你的。”
“哎哟真的是好辣,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