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之还想再笑,丹枞却突然挣开了她的手:“我没有说反话,这奴仆成正君的故事,本就荒诞不经。”
“你……是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恕丹枞驽钝,不明白。”
裴乐之深吸一口气,再次解释道:“你现在看它是故事,但如果它成了真,又当如何?丹枞,我有信心让它成真,你看如今丹心学堂已经开了起来,我想让你做我的……”
“够了。”丹枞打断了裴乐之的话。
丹枞最后看了眼手中话本,而后突然用力一撕,将本子撕成两半,往地上冷冷一扔道:“小姐费尽心机以话本为引,或许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聪明万分吧。可你自问,如此在意我的奴仆身份,难道不是因为嫌弃我出身卑贱吗?”
丹枞故意忍痛,扭曲着裴乐之的意思。然而他这刀子扎出去,伤裴乐之三分,更伤他自己九分。
裴乐之怔愣在原地,不明白丹枞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吗丹枞?”
“是。”
“不是的,丹枞!你想岔了!我从来不曾嫌弃你的身份,我设计这些,只是想让你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
“难道我是奴仆,便让你丢脸了吗?”
“不是的!丹枞!你今日发什么疯!”裴乐之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纠正丹枞的想法,她们不是一直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吗?“我想让你风风光光嫁进裴府,做我一辈子的正君,这为什么会和看不起你扯到一起?如果不是你劝母亲接我回来,我现在一样一文不值,是个人人鄙夷的傻子小姐,我为什么要嫌弃你?”裴乐之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因着气愤和委屈而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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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枞皱眉,似是很不耐烦:“小姐不必解释这么多。”
“我要解释!”裴乐之吼完这声,颤抖着伸手,环抱住了丹枞,“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呵。”丹枞冷哼一声,抿唇不语。
裴乐之皱眉,吻上了丹枞的唇,后者如同死尸一般,全无反应。
裴乐之有些泄气,吻得更深。
“娇娇,你想听听我的话吗?”裴乐之诧异望向丹枞,他方才……好像又叫了自己“娇娇”?裴乐之心中一喜。
“你看,你笑了。”丹枞喟叹着,轻轻吻了吻裴乐之,“我的小姐啊,你从来都是按着你的想法行事,又何曾问过我的意思?”
裴乐之记不清这是自己今日第几次怔愣了,她艰难开口:“丹枞,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独断专行。你瞧,你从前不知‘娇娇’意思的时候,只怪我不在人前这般叫你,待你觉得不高兴了,又来责问我为何将你视作小孩儿,方才我如你愿,终于叫你了,你很高兴吧。一个任你摆布,予取予求的奴仆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