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瑶的口中充满着自嘲,这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她不想和乾安帝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但是这是从骨血里带来的东西,她没办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从小到大,她受过的伤已经够多了,所以如果发现自己会在一段新的感情中头破血流,她会选择放弃。
宋宴清的眸中有了坚定,也有了一丝阴鸷的气息,这是他不常展现的。
“南月瑶,别想着离开我,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可以为了一盘棋疯,我也会为了你而疯。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好了,还有我在,我会为你处理好后续的一切。”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尽管话没有说明白,但是也明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要比现在凶险万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眼中的都有着对方的身影,在烛火下,身影朦胧,略微有些看不真切,但是两颗心脏跳动着,昭示着夜晚的不平。
南月瑶微微垂眸,唇角微勾,率先出声。
“我饿了。”
闻言,宋宴清的眼中染上了笑意,微微侧头,暗一立马上前。
“去准备晚膳。”
“是。”暗一不敢耽搁,立马下去传膳了。
等晚膳端上来,宋宴清先给南月瑶盛了一碗羹汤,嗓音清润。
“你都已经一日水米未进了,先用些粥,胃会舒服些。”
南月瑶伸出白皙的柔荑接过了碗,动作优雅,一勺勺的往自己的嘴中送汤。
看着南月瑶的模样,宋宴清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一只优雅的猫儿,只是这猫有着尖牙利爪,有人敢惹她,就会一爪子挠上去,落得个满身的伤痕。
今日南月瑶有些疲惫了,很早就沐浴更衣,睡下了。
曲府。
曲亦文一人在院落中看着皎洁的明月,饮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现在醉意上头,已经有些看不清院落中的景象了。
“大人,您喝了酒又吹风,明日会头疼的。”无痕上前劝慰着面前这个伤心的男人。
其实今日在见到乾安帝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但是没想到看到了南月瑶满脸泪痕的就出来了。
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这门婚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门婚事对她来说是这么的痛苦,竟然已经到了让她流泪的程度。
要知道,自从他认识南月瑶以来,她就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流过泪。
在无痕的搀扶下,曲亦文醉醺醺的起了身,嘴里念叨着,“她不愿。”
就这样一直念念叨叨的被无痕搀扶到了房内躺下,带着一身的酒气入睡了。
第二日醒来,果然是头痛欲裂,甚至身子还有些发热,便向朝中告了假。
乾安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倒也没说什么,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考虑的不妥,还着人送去了一些名贵的药材。
众人知道之后,还只是以为乾安帝对曲亦文十分的看重,不然怎么会在生病时还送去补品呢?寻常的臣子可没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