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派人进去清理!”杨县官沉声道。
“遵命,大人!”衙役领命而去。
紧接着,两名负责清扫的衙役在口鼻处系上面巾,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清理殓房。
不多时,衙役前来禀报:“大人,殓房已清理完毕,可以入内。”
杨县官首当其冲地走了进去,我们也紧紧跟随其后。
踏进殓房,地面依旧湿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此刻的李科南和李北大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陈大夫急忙上前为二人诊脉,须臾,说道:“嗯,经此呕吐刺激,二人脉象已有了轻微波动!”
杨县官闻言,凝重问道:“这二人可还有救?”
陈太夫颔首,“嗯,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何时能苏醒实难定论。”
陈太夫手指木桶,疑惑问道:“上官小姐,敢问此解药系由何物调制?”
“并非调制,而是混合,取生马尿半桶加入捣碎的泉边青苔,搅拌均匀即可。”我一脸肃然地回答。
“马尿?难怪有此异味!”杨县官面露厌色。
“马尿可入药,再加入青苔,二者的确能解毒。看来还需继续给二人喂食此解药,或可清除其体内毒素,便能早日苏醒。”陈太夫边抚着胡须边言道。
上官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这有何难?此二物于上官府邸内多有储备。”
而站在一旁的杨县官,却在心中暗自思量着:“明日便是关键的第三日,绝不能再有任何耽搁了。欧阳大人那边可是难以交代啊!这该如何是好呢......”
只见他眉头紧锁,焦虑不安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片刻后,杨县官沉声道:“好了,解药已服下,已有成效,我们暂且先离开这臭气熏天之地吧。待明日,再来查看情况。”
言罢,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其他人也只得紧随其后离开殓房。
将陈大夫送回医馆后,我们也返回上官府,要准备好明日的解药。
岂料,夜半时分,上官府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何人?深夜至此,所为何事?”负责看守大门的何伯,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走向门后询问。
“快开门,我们是官府的!”门外之人答道。
“官府的?”何伯口中嘟囔着,打开门上的小孔向外看去,只见两位身着衙役服饰的小兄弟手持火把站在门外。
“哦,果真是官府的。”何伯嘟囔着关上小孔,赶忙打开大门。
“二位官爷深夜至此,有何要事?”何伯躬身恭敬地问道。
其中一位衙役回答:“我等受命前来通报,官府的殓房方才走水,二位疑犯已被烧死。明日上官少爷和小姐不用再带解药前去了。”
“二位官爷请进来喝杯茶,我这就去告知二少爷!”何伯说着并做出请的手势。
“不必了,我等有急事,还需回去复命。通报已送到,你去告知你家主子即可。”言罢,两名衙役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何伯望着远去的二人,心中暗自思忖:“官府竟然会失火?此事怕是有蹊跷。不行,需速速告知少爷!”
他匆忙关上房门,朝着上官宇的居所行去。
次日清晨,上官宇前来叩响我的房门,“妹妹,于菲妹妹,你可醒了?”
我迷蒙着双眼,从榻上爬起,朝着门外喊道:“二哥,送解药何须如此之早?”
“妹妹,并非送解药。昨夜衙役来报,殓房失火,李科南和李北大葬身火海了!”
“什么?葬身火海?”我悚然一惊,睡意顿消,匆忙穿好外衣,上前开门,“二哥,此事当真?””
上官宇微微颔首,“昨夜有衙役前来禀报,是何伯开的门。”
“二哥,稍等,我去洗漱,随后一同去府衙查看。”我言罢,匆匆而去。
“好,妹妹莫急,吃些早点再去。二哥在前院等你。”
待我们赶到府衙时,尚未及殓房,便听到张翠翠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科南,北大,你们死得好惨呐……”
待走近了,才发现殓房大门已被烧成一片焦黑,几名肃穆威严的衙役将其封锁。
而张翠翠正跪伏于门前,痛哭流涕!
几名衙役手持长矛,神情冷峻,见我们前来,拦住去路,沉声道:“没有大人口令,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退至后堂,静待杨县官的到来。
我不断地踱步,一心只想尽快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而上官宇则显得相对沉稳,他静静地坐在一旁,忽然开口:“妹妹,快坐下歇息,你如此踱步,二哥都被你晃得头晕目眩了。”
“二哥如此沉稳,就不好奇吗?”
“焦躁无益,稍安勿躁,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在我们交谈间,身着官服的杨县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