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满脸懊恼,猛地一脚踢飞脚边的一块雪块,那雪块裹挟着积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噗”地一声落在不远处。他一边踢,一边气呼呼地嘟囔着:“早知道这雪原是这副鬼样子,之前咱们就该都换上一身白衣服。这样一来,那些暗中盯着咱们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着咱们。”那语气里满是后悔与不甘。
我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这可不行。先不说穿上白色吉利服能不能干扰敌人,光是咱们自己,就得被折腾得够呛。敌人就一个,他一个人隐藏起来轻轻松松。可咱们这么多人,要是都穿上白衣服,首先互相之间就很难看清了。这在行动上得多不方便啊,到时候别敌人没找着,咱们自己先乱了套。再说了,在这么高的地方,谁能想到会有人要害咱们呢?真是奇怪,到底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黄耀生和安倍和山?”我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不断思索,试图从记忆中找出一丝线索。
陈峰静静地听完,同样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分析道:“不像那两个人。他们之前受的伤可不轻,恢复没这么快。而且就刚才那身影来看,也和姜齐不一样。不过,我总有种感觉,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们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在撑腰,又或者是他们找了帮手来对付咱们。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行事得更加小心谨慎。”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片白茫茫的雪地,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担忧,仿佛在那无尽的雪幕之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
过了一会儿,金巧欣的呼吸逐渐平稳,她慢慢拿下面罩,轻轻呼出几口气,胸腔里那股憋闷感终于消散不少。缓过神后,她神色坚定,眼中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开口说道:“大伙别太忧心了,我觉着那人肯定跑不远。你们瞧这山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他又不是会飞天遁地的神仙,怎么可能不留痕迹?咱们顺着脚印慢慢找,他插翅也难飞。等抓到他,非得好好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处心积虑地要害咱们。”她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像是已经揪住了那个神秘人,要将背后的阴谋连根拔起 。
我下意识伸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冰与火,指尖摩挲着长刀和短剑的剑柄,一股凉意顺着掌心传来。盯着这两件兵器,满心的荒诞感愈发强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可真是离了大谱!”
回想起自从踏入朝鲜的土地,就像被厄运缠上了身,总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害我。不管身边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是偶然结识的路人,离奇诡异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从来没消停过。那些惊险的遭遇、未知的危险,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步一步把我紧紧套牢,越挣扎缠得越紧,丝毫看不到挣脱的希望 。
我正垂着头,任由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在脑海里横冲直撞,陈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他走到我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安抚:“怎么又在这儿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心里的困惑一股脑倒了出来:“陈大哥,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你说,这锁子甲怎么就偏偏把我们指引到这昆仑山脉?而且我们才刚爬上第一座山峰,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对我们下手。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精心预谋着什么,可我们不过是一群想要探寻真相的人,他们究竟想拿我们怎么样?又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陈峰听着我的话,眉头拧得更紧了,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人在下一盘大棋,我们现在就像棋盘上的棋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着,却完全看不清棋局的全貌 。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得小心再小心,千万别掉进别人设好的陷阱里。”
正说着,金巧欣迈着轻快又急切的步伐赶了过来,她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先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务之急是追踪那个人,可别拖久了让他跑没影了。”话音刚落,她已然猫下腰,顺着雪地上那一串清晰的脚印,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望着金巧欣的背影,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冲锋在前、独自冒险呢?我不假思索,迅速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冰与火,刀与剑在凛冽寒风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紧接着,我脚下发力,几个箭步便冲到了金巧欣身前,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串脚印,顺着它一路疾行。
身后的伙伴们见状,也都不敢耽搁,急忙跟了上来。一时间,雪地上脚步声杂乱,众人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空气中迅速消散。我们沿着脚印马不停蹄地追踪,一路翻山越岭,终于抵达了慕士塔格峰的峰顶。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脚印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那人仿佛凭空蒸发,没留下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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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陡然一惊,脚下猛地刹住,急忙转头看向金巧欣和陈峰。此时,金巧欣正满脸疑惑地俯身查看雪地,眼中满是不解;陈峰则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一丝线索。就在他俩也感到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时候,猴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嘴里还嘟囔着:“咋回事啊,跑这么快,累死我了!”大个则在后面费力地扛着小马,小马紧紧抱着那氧气囊,一刻不停地贪婪吸着氧气,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我们所有人站在脚印消失的地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不知所措,而那消失的脚印,就像一个无解的谜团,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
猴子匆匆从后面赶到我身旁,蹲下身子,目光紧紧锁定在脚印消失之处。这里恰好是个下坡,前方有块巨石突兀地探出。很明显,那人是踏上巨石后凭空消失的。
正当大伙都绞尽脑汁思索时,猴子突然直起身,脸上带着几分自信:“我晓得他是咋消失的了!那人估摸穿着翼装,从这地方飞下去了。” “飞下去?”我们几人不禁异口同声地惊问。
猴子笃定地点点头,解释起来:“我是极限运动爱好者,了解翼装飞行。穿上那装备,就跟蝙蝠似的,哦,准确说更像寒号鸟,就鼯鼠嘛,你们晓得的。张开双臂,依靠手臂和腿之间连接的特殊装备,就能像鼯鼠那样,靠着它向下滑翔。”
听完猴子的一番解释,陈峰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警惕:“哼,看来还是个行家。我说怎么追得好好的,这人突然就没影了,敢情是飞了。提前在这儿设伏对付我们,这情况,要么是咱们内部出了叛徒,要么就是有人早就摸透了我们的行踪。而且你们想想,咱们可是临时起意要爬上这慕士塔格峰的,他倒好,居然能在山顶上早早埋伏着,这家伙的本事可不小啊。不仅如此,还顺手给咱们使了一招反间计,还好你们几个都是我信得过的,是我亲手挑选出来的,不然啊,还真得着了他的道。”陈峰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既有对敌人的愤怒,又有对同伴的信任与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