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虚伪问:“会不会打扰到太子哥哥?”
祁元祚笑意盈盈:“怎么会,你们能来,孤开心还来不及呢。”
上午骗了三个牛马,祁元祚意气风发,骑着小黑凯旋而归。
回去没多久就听到太医院的来报,百草枯的研究有进度了。
来找他的太医有些心虚。
“殿下,经过臣研究,百草枯的配药十分古怪,臣将百草枯喂于动物,发现它们的肺部发生病变,于是臣便用伤肺的药配比,除草效果寥寥。”
“臣又想,它的味道刺鼻不像是中药熬制是否是炼制的,经过臣各种实验,发现胆矾与石灰石混合后喷洒杀虫极佳。”
“可是它们也不是百草枯啊。”
“未能完成殿下所托,臣实在愧对殿下信任。”
祁元祚却是眼睛一亮,胆矾便是硫酸铜。
硫酸铜与石灰石混合是波尔多液!
没有研究出来除草剂,却研究出了杀虫剂。
祁元祚看太医的眼神简直像看一个宝藏。
这位太医很眼熟,正是在光折所教授眼睛解剖的那位。
他殷殷切切的将老家扶起来。
“您对炼丹术可有见解?”
太医一愣,顿而怅惘
“臣从未深耕此道,年轻的时候炼丹炉炸出了铁花,深以为耻,不敢再钻研。”
祁元祚问了句
“铁花?什么样子的铁花?”
太医回忆了一下:“五颜六色,红色较多,臣父以为这是预示着血光之灾,禁止臣再练丹。”
祁元祚的心怦怦直跳,这哪是铁花,这是烟花啊!
再研究研究不就是炸药包?
炸药包更进一步是不是就是手雷了?
手雷都有了,地雷、手榴弹还远吗?
祁元祚眼巴巴的问:“李太医还记不记得配方?孤是说,若将炸炉的威力以人力控制,用在战场上,又或者是,将炸开的铁花以人力控制释放在天空上,李太医可想过那将会是多么盛大的场景?”
李太医从未想过这方面,下意识想说这不可能,但是年少时不甘的躁动问他
真的不可能吗?
李太医思考良久,年近半百的李太医已经没了年轻时的闯劲儿,他一边躁动一边贪求安逸,犹犹豫豫道
“臣可能……”
李太医眼睛一抬,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
转言道
“臣试试?”
祁元祚欣喜,当即画饼
“若能以人力胜天力,李太医当得起丹道第一人之称!”
李太医可耻的心动了。
丹道第一人!
这是他供奉祖宗都会笑出来的程度!
“臣必竭尽所能!在所不惜!”
祁元祚勉励之。
若真做出来了,祁元祚会让他知道,比起‘丹道第一人’,‘爆炸之父’更令人兴奋。
他就不信男人能拒绝的了爆炸!
祁元祚自己乐了半天,在吃午饭时被齐帝叫去。
猝不及防的听到了一件大事。
昨夜齐帝回宫后,夜里宣方太仆进宫,决定诈一诈方太仆,
方藻与义子方玉同红月楼的头牌有牵扯,方太仆是否知道?
一诈不要紧,这老东西肝里包着蚂蚁胆!做的都是砍脑袋的事!
什么叫做‘一不小心收了个义子,收完后发现是安南王世子’?!为了不起风波只能瞒下?
齐帝听完都懵了。
方太仆的意思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了三年的外甥是假的?
方太仆的义子才是他亲外甥?
满嘴狗屁!朕难道还不认识自己亲外甥?
仔细一想,还真不认识。
之后又是苏长淮连夜进宫,说他在红月楼打听到一消息。
红月楼的红月向苏长淮陈情,告诉了他真假世子的真相。
原来是当年安南王世子偷偷入长安,仆人与假世子合谋,将真世子拐走,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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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世子被方藻救下,一直养在方府里,方藻从一开始就知道真假世子之事。
真世子给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金如意。
这是齐帝送给外甥的出生礼,金如意刻着无法仿造的龙纹。
见了这金如意,齐帝不信也得信了。
方太仆与苏长淮皆认为假世子所图是为了激化大齐与安南的矛盾,甚至想日后掌控安南成为插在大齐尾巴上的断骨。
齐帝连夜让人控制了真假世子。
祁元祚听完后,面色平静。
他早有预料,施玉与方藻的相处也早见端倪,方藻为人爽朗仗义,一开始就讨厌施玉,定有缘由。
方太仆、苏长淮、太子,人都齐了,齐帝问了句话:
“苏卿,你给朕说实话,你与红月楼的红月什么关系?”
苏长淮万年不动的脸上露出诧异
“臣与红月楼的红月有关系吗?”
齐帝眼神犀利:“昨夜红月楼的红月选入幕之宾,苏卿似乎非常在意。”
苏长淮寡着一张脸否决:
“陛下,臣只是怀疑她是它国奸细,没料到会掺和进真假世子的风波里。”
“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苏长淮肃容:“臣唯陛下马首是瞻。”
齐帝得到他的保证才放下心来。
方太仆心中一跳,直呼要糟。
陛下根本不在乎谁真谁假,陛下想让他是真他就是真,想让他是假他就是假。
齐帝只顾忌此事是否会导致他的心腹与他的儿子站在对立面。
看似是真假世子之争,实际上是齐帝、苏长淮、太子之间的矛盾。
问苏长淮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