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换回来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
身边还有侍女劝他
“三殿下,娘娘辛苦照顾您长大,你却每日往承祚殿跑,怎不令娘娘心寒。”
“您服个软,给娘娘撒撒娇,咱日后不去承祚殿了可好?”
三皇子小脸一黑:
“本皇子才不想去承祚殿!”
他最讨厌太子了!
可是他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非常喜欢太子,每日都要去承祚殿。
他好几次失去意识醒来就发现自己正坐在太子身边啃肉干。
太子的动作好像在喂狗!
两人交换的频率非常乱,他总是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清醒后面临一堆烂摊子。
他还记得顺妃殷殷切切教他喊母妃,他羞于启齿,好不容易打算喊了,立刻失去意识。
等他再清醒,听到人议论,他对着顺妃喊‘哥哥’。
顺妃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身边的下人对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三皇子一边焦灼一边无力。
他尝试与另一个人沟通,结果那人根本不回他!
一切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
三皇子自闭成蘑菇,再这么下去,会不会他正给太子下药,另一个人出来,拿着毒药找太子认罪?
三皇子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逃避了
“母妃!呜呜呜,我要看太医,我脑子里面有个人!”
*
卢芝每每放学会与老父亲和准姐夫一起回家。
司农卿这段日子春风得意,儿子活泼可爱,女婿相貌好,才华好,品性也好,入赘卢家,就是他的儿子了。
“爹,今天太子殿下给了我一个宝贝,说只有你才知道它的价值,你帮我看看。”
卢芝从贴身的布兜里拿出圆片。
司农卿拿在手上摸了摸
“材质很轻,见所未见,这透度竟比得上冰了。”
司农卿放在眼前欲观察其透光度,身体一震,停了脚步,他高仰着头,好一会儿慢慢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一只眼睛。
秋阳的冷光刺的他眼睛流泪,眼镜赋予他前所有的清晰。
司农卿心中惊涛骇浪,卢芝叫了他几声,林定尧也唤了他一声
司农卿什么话也不说,拉着两人匆匆回了府。
大门一关。
司农卿叉腰大笑
“儿子儿子!快快告诉为父这东西从哪里来的?还有多少?老夫非要宰同僚一笔!”
“一个片子卖他们十金!什么?贵了?今天不买,明天二十金!”
“这一家十金,那一家十金!再同太子对半分,咱们卢家也要发达了!哈哈哈哈哈!”
司农卿沉迷算账。
卢芝一听什么也顾不得了,这爷俩啥都没盘算明白,就开始算钱了。
卢芝嚷嚷着:“我要分三成!”
林定尧对两人的财迷十分无奈,委婉的提醒:
“岳父大人,您是不是忘了算成本?”
司农卿:“对对对,成本几何?”
卢芝卡壳:“呃……没问。”
司农卿:“那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去问啊!”
“等等等!”
迷了头脑的司农卿拉回理智:
“卢家家训,天上掉的馅饼都有毒!”
他左右踱步:
“老夫明白了,这东西不会只是个雏形,太子殿下拉你掏钱了吧?”
“你们是不是还没告诉陛下?”
“不能干不能干,这事不能干。”
卢芝才不听他的,夺了圆片就跑:
“你守着你的家训贫穷去吧!小爷家训只有一条!富贵险中求!”
卢芝拉开门,对上了司马徽欲敲门而空置的手。
司农卿身子一直,又是一个严肃威严的卿士。
“咳咳,司马公子啊,信儿挺灵啊,定尧一回来你就找来了。”
卢芝紧着赚钱呢,门一开就溜了。
林定尧不住卢府,他与卢兰还未成亲,自当避嫌,今日是被司农卿急抓来的,三人就在大门口闹了刚才的一出。
他看看准岳父又看看司马徽,向司农卿施一歉礼,经司农卿点头才走出去与司马徽攀谈。
“听闻先生将要成亲,学生来问问时间,想讨杯喜酒喝。”
司马节风调回长安后,做了个不大不小的长安丞。
长安丞,为京兆尹属官,相当于长安县副县令,比起在一州呼风唤雨的刺史,长安丞虽是京官,却是连列朝的资格都没有。
司农卿查了林定尧的经历,断定司马节风不是个好东西。
林定尧入翰林院,仍担任着太学代课讲师,与司马徽接触避免不了,歹竹出好笋也有,只是司农卿私心不想林定尧与司马徽走太近。
三媒六礼即将走完,成了亲,女婿去江南就任,自与司马徽断绝来往。
林定尧性子宽和
“就这几天了,这月二十八。”
“先生很高兴?”
林定尧点了点头,他自小一人,不在意世俗礼节,入赘还是娶妻都是同一人,何必在意名分。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之后他有妻子有父母,半生孤苦仿佛就为了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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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林定尧身上的迷茫和孤僻被抚平,意气风发探花郎,入了清贵翰林院,还是太学讲师。
好吃好喝一年,白了,脸颊有肉了,他还长了几公分,气度从容,文雅不凡,丝毫不见一年前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