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是无痕公子。”
谢云州点了点头问道:“何事?”
小贵子答:“此处就是娘娘,哦,不,是夫人之前住的地方。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要求,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貌。”
他们一行来到凌城,谢云州想一走姜雪落曾经生活的每一个地方。
只要有她气息经历过的地方,他都不愿意放过。
那处姜雪落住的屋子,也是普通的院舍。
很小,却很温馨。
他细细摩挲着每一处用品,在心中印下这些东西的记号。
他一人住在这处小院落里,一住就是一个月。
每一晚,他都枕着姜雪落曾经睡过的枕头,盖着他曾经用过的被褥。
就连锅碗,他们用的都是同一个。
甚至就连浴桶,他都用的姜雪落用过的。
来此之前,他本已心如死灰,只盼能用这些旧物睹物思人。
可谢云州错了。
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他在这里住的每一晚,度过的每一天,心头都如刀绞一般。
对姜雪落的思念也越来越深。
他无数次在夜里惊醒。
抚着姜雪落曾经盖过的被褥,他只觉得心痛欲裂。
他深吸着床上的每一处,在无数个夜里,纵情于欲、望之中。
他没有叫任何女子。
只用姜雪落曾经穿过的里衣,肚兜,甚至是帕子。
每每此时,他的心悸只会越来越甚。
无数次,小贵子在屋外听到里头的动静,都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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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旁站着迎风那张冰块脸,那厮可无法理解他小贵子管家的忧虑啊!
直到里头动静慢慢平息,传来谢云州一声声难耐的叹息,两人才轻手轻脚离开。
谢云州每每解决完,除了剧烈起伏的胸脯,还有一行行悲痛的泪水。
约莫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谢云州大体是不想日夜这般难熬了,他主动提出到隔壁县走一走。
这便来到了信阳,裴家所在的城中。
站在裴府门口,小贵子将早已打听好的消息汇报给谢云州。
谢云州沉吟半刻,喃喃道:“这便是闵玉禾嫁的那个夫家?”
小贵子点头正欲称是,忽然身旁经过一人撞了他一下。
小贵子正欲开口斥责,只见那人赶忙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给府中送信的,一不小心碰到了您,实在是抱歉。”
小贵子还欲发作,谢云州只挑了挑眉,他便熄了火。
小贵子难掩八卦的性子,问道:“你这是给裴府送信来着?”
那信差回道:“是啊,是这家少夫人的信件。喏,就是这个!”
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亮在了谢云州跟前。
谢云州只轻轻瞥了一眼,脸色猛然就变了。
小贵子一看吓坏了,“陛……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谢云州眼底闪过惊天骇浪,他沉着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是那封信,给我把那封信拿过来!”
是了,他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他不会看错。
眼下那封信的笔迹,赫然是姜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