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顾亿,“你帮我溜进候月楼,我便送你一件玄阶法宝做谢礼,如何?”
顾亿咽了咽口水。
这小子,这小子......当真是一点没变。
两人来到一处桃林,曜星以道,“就这里,动手吧。”
顾亿莫名,“啊?动什么手?”
“阵法啊!”曜星以皱眉,“新娘子就在这桃林后面的候月楼中闭关,阿月小气,在桃林布下阵法,不让人进来,哼,旁人看一眼都不成,亏我还拿他当兄弟,不过就昏睡几年,醒来感情就淡了......”
顾亿心中一沉,“昏睡?”
“哦,我先前生了场大病,不仅睡了几年,醒来还掉了阶......”他呵呵乐,“不过这病生得不赖,我爹现在对我特别好,很少揍我,也不逼着我练功了......就是总让日九盯着我,哪儿也不让去......要不是阿月大婚,我还在家关着呢!”
顾亿胸口有些闷,曜星以催促,“快,解开阵法,咱两去看新娘子,看看到底如何美貌,将我阿月迷成这样,兄弟也不要......”
“你......”顾亿试探道,“你还记得柳哥哥吗?”
“什么柳哥哥?”
顾亿明了,他不仅将她忘了,连柳侍也忘了,似乎对他伤害比较大的事情,都遗忘了。
这样也好。
当年壤下与柳氏那件事,他本来就不知情,是被柳侍连累利用,断了兄弟情谊,浮空山上,也不知他如何认出自己,小命也被她连累没了......
见顾亿不说话,曜星以有些着急,他可是瞒着日九溜出来的,要不是自己掉阶,他也不会请外援,“动手啊?”
顾亿摇头,“我不会阵法。”
“什么?你不是极南顾氏吗?”极南顾氏,擅阵法。
顾亿继续摇头,“我不是极南顾家的,只是同姓罢了。”
“什么啊......”曜星以十分失望。
......
房中,伝胜央正在打坐,这几年东奔西走,怠于修炼,现在好容易回归正轨,本该排除杂念,静心潜修。
只是一闭眼,耳边就响起那人冷漠言语,无情眸光,他心中难受,画面又转变成古宅屋顶那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令人心烦。
伝胜央睁开眼睛,一掌拍在床上,好好的墨梨灵木聚灵床瞬间变成一堆木渣。
“叩叩。”有人敲门。
“谁?!”
“小央,你睡了吗?”珏囡儿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听说你这几天没吃东西,便下厨做了些开胃的,要吃吗?”
伝胜央心情不好,不愿搭理,“我不饿,婶婶请回。”
珏囡儿不动,“小央,你许久没有回来,你叔叔和爷爷都很担心你......尤其是你叔叔,他一直挂念着你......”
伝胜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挂念?怕是念着他早点死吧。
要不是菘蓝懂得一些秘法,抹除两人行迹,这一路上,不知多少灵师暗算,要取他性命。
伝胜央起身打开房门。
珏囡儿身着一袭水华朱色长裙,衬得她肌肤如雪,美丽娇艳。
她端着托盘进入,一眼就看到粉碎的床板,不由吃惊,“这,这是怎么了?”
“练功时不小心碰到了,”伝胜央开口,“多谢婶母关心,东西放这吧,婶母无事,就早些回去歇息。”
珏囡儿放下托盘,转身看了他一眼,咬紧嘴唇,似欲言又止。
“婶婶还有事?”
珏囡儿张了张嘴,眉宇多有愁容,几番犹豫终是开口,“小央,你,你最近不要回伝氏......”
伝胜央闻言,低头看她,眼神颇为讽刺,“怎么?我回不得?”
珏囡儿摇头,“你听我的,我不是害你......哪怕你爷爷要求,你也不要回去。”说完也不再多言,推门离开。
伝胜央看着阖上的门扉,陷入沉思。
刚才,珏囡儿抬手推门的时候,手背上有一条蜈蚣状的伤口一闪而过,颜色青紫,看着像是......
思索间,房门又被人敲响,“表哥,你在吗?”
他还没说话,来人便推开房门,哭丧着脸进来,见着伝胜央就要抱他,“呜呜,表哥,有人欺负我......”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伝胜央闪身避开,皱眉嫌弃,“还有,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甄德秀抹着眼泪,“呜呜,表哥你不知道,我与建国姑娘两情相悦,日子都快定了,不想那姓谷的王八蛋横刀夺爱,勾引我的未婚妻!表哥,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呜呜......”
伝胜央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眉头已经皱得能夹紧苍蝇,一张脸也是黑沉地能滴下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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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扯些什么?!”他没好气道,“得了失心疯不成?!”
甄德秀哭喊,“表哥,你帮我杀了那姓谷的!我打听到了,他今日下山去了,你帮我杀了他!”
伝胜央懒得理他,怒斥道,“滚回去!让舅舅给你找个灵药师,好好治治脑子!”
甄德秀也生气了,“你就是嫉妒!你嫉妒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