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佯装不识,扮出楚楚可怜之态,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以求蓝曦臣庇护。
江澄和蓝曦臣心善,信了她的可怜,蓝曦臣更将身上银钱尽数给了她。
自她被救下后,芳花楼的人亦曾寻过她,皆空手而归,终未寻得她。
若他们朝着江澄和蓝曦臣所住客栈方向寻找,定能将其擒拿回去。
然而,鸨母不敢如此!
那晚天色昏暗,鸨母与江澄和蓝曦臣有些距离,起初并不知晓他们是谁,只觉得他们容貌俊美异常。
因被下药的是达官贵人,鸨母不敢声张,也就未在他们面前揭穿小姑娘,只是派人去抓人。
芳花楼的小厮皆被打倒,恰巧天亮了一些,鸨母看清了江澄和蓝曦臣的面容,立刻吓跑了。
至于为何见到他们却不将小姑娘杀人之事说出去,只因这芳花楼并非正当场所,曾闹出不少人命,大多是花些钱财了事。
且芳花楼中有三成的姑娘,都是被他们绑来逼良为娼的,实在不敢在蓝曦臣面前嚣张。
若将此事告知蓝曦臣,小姑娘确实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位达官贵人的家族也不会怪罪芳花楼,但她的芳花楼恐怕也会随之关门大吉。
鸨母全靠芳花楼赚钱,怎会为了一个姑娘,连自己的招牌都舍弃。
楼里躺着的那位,他们大可将花在小姑娘身上的钱还回去,再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小姑娘身上。
如此,芳花楼虽会受些牵连,但不至于被查办关门。
因此,她命人出来抓人,却一直避开江澄和蓝曦臣所在之处。
可谁料,小姑娘就躲在他们附近,故而一直未能寻到她。
江澄听了小姑娘的话,怒火中烧,当即就要冲上去将她撕碎,全然不顾她是女子。
蓝曦臣紧握江澄的手,将其拉至身旁,面色冷峻对小姑娘说道:“姑娘既知我身份,也当知晓我对江晚吟情深似海。我不在乎传宗接代,只要身边人是他江晚吟便已足够。所以,无论姑娘是何容貌、何种身份,我都不会对你有丝毫情意。”
语罢,不知周围是谁带头,竟纷纷鼓起掌来,皆赞叹蓝曦臣对江澄的一往情深。
当真不愧是有着前世今生两世情缘的佳侣,唯愿他们此生能长相厮守。
小姑娘闻此,怒指江澄,骂道:“都是你害得殿下有此等恶心癖好,殿下本该继承大统,成为当今圣上,都是你毁了殿下的前程!”
“放肆!”蓝曦臣厉喝一声,拔剑指向小姑娘,这是他首次对一女子如此动怒。
又道:“蓝某的前程岂由你这小小贱民妄议?再敢对晚吟不敬,我定要你以命相抵。”
小姑娘万没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蓝曦臣会剑指自己,吓得站立不稳,跌坐于地,再不敢看他。
蓝曦臣冷哼一声,收剑入鞘,拉着江澄登上马车,扬尘而去。
此后那姑娘境况如何,他们不得而知,只知中了她迷药的达官贵人已获救,其他则无从知晓。
经此插曲,无论男女老少,哪怕只是一株杂草,江澄也决不允许其靠近蓝曦臣半步。
就是回京后,蓝曦臣与聂明玦等人略说几句,江澄也会死死盯着,若有人靠近,他便上前阻拦。
如此看来,江澄和蓝忘机实则并无不同,无非是不希望有人接近自己心爱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