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鸢原来还打算帮他一把,没想到他依了马夫的安排。
但转念一想,她也能理解。
如果她对某样东西势在必得,她恐怕和他一样能忍。
马车疾驰,一会儿功夫,就停在了城令府门口。
楚清鸢拿起药箱,从马车上下来。
“师傅,你在门口等着就行。”
这人,看着虽是马夫,但实际上,却是溪亭哥的暗卫。
她能理解溪亭哥的关心,但她也要做自己的事,而且暂时不能让他知道。
马夫还想说些什么,都被楚清鸢挡了回去。
“放心,府里都是溪亭哥的人,我不会有事。”
瞧见她眼底的坚持,马夫也不敢再有异议,“是,属下在门口等着小公子。”
府门口的侍卫瞧见来人,没有阻拦,楚清鸢带着谢廷稷直接进了院子。
两人径直前往潘浩的屋子。
在进屋门之时,楚清鸢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谢廷稷的眼睛。
她在叮嘱他,一会儿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好一会儿,谢廷稷眨了一眼,楚清鸢才转过身,推开门,往里走。
虽然她不了解十五年前叶家之事和潘浩有什么关系,但他既然冒险来拿那东西,很可能与潘浩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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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两人在潘浩屋子里相遇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寒气,那是刚刚进屋才会有的。
如果她晚来一点时间,他不知道会做什么。
毕竟,仇恨可是会摧毁一个最理性之人的理智!
一进屋,谢廷稷眼里的凉意更甚,他前些日子来时,确实想过了结潘浩。
可惜……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后背。
楚清鸢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走进内室。
屋子里立着些丫鬟,正在给潘浩擦脸。
她抬步靠近,潘浩还闭着眼睛,脸上的青痕颜色变淡,只是脖颈处的青筋依旧很是狰狞。
楚清鸢放下自己的药箱,“你们退下吧,我把脉的时候,不习惯外人在场。”
丫鬟们对视一眼,行礼,“是,奴婢告退。”
内室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三人。
楚清鸢将潘浩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给他号脉。
脉象比昨日有力,是个好征兆,只是,这脉象,似乎有异。
她拿出药箱里的银针,开始给他扎针。
谢廷稷看了眼认真专注的她,眼里闪过一丝柔色。
但他看到潘浩时,眼里情绪意味不明。
他将拳头攥得很紧,为了不失控,他移开了目光,强制自己查看这间屋子。
楚清鸢自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但她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消化,才能走出来,她不方便插手。
“你去看看,药好了没有。”她偏过头,对他说。
谢廷稷一言不发地出了屋子。
只是当他再次回来时,屋子里的楚清鸢竟然消失不见,而本该躺在床上的潘浩,也失去了踪迹。
他手里的药跌落。
哐当一声,洒了满地,那药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