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示不懂。
看着桌上的那瓶药,楚清鸢也不客气,直接拔开瓶塞,闻了闻,将药倒在伤口上。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甚至还多了些许的凉意,缓解了伤口不时传来的刺痛感。
这药真是好!她要好好研究,争取做出和这一样好的药。
她没敢多倒,连忙小心地把药放进了自己的小药箱里。
这药,就算是她将那块带有石髓的石头让给他的报酬吧!
夜色渐浓,用了药,伤口也没那么疼,楚清鸢很快就睡着。
一夜无梦。
楚清鸢起了个大早。
她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愈合效果不错。
穿好衣袍后,她拿起药箱,径直往沈宅外走,在前厅,碰见了一夜未眠的沈溪亭。
“溪亭哥,这么早?”
她是习武久了,习惯早起,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应该是失眠了。
“伤口怎么样?”
楚清鸢笑了笑,抬了抬右手,“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阿清,坐,尝尝看这些点心。”
楚清鸢没有反对,依旧坐在他对面,拿起一块热乎的糕点。
“不错。”
她多吃了几块。
“对了,溪亭哥,蛊毒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沈溪亭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消息。”
此事,牵涉的面越来越广,也变得越来越棘手。
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成为大虞和大邺相互攻讦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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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哥,你觉得,叶家会通敌叛国吗?”
楚清鸢问起了这个在大邺人人闻之色变、噤若寒蝉的问题。
几年前,她的老师沈承,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想,溪亭哥也一定被问到过。
“是非早已掩埋在十五年前了!”他没有明说,也无法明说。
可是楚清鸢还是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察觉出他的态度。
其实,他更倾向于叶家是被冤枉的。
但正是由于叶家的败落,大虞才不至于那么忌惮大邺,维持了相对的平衡。
可惜的是,没了叶家,大虞和大邺北部的乌旦国,更加嚣张,这些年也是屡屡犯边。
只能说,叶家的覆灭,于大虞而言,利弊皆有。
“阿清,你怎么看?”
他也想知道,她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楚清鸢微微一笑,“溪亭哥,你忘记了一件事,叶家,可是还有人活着的。”
沈溪亭眼神一凛,“你是说……”
楚清鸢点点头,叶家的皇后可是从未被废,她的儿子依旧是大邺的太子殿下。
想来这冥幽阁,也与那位太子殿下密切相关。
“天总会亮,忠骨,怎么可能一直被掩埋呢?”
沈溪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溪亭哥,我还要去给潘大人把脉。”她拿起一块糕点,从位置上站起来。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虽说现在的城令府已经被层层护卫,但他仍旧不希望她出一点意外。
楚清鸢偏过身,摆了摆手,“不用,我能搞定!”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溪亭又想起了她刚才说的话,他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起,他也看不透她了。
刚出宅门的楚清鸢,与同样刚出门的谢廷稷视线相对。
她朝他点了点头。